46烧竹马23完(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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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北垣王世子李骞，见着她出来，远远同她招了招手，随即小跑了两步上前。

    另一个人，只定定地望着她，脚下却没有挪动半步。

    “出来了？”李骞将她上下打量了一遍，随即面露赞叹，“你还真是胆子不小，在镇抚司衙门中待了这么久，半点不见胆怯，果然女中豪杰。”

    “还要谢过世子，”凌?虽同他说着话，目光却时不时向后飘去，“谢礼他日定当送去府上。”

    李骞顺着她的目光回首，了然笑道：“他倒是消息灵通得很，你进去没多久便过来了，只是??”

    “只是什么？”凌?问道。

    “只是他对我似乎有些误会，”李骞挠了挠头，“但我觉着，这误会让我来说开也不太好，还得你自己来解。”

    凌?轻应了声，随即越过李骞，向着那人走去。

    霍成殊见着她向自己走来，眸光亮了亮，却又意识到了什么，立刻熄了下去。

    “大公子来等我？”凌?在他身前站定。

    “……是，”霍成殊扫了眼立在不远处的李骞，神色晦暗，“镇抚司凶险万分，我确实有些担忧，但既然你无事，便不打扰了。”

    说着，他便牵起了墙边的马，转身正欲离去。

    “大公子这就要走了？”凌?出声喊住了他。

    霍成殊的脚步一顿，却没有回身，只沉声道：“是，在此谢过秦姑娘和李世子出手相助。”

    “你就没别的要说了？”

    “我……”霍成殊顿了顿，再度开口之时，声音有几分艰涩，“家父当年犯下大错，我知道如今说什么都无法挽回，李世子是个极好的，你日后同他在一处，也算能弥补几分当年的苦楚。”

    凌?忽地一笑，“可你之前不是还说心悦于我吗，怎么如今倒是变心得如此之快？”

    霍成殊握住缰绳的手紧了紧，“如今国公府既倒，我也不再是什么世子，李世子未来可继承王位，你同他在一起可以过得更好，更不用说你我之间还有……还有……”

    “还有什么？”凌?追问。

    霍成殊闭了闭眼，从未觉得开口竟如此艰难，“……更不用说，你还是我的妹妹。”

    凌?却道：“若我不是呢？”

    霍成殊缓缓回首，面色有几分疑惑，“这是何意？”

    “若我不是你的妹妹呢？”凌?说着举步上前，含笑仰着头望向他，“你可还会再争取一二？”

    霍成殊愣了愣，手中的缰绳倏地一松，吧嗒一声落下。

    “那……那你可愿？”

    “大公子，”凌?伸手，用指尖在他的掌心中轻挠了下，语带调笑，“凡事不要总是瞻前顾后的，若是你自己都不够坚定，哪里能争取到你想要的呢。”

    霍成殊怔然看着她，接着突然抓紧了她那伸出的手，紧紧握住，“我虽已不是公府世子，但仍任翰林院侍讲学士，官至五品，年奉……年奉微薄，好在原本还算有些薄产，我日后定勤勉奉公，若你仍愿嫁我??”

    “我不愿。”凌?忽地打断了他。

    霍成殊原本闪着点点星光的双眸，再次暗淡了下去，他松开了握住凌?的手，垂眸轻笑，略显苦涩。

    “……是，我如今怎还能奢望迎娶你呢。”

    凌?却反手拉住了他，“但是大公子这般深情厚谊，我也不愿辜负，不若先跟我回府，往后的事往后再计较。”

    霍成殊显然没预料到她这般反复无常，“什么意思？”

    凌?挑了挑眉，用目光示意他跟着自己上马车，“就是这个意思。”

    霍成殊终于明白了过来，白玉似的脸上，此刻微微有些发红，“但是……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