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想把你比作春日(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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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了自己的分场剧本。虽然跟谈雪昼签了投资的合同,但她没脸用他的钱。他给的投资她不去想,现在比较重要的是要通过扶持基金的复审。但是电影基金给的那些钱不一定够她拍完一整部电影,她还打算去参加最近的青年电影人创投计划。
之前她写《江流冬日》的时候,认识了一位投资人,就鼓励她自己试试去创投,但那时候她万事顺利,根本想不到有自己去拉投资的时候。
没关系。
独立电影的开始都是这么困难的。
薛霓看着她又投入到了工作当中,才放下心来,销了假离开清塘岛回单位。
临走时,她问宜夏:“还打算继续开民宿吗?抓住旺季的尾巴,这几个月能赚一点是一点。”
宜夏一愣。
薛霓看她突然空白的表情,心咯噔一下,知道自己好像说错话了,若无其事找补:“不过不开其实也挺好的。外婆一个人寂寞才会开这个民宿,你之后要忙电影的事,哪里顾得上开民宿?还是别开了,你要是一个人待在家无聊,周末我就来陪你。”
宜夏表情依然空白,但能有条理地接话:“房间还没整理好,过几天我再挂链接上去。”
“……真的?”
宜夏镇定说:“一块钱也是钱。”
前几天明明那么伤心,能走出来这么快吗?
薛霓其实觉得她好像在用工作麻木自己。
为她这种状态心惊,可是又不好多劝什么。
-
薛霓刚离开清塘岛,宜夏突然就病倒了。
突如其来的高烧,挑准了没有其他人陪伴的最脆弱的时刻。
她刚把民宿的链接挂上网络,就来了两个电话问她具体情况。可是她高烧躺在床上根本起不来,嗓子也说不出话,整个人昏昏沉沉,脑子炸疼。
好不容易拖着身体爬起来吃了一粒退烧的对乙酰氨基酚片,体温从三十九度稍稍回落到三十八度三,她挣扎着给客人回电话。客人一听她嘶哑的声音,就不敢定下民宿了,害怕被传染感冒。
她发着高烧躺了两天。
家里只有瑁妹一个活物陪伴她。
也许到了关键时刻才能看出猫咪的珍贵之处。
瑁妹这几天不吵不闹,非常安静地陪着她,时不时用爪子推推她的脸,害怕她真的死掉。甚至叼来她最爱吃的猫条,还有攒在沙发底下的冻干,堆到她面前,想让她吃一点东西。
不想让猫太担心,宜夏还是拖着高烧不退的身体去了小岛上的诊所。
一个人看病,挂水。
烧得严重,挂水要挂好几个小时。
她连着几个晚上发烧没睡着,在诊所的椅子上稍稍眯了一会儿,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输液管红了一大半:没人注意到她输液已经输完了,血管回上了血。
她要起身去叫护士,浑身发软没力气,又跌回了原位。
好在一个护士终于注意到了她,帮她拔了针又重新扎,重新输液。
护士训斥她:“在输液室也能睡着?没人陪你来吗?”
宜夏摇头。
护士说:“那你自己注意,待会儿可千万不能睡了。回血了很严重的,你没感觉到一点疼?”
宜夏脸颊烧得通红,恍恍惚惚点头,努力盯着输液的药瓶,不让自己睡过去。
夜幕低垂,天边繁星闪闪。
还有两瓶药水要滴,宜夏困得眼皮打架的时候,口袋里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一个陌生的号码。
打算定民宿的游客?
她艰难地单手取出另一边裤子口袋的手机,接起电话。
那边开口,声音滞涩:“阿宜,是我,舒润。”
宜夏木木“啊”了一声。
舒润说:“我现在在岛上。”
宜夏身体和精神都很疲倦,也不想应付他了,找到手机的挂断按钮。还没有按下,那边紧急说:“我马上要进组了,阿宜,我想来看看你。我听人说……说你跟谈导是不是……”
宜夏沉默片刻,说:“跟你没有关系。”
“我没有那个意思……阿宜我只是想……”
他话还没说完,突然听见听筒对面传来一阵惊呼声,七零八落的声响过后,有人拾起了手机,“你好?是病人家属吗?来诊所一趟,病人突然晕倒了。”
十多分钟后,舒润身披夜风出现在了诊所的输液室里。
夏夜的清寒浸染着衣角,他行色匆匆,径直穿过输液室,去到了诊所的单间小病房里。
宜夏躺在床上输液,人已经醒了过来,面色特别苍白。
舒润的表情的担忧不似伪装:“怎么病成这样了?还有几瓶水要输?”
宜夏没有吭声。
旁边小护士说:“快了,这是最后一瓶。”
舒润问护士要了杯热水捧给她润润干裂的唇瓣,低声问:“你吃晚饭了吗?”
宜夏不记得了,不过输了葡萄糖,她一点都不饿。
舒润顺势在她旁边坐下,声音有些卑微:“阿宜,别赶我走。”
宜夏扯了下唇角,表情平静:“你没必要这样。”
舒润不敢多说话,宜夏也不看他。
输液结束,护士来为她抽针。
夜已经深了。
海边露重,出了诊所,猎猎晚风吹来,宜夏的脸上涌起一片潮红。
舒润看她走路脚步有些不稳,虚虚扶了一下她肩膀:“我送你回去吧。”
宜夏拒绝,但也没办法阻止他就是跟在她后面。
她低着头往家里的方向走,舒润小心翼翼地问了她几句关于她新剧本的话题。
其实,跟舒润的分手,虽然很不愉快,但她现在已经不恨他了。
因为,恨是和爱一样浓烈的情绪。
如果舒润不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