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深中肯綮(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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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说什么?”赵皇后问。林蕴霏一字一顿道:“话不是母后说的吗?儿臣性子顽劣,出降到哪家哪家便是倒了大霉。”
“赵家的门楣高贵,表兄又是这一辈中最被看好的子弟,眼见得就要金榜题名,母后与舅舅不怕我耽误他的前途么?”
“此事的确是委屈了他,但你们血脉相连,自家人间何必将盈亏计较得那般清楚。”
“既然母后与舅舅已然有了决定,您只管去与父皇商榷,实在不必过问儿臣的意见。”说完,林蕴霏不回头走出女人的视线。
她之所以敢这般说,便是因为知晓以文惠帝对赵家的忌惮,断不可能让她与赵越楼凑成一对。
对今日的不欢而散算是有预料,距酉时还有些时间,林蕴霏寻到御花园中的那架秋千上闲坐??这是幼时文惠帝专为她命人打造的。
曾几何时,她最喜晃荡秋千,高抬起双腿,试图离天幕更近些。
被推至高处后,林蕴霏放声大笑,没有谁敢指责嘉和公主恣意过甚。
如今林蕴霏只将头轻靠在绳上,阖眼聆听清风,颇为享受独属于她的片刻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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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青年长身立在阶下,清秀的面上毫无畏惧之色。
较之前一个进来战战兢兢到连双腿都在颤抖的士子,他着实镇定地叫人侧目。
高台上的文惠帝扫过案台上的名册,发现他竟是从偏远之地而来的一位寒门学子。
复看向阶下之人,对方略显瘦削的双肩自然展开,确是平和姿态。
“你便是那位写了《述冤赋》的士子?”文惠帝敛去眸中的欣赏,道。
江瑾淞颔首应答:“正是在下。”
“朕读过你的那篇文赋,写得洋洋洒洒,很是动人。”
“陛下谬赞了。”江瑾淞简言道,面上既无被夸奖的惊喜,也无半点惶恐。
倒是个寡言不争锋芒的人。文惠帝看着他,怎么都觉得满意。
直到左手边的学士出声提醒“陛下”,文惠帝才郑重其事地清了清嗓子。
殿试分为诗赋与策问两个部分,眼前青年的诗赋斐然,笔下正楷亦清致端直,叫人眼前一亮,读罢只觉畅快淋漓。
假使他当廷即对的策问也能有中上的水准,那么至少能占得二甲前列。
“朕问你,自开国以来大昭便行修养生息之策,然历年各地灾荒不断,国库内的金银入不敷出。对此,你可有什么看法?”
江瑾淞听罢提问,心神微动。
来皇城之前他有幸得了乡中一位进士的指点,对方向他倾囊相授,特地告知他近几年殿试上的策问都是什么,还帮他条分缕析。
今年的问题与往年相比,似是尖锐了不少,竟直接切入朝中政要。
底下的学士们眼观鼻鼻观心,对文惠帝的心思门儿清。
户部缺有为之士久矣,一个多月前又出了孙进那档子事,如今侍郎之位空悬,户部的那些官吏镇日里光是算簿册分发银两,都已忙得抬不起头,直不起腰。
文惠帝此问正是想通过科考为户部招进些踏实能干的新人。
然而今日在江瑾淞进来之前,尚没有哪位士子将此脱离于经典之外的题答得尤其出彩。
非要从矮子中拔高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