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唉!英雄所见略额,不同(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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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身体不好?”刚刚呼出一口气的温惠又被她硬生生给吸了回来,放松得太早了,只因自家小妹根本不知‘穷寇莫追’的道理,便当李家痿了气势,准备撸起袖子痛打落水狗呢
“我怎听得您老咳嗽?”
李瑾眼睛一亮,刷得又恢复了斗志,与他而言,跟貌美小娘子斗嘴总比听新妇们叨叨来得好玩,刚想还嘴,却听李僖仍是风轻云淡得又道:
“今夜风大,许是着了些风寒。”
......好一个风大。温惠心下腹诽,这李僖原没有表面上那般清风朗月俗世不沾的模样,暗搓搓调侃啥呢,指桑骂槐,虚伪!
但他又与她何干?作为长姊,温惠现在唯一要关心的,不过是自家可爱的阿妹现在心情,郁闷极了。
卢李氏只是端着假笑,欣赏着这一出出的戏,而两姊妹身旁的温淑小姑娘,始终都是低着头,似在酝酿着什么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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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见阿家说的那些混账话了吗,她到底安得什么心!”
战事告捷,姊妹俩便寻着由头先回了屋,温慎一把扯开碍事的珠帘,气蒙蒙得坐在软榻上,翘着脚,对着空气便是一顿好骂:
“还有没有家事,还家中几个姑娘,她是嫁女啊还是娶媳啊,我们固惠安侯府是什么人家,他们陇西李草莽出身(倒也没这么不堪),装那副清高的样子给谁看!?阿家又何必上赶着巴结?要我说,他家是仆射,阿爷还是有兵权的大将军呢??”
“咳”
眼瞧着温慎越说越不像话,温惠不得不轻咳一声打断,却见女郎将俏眉一挑,不客气道:
“怎么,阿姊也得了风寒?”
温惠汗然,只能顾左右而言他:
“他们这些都是浑话,说着玩的,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屁,我就不想这么早嫁人,我就不喜欢她们用那种看货的眼神瞧着我。”
这倒是......温惠哑然失笑。
是夜也,惠风和畅,可移目远眺,便即高之屋檐,纵使错落有致,精致非凡,也是钩心斗角,盘盘??,困住了一位位女子鲜活的一生。
“可若有机会,我们也一定是要出去看看的。”
抓着温惠的手,温慎一改往日的乖张桀骜,眼中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前者看着她,郑重得点了点头
温惠也不愿一生被困于方寸之中,在俯仰一息间变成深宅中面目可憎的妇人,变成一个没有生气的装饰品最后,变成一尊高高供奉在祖宗祠堂上的牌位,博得了个所谓世俗的美名,但到头来却连深深宅院都没踏出过。
她一定可以走出去的。
“温淑呢?”
忽得,女孩清脆的声音把她拉回现实,温惠侧目看向她,过了良久,方小声答道:
“还在席上呢,这回子许是快回屋了?”
夜色沉沉,而李氏屋内,却仍是灯火通明
“啪”
是怒极的一掌,用力之大,足以惊起月下鸟雀,下人们皆是低着头,噤若寒蝉,无一人敢上前阻拦劝说,层层纱幕的背后,是太师椅上雍容华贵,面容冷肃而模糊的妇人:
“孽障!成何体统!”
硬挨了一掌,温淑细皮嫩肉的脸颊立刻肿得不像话,泪花在眼眶里打转,可她仍梗着脖子道:
“阿家,她左不过是一个庶出的丫头,我和二姊才是你亲生的,何况,李家这般人家怎么可能找一个庶出丫头做嗣妇?阿家又何必做这无用功!”
“你倒看得清楚”
李氏看着堂下自己的小女儿,面上竟无一丝一毫的心疼,只有嘴角勾勒出的一个讽刺至极的笑容:
“可我只知世家脸面,不知什么嫡庶的道理,这洛阳啊,怕是容不下你这座金尊玉贵的大佛!”
“阿家!”
温淑一脸不可置信,她不敢想像自己的生母竟然心狠到这种地步,还想狡辩几句,却见那高台之上的丽装妇人装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