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泥潭捞月六(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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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不必插手了。”他猛然呼吸一滞,忙道:“先生,可是有了法子?”
程暮反道:“你方才不是说谢?说过了?”
袁浣山满脸疑惑,须臾才反应过来先生所说之意,道:“可是现下并不能证明那金丝线就是陛下善冠上的,何况,若没有人帮谢?,他被关在狱中,什么也做不了,说这些也没什么用。”
“非也,有些事,只要一说出来,听者有心,便有人接手去做。”
“先生怎能如此笃定会有人去查?”
程暮笑了一声,只问:“你还没想明白?”
袁浣山哑然,欲言又止。
程暮没给他回话的机会,他知道眼下他也说不什么来,续道:“时骞在张阁老府邸门口跪了一夜也没见上人,只得了只言片语,你父亲官至工部尚书亦是不愿帮你,那吏部尚书姚大人的孙儿也在其中,却也未曾出过面,他们都是这朝中的肱骨之臣,却都不愿掺和进来,你可曾想过这是为何?”
声音虚弱,但却沉稳。
袁浣山抬眸望去,虽然先生早已辞官,但字字句句似乎都表明他对朝堂之事了如指掌。
明明是六月,他心里却生出了一丝寒意。
他伏地道:“学生愚笨。”
程暮无奈地摇了摇头,道:“陛下将此事交由刑部去查,便是刑部之事。你且回去将这句话一字不拉地告诉时骞,他会明白。”
话虽如此,倒也真没指望他能将人来回来。
少年心性,明白是一回事,怎么做往往又是另外一回事,
“是。”
袁浣山松了口气,虽然他听得云里雾里的,但看先生的意思,谢?应该不会有大碍。
不过,他可能劝不了沈时骞。
从净心堂出来,抬头一看,雨势不知何时小了许多,他从郑伯手中接过包袱,正准备往大门走去,脑海中突然想起了方才在斋舍赵不言说的那番话。
他转身看着郑伯,犹豫道:“正月里马球会......先生设宴那次,郡主可曾传见过谢??”
郑伯一愣,随即摇头:“为何会突然问起这个?”
“无事。”
他仔细看着郑伯的神情,却看不出任何端倪来。
郑伯拿出一个斗笠,递给他道:“戴上吧,别淋雨生病才好。”
袁浣山双手接过,作揖拜谢。
等他回到医馆之时,雨已经停了。
药童见他进来,走上前道:“方才你送来那个病人半昏半醒中抓着我师傅的袖子不肯松手,嘴里还叫着一个人名,师傅挣脱不开,没办法便让我拿剪刀将袖子剪断了。”
袁浣山嘴角一抽,这人生病之时怎么老是爱扯着别人袖子不放,回想起他们刚入园之时,这人发了烧,扯着谢?的袖子不放,差点他就要拿剪刀将袖子剪了,幸好当时谢?伸手拦住,这才保住了袖子。
眼下倒好,又扯上了老大夫的袖子。
他苦笑道:“无事,他本来就这样。”
药童一脸不解,问:“本来就这样?那样?”
袁浣山一时语塞,须臾才道:“我带了些衣服过来,这就去给他换上。”说着,径直往沈时骞那走了。
刚进门就见床上躺着的人手中还紧紧握着半块布料子,袁浣山想笑,但看他那苍白的脸,笑意又散了七八分。
谢?还在狱中,眼下这人又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