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泥潭捞月四(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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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若是沈时骞出了事,他如何向谢?交待。
雨水噼里啪啦地砸向二人,终于,他寻到了一家医馆,身下的马儿嘶鸣了一声,前蹄猛然高抬,若不是他紧紧握住缰绳,非得将背后昏迷不醒的沈时骞给甩出去。
那医馆门口的药童吓了一大跳,连忙将自己师傅请了出来。
袁浣山将烈马稳住,将沈时骞从马上背了下来。
医馆的大夫两鬓斑白,对此见怪不怪,只吩咐药童去收拾一间屋子出来。
袁浣山背着人匆忙走进去,将沈时骞放好后,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对大夫道:“他昨日在雨中跪了一夜,方才昏倒在街上,麻烦大夫好好医治。”
大夫顾不得他,连忙打开药箱为床上的人把脉诊治。
药童连忙将他请了出去。
袁浣山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沈时骞,随即走到大堂,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角正啪嗒啪嗒地滴着水,回过头往后一瞧,只见自己所经之处,除了湿脚印外还留下一滩水渍。
药童生了炉子,对他道:“公子过来烤烤吧。”
袁浣山蹙着眉,道了声谢,两三步走到医馆门口檐廊下,对那药童道:“我回去换身衣服再过来,劳烦你们好好医治他。”说罢,直接冲进雨中,飞身上马,扬起缰绳,往城外方向跑去。
郑伯这两日时不时就在京郊园门口等着,等着什么,老先生并未说过,但是这园子里连夜跑出去两个学生,还顺手骑走了他的马,他自是要等的。
正当他准备回去之时,耳边隐隐约约传来一阵马蹄声,他年纪大了,有些不确定,直到门口的守卫看见远处有人骑着马正往这边过来,他这才折回身,伸长脖子往远处看。
袁浣山远远瞧见郑伯正在门口站着,他顿时有些心虚,毕竟自己和沈时骞连声招呼都不打,连夜骑走了郑伯两匹马。
他原本想偷偷溜去斋舍,现下是没法子了,郑伯定然要将他带到先生那。
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袁浣山下了马,郑伯连忙撑着伞迎了上来,数落道:“这么大的雨,你也不知道戴个斗笠?”
袁浣山恐将寒气染到郑伯身上,便往右边躲了躲,两三步走上台阶,入了园子,悻悻道:“没事。”
郑伯又往远处瞧了瞧,问:“怎么就你一人回来了,时骞那孩子呢?”
“他......”话还未说话,一名侍者过来传了话:“先生说,袁公子回斋舍更衣后,速去净心堂。”
净心堂正是程老先生的住处。
他记得先生一般都是在书房传唤他们。
袁浣山应下,边走边问郑伯:“今日先生为何要我去他的住处?”
郑伯叹道:“昨夜先生感染了风寒,身子有些不适,你待会儿好好回话。”
袁浣山沉闷地“嗯”了一声,难不成先生昨夜也淋了雨?
为了不让先生久等,他告别郑伯后,迅速回了斋舍。
自谢?入国子监,江照灵、许怀隅登科后,一下子空出来两间房,原本先生任由他们择居而寝,但沈时骞因为谢?的缘故不愿搬离,袁浣山是懒得收拾东西搬,而赵不言为了安心读书,便去了江照灵原本住的那间房。
袁浣山更衣后又去了一趟沈时骞那间屋子,想着帮他拿出两身换洗的衣物,毕竟那人喜洁,平日里容不得一点尘泥污渍,这次若不是因为谢?入狱一事,想来他估计这辈子都见不到满身狼狈的沈时骞。
想到这里,他推门而入,习惯性地往谢?之前住过的地方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