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窗外梅下(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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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改我那篇文章之时,说了这样一句话:‘读书人是读书人,朝臣是朝臣。’现下,我自认为做这读书人挺好。”谢?心下了然,明白了他话中之意,可是站在自己的立场上,她没办法停下来,只能马不停蹄地追着跑。
“这般看来,倒着实令人生羡。”
“羡慕?”沈时骞自嘲地笑了一声,眼底闪过一丝苦楚:“我有何可羡慕的。”
谢?并未细说下去,转而质问他为何不给袁浣山盖件衣裳或被子。
“他那一身貂皮裘衣,哪还需要那些,倒是你。”
“我这衣服虽然薄,但是胜在多,无甚差异。”
沈时骞促起眉:“你别的都平平无奇,就是这张嘴不是一般的硬,像你这身子,风吹吹就要倒。”
谢?懒得同他说话了,直接开始下逐客令,但在人背影消失之前,又说了一句:“多谢。”
然而,沈时骞果真一语成谶。
第二日下了学,谢?就发了高烧,躺在床上动弹不得,或许是小时候因为逃荒颠沛琉璃,又或是秦大娘子那顿毒打,又或是寺院那三年的清贫日子,往日落下的病根堆积到如今一股脑儿全都爆发了出来。
这一病,整个人就倒下了。
袁浣山真被她那副模样给吓到了,本能地想要伸手去探她的鼻翼,沈时骞瞪了他一眼,刚想要去找大夫就被面色苍白的谢?叫住,只恳求他不要去找大夫。
沈时骞不解,袁浣山更是不解,但谢?死死拉住沈时骞衣袖,不准他去,沈时骞没办法,所幸屋子里还留有半副药,便让袁浣山拿出去熬了。
谢?将整个身子都缩在被子里,试图让自己出汗,但很快被子又被沈时骞扯了下去:“你这还没烧死,就要先将自己闷死?”
谢?实在没有力气同他辩解,她只觉得浑身上下像是被毒淬了一遍,疼痛难忍,很想昏睡过去,可以又担心自己眼睛一闭,那二人就要去找大夫,便只能逼着自己保持清醒。
在这身心双重折磨下,她如同被抽了去了魂魄一般,眼神时而空洞时而痛苦,当袁浣山端着汤药进来之时,被她那面色吓得手一抖,汤药差点撒掉。
沈时骞端过碗,用勺子轻轻地搅了搅,看她这副模样,只得自己来喂了,于是便让袁浣山将人扶起,岂料袁浣山手刚伸出去,谢?就强忍着不适,半撑着身子,颤颤巍巍地拉过沈时骞的手碗,就着他的手,脑袋凑过去,一股脑儿地直接一口喝了下去。
因为摇晃,些许汤药洒在沈时骞衣服上,但他顾不得这些,连忙伸手扶住她肩旁,助她把药喝完。
袁浣山愣在原地,心想,这人又不肯找大夫看,又把这么苦的药一口直接喝下,当真是佩服。
谢?一喝完药就倒在床上,睁着眼忍受了许久,才沉沉睡去。
沈时骞去了隔间换衣服,袁浣山这才开始回想昨天晚上的事,觉得一定是自己拉着他喝酒,还盖了他的被子,导致他夜里着了凉,才会如此。
虽说沈时骞毒舌,但当他听了袁浣山的忏悔,还是出口安慰:“这酒乃是我们三人一同饮下,你又何故如此自责,要我说,这人无非就是嘴硬。”
“唉,谢?性子就是这样,总是不愿亏欠旁人。不过话说回来,你们这屋子莫不是被什么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