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窗外梅中(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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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从膳房回来，一推开房门，迎面就对上了沈时骞，她后退了一步，道：“沈兄可是要去膳房？”

    “并未。”

    谢?侧过身给他让路，心想，要不是先前在讲堂上他能同先生流畅地交谈，她都会怀疑这人是不是结巴，不然为何总是两个字两个字地同自己说话。

    回到房里，已至戌时，她点燃蜡烛，提笔沾墨，将今日先生所讲一一记录下来，先生今日讲得并不多，她并未记录多少，写完后，又去书架上拿了两本书过来看，先前粗略地翻阅了几本，发现这书架上的书，她有一半从未读过，是不是这里每一间屋子书架上的书都是不同的，若是不同，等这里的书看完，那她就找机会去别的屋子借书看。

    临近亥时，她听见“嘎吱！”一声，眼前的烛火摇曳了几番，一股冷风吹了进来，起身往门口一看，发现是沈时骞回来了。

    她并未开口说话，而是从包袱里拿出一件衣服披在身上，又坐了下去。

    对面时不时传来一阵悉悉索索地声音，不一会儿，对面的烛光透过缝隙，瞬间照亮了整间屋子。

    她心想，对方肯定燃了不止一支蜡烛。

    第一夜，相安无事。

    翌日卯时，外面天色昏暗，谢?洗漱完后，提了一盏灯，又拿了一本书走到庭院中，小心翼翼关上房门后，转身与同样拿着书籍的许怀隅碰上了。

    她指着前方，许怀隅指着后方，二人彼此心照不宣，相视一笑。

    直至天亮，才回房换上了先前侍者送来的?衫，她腰系丝绦，头戴儒巾，穿戴好之后，准备出门，这时想起为何对面一直没有任何动静，于是走了过去叩了叩房门，道：“沈兄，辰时将至，切莫迟了先生的讲学。”

    无人应答，她又重复了一遍，依旧如此。

    恰逢这时门外传来袁浣山的声音，谢?连忙开门让袁浣山进来，一同去沈时骞屋内看看。

    当两人绕过屏风，却发现沈时骞躺在床上，双眼紧闭，二人意识到不对劲，袁浣山生怕闹出人命来，连忙伸手探了探他鼻翼处，感受到还有气息后，才放下心来。

    谢?对此感到十分无奈，这榻上之人面色红润，一靠近热意便扑面而来，又伸手探了探额头，更加确定了心中所想，便道：“他应该是发烧所致，我去叫郑伯过来。”

    袁浣山拦住：“我去叫快些，你就在这里守着。”

    “快去快回。”

    “放心。”

    袁浣山走后，她从面架上拿来木盆去外面来一盆水，浸湿布巾，拧干后小心翼翼放在他额头上，昏迷途中的沈时骞似乎感受了什么，嘴里呢喃着。

    谢?听不清他说什么，便俯身侧耳，可这人突然又不出声了，她只好作罢，准备去给他倒一杯水，谁知刚起身，就被一只手死死拽住袖子。

    她扯了扯，没扯开，便试图将他手掰开，谁知刚触碰到手背，耳边突然传来一句：“母亲！”，声音沙哑，略显急促，她吓了一跳，连忙收回手，见人还未醒，心里松了一口气，这人似乎是做噩梦往来，低头一看，这拽着衣袖的手劲越发大了起来，她怕他弄伤手，却又无计可施，总不能将这袖子剪下来吧。

    正当她一筹莫展之时，袁浣山带着郑伯回来了，两人身后还跟着一位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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