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见微知著临难不惧(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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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臣不曾做过此事。”沐晖淡淡道。
“你没做过,纪纲说的那些话,为何你却连辩也不辩?”重安帝闻言皱眉道。
沐晖站在大殿上,看着重安帝沉声道:“指挥使所言,臣只觉荒谬至极。是以可辩也不愿辩。”
这人怎么这样傻!
只缄口不言便觉得可以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么?
以为这样就能堵得上悠悠众口?齐衍舟在心中叹了口气,不免想道。
即使沐晖没有人证,而纪纲那边已做足了全套功夫,重安帝明显还是更愿意相信沐晖的话。
但他什么也不说,只一身傲骨孑然而立。
重安帝就是有心偏帮也无从下手啊!
齐衍舟内心无比纠结,但看如今局势紧张,再不说话沐晖只怕就要被纪纲盖棺定论了!
且,重安帝委任她与纪纲一起查案,如今查出这样的结果,纪纲有没有事先不提,若淮安王为幼子请命上奏,重安帝追究起来,她齐衍舟能脱身吗?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她心一横,从众人身后三两步上前,跪在了地上。
“皇上,学生有话要说!”
众人只道是谁,敢在这剑拔弩张的局势下插嘴进来,仔细一看原来正是案发时扬言‘三个时辰定破此案’的齐衍舟。
纪纲见齐衍舟在这个时候横插一刀进来,又摸不准交待给李百户的事是否说成了,便有些心急的想要打断他。
但瞥眼望向隐匿于众人身后的李百户,只见李州默不作声地用表情示意纪纲,纪纲便明白了他的意思,以为齐衍舟已被归为麾下,便不再出声阻止了,准备看接下来的好戏。
“朕倒是差点把你给忘记了,”重安帝望向齐衍舟,沉默了片刻后道,“说起来这案子朕是交给你查的。你有什么话想说?”
“学生想说,此案并不是镇抚使大人所为!”
齐衍舟跪在殿下掷地有声地答道。
此言一出,现场众人更是震惊哗然。
谁能想到恩科放榜第二日的恩荣宴上,督军府一桩离奇的女尸案竟会将朝中两名重臣一齐推上风口浪尖!
纪纲亦是万万没想到,齐衍舟一介文弱书生,居然敢在皇帝面前驳斥他的话。
纪纲又看向在后站着的李百户,只见李州也是一副十分错愕的样子。心下便明白这是中了齐衍舟的缓兵之计了,投向齐衍舟的目光不由更多了几分怨毒。
“呵,这倒是有趣!朕命你二人一同查案,如今调查了半天,两个人说的话却是风马牛不相及!”
重安帝似乎是被齐衍舟的言语给逗笑了,看向身边众人,除了邵惠太子陪着笑了两声之外,其余人都沉默着不敢答话。
唯有沐晖。
此时正目光灼灼地望向地上跪着的齐衍舟,虽面上的神情还是冷冷的,但眼神中的某处,即使细微如春日里落在指尖上的一片雪般悄然融化,也分明多了几分温度。
齐衍舟跪在地上答道:“皇上,学生也不知指挥使是从哪里得出的结论,可依学生目前查到的线索来说,虽然凶手还未可知,但此人绝不是镇抚使大人!”
重安帝听罢后又问:“那你便说说,为何不是他?”
齐衍舟抬头直对上皇帝威严肃穆的神情,凛然答道:“回皇上的话,有三点可证。”
“第一点,死者脸上表情恬静而并不狰狞,说明死者在生前最后一刻是和相熟之人在一起!若是真和指挥使说的那般涉及污秽之事,想必死者生前最后一刻的面容上断不会是这样的神情!”
重安帝听罢点了点头:“继续讲下去!”
“第二点,死者的手指、甲缝都十分干净,再结合死前的表情,可知她生前并没有进行过太多挣扎,也就根本不存在奸|污致死一说!”
“第三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据纪指挥使所言,死者是在柴房中被人奸|污致死的,但根据现场的血迹来看,柴房并不是命案现场,而是被人后挪过去的!柴房中的种种皆是被真正的凶手伪造出来的!而要做这件事,必须对都督府内极为熟悉。”
“镇抚使大人只是因今日恩荣宴请的诸多事宜才与左右两位都督相商而夜宿此处,并不了解都督府内部的布局构造,断然是做不了这件事的!”
此言一出,在座众人皆是哗然。
要知道,齐衍舟的这番言论可是与纪纲所言完全不同,真真是重安帝口中的‘风马牛不相及’了!
关键是二人一齐被重安帝任命调查此案,如今却破天荒的查出两种结果,若是齐衍舟这番言辞没说出来也就罢了,话说出口二人中必有一人涉及欺君罔上之罪!
一个刚刚中了探花郎连官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