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倒背如流反生疑窦窗啊(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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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何翠儿在身边,如今小女为歹人所害,家中便只剩小人与内人何王氏了……”何波淡淡道,似乎是又想到了伤心事,神情又有些恍惚。“如此说来,二老还有位长女?”齐衍舟听罢,思索片刻后问道,“何燕儿现今在何处?”
似乎是没料到齐衍舟会将话题引到自家的大女儿身上,何波明显愣了一下,有些答不上来,支支吾吾道:“长女何燕儿早些年便已远嫁去外地了,很多年都没有回来过了。敢问大人,长女与本案可有什么干系?不知大人问起长女是何意?”
“只是循例问问,老人家不必在意。”
齐衍舟见何波方才问话具是对答如流,偏问到何燕儿的时候却开始支支吾吾,不免有些怀疑,但面上却没露出什么,仍是和善的安慰道。
“老人家,你是什么时候发现何翠儿尸体的?”齐衍舟又问道。
“是丑时三刻,小人见伙房柴火不够了,便携着伙房几个小的一起去柴房拿柴火。进去的时候就发现小女已经……”何波颤颤巍巍的回答道,说及伤心处,又几欲落泪。
“当时现场如何?”
“小人进去后,先是在门口看见了血迹,往里走便发现小女躺在地上没了呼吸,小女的衣领被那贼人扒开了,身上地上到处都是血。小人正想要上前,却被其他几人挡住,架着胳膊出去了。”
如此说来,这命案现场倒是和之前李百户他们讲的分毫不差都对上了。
挺巧啊!
“老人家,我有一事不解,想要问一问你。今日恩荣宴请,皇上亲临都督府,这是后军都督府一等一的大事!你在伙房做事,掌管柴房钥匙,竟不提前备好柴火,反而是不够用了才去拿么?”
齐衍舟思索着,片刻后问道,语气较刚才隐隐多了些凌厉之势。
何波见齐衍舟似是要责问他办事不力,忙惊慌道:“好教大人知晓,小人昨日戌时二刻便已备好了今日要用的柴火,只因今日宴上人太多,伙房烧火用的柴便大了些,这才不够用了。”
齐衍舟听了何波的回答后点了点头,又转而用极为温和的言语笑着说道:“原来是这样!倒是我不清楚后军都督府平日里的事情,误会您了!”
她的笑似乎总有着浑然天成的能力,能抚慰人心,何波听后面上惊慌的神情渐渐消散,人也松泛了些。
这也正是齐衍舟想要达到的效果,方才听何波的口供与李州等人所说分毫不差时,她便已经有所怀疑。
若是何波的神经一直紧绷着,又怎么能找出破绽来?
思索片刻后齐衍舟又开口问道:“老人家,我听说何翠儿未曾婚配?”
“好教大人知晓,小女何翠儿是都督府的家生子,平日里性情和顺,又不爱外出,也见不到什么人。小人原是想养在身边为我夫妇二人送终的。却不曾想到今日白发人送黑发人……小人心中悔恨无比,当日若是和她大姐一样早早嫁出去,今日也便不会这样了。”
何波说到此处,已是泪流满面,一张苍老的脸上写满了悔恨与悲痛。
一直在一旁呆呆地低垂着眼的何王氏听了何波的话后,似乎也有了些反应,她抬起头看向何波,干枯的一双眼中透着满满的怨怼。
“二位不要太过伤心了。世事无常。谁也料不到日后会怎样。这样过分责怪自己,若是已故之人泉下有知,想必不会放心的走了。”齐衍舟向前倾身,拍了拍何波的胳膊,似是安慰道。
然而何波听了齐衍舟的话后,不仅没有得到宽慰,反而像着了魔似的低声呢喃着齐衍舟最后说的几个字:“若是泉下有知,便不会放心的走了……”
齐衍舟敏锐的察觉到何波神情有异,但面上没露出任何痕迹,仍关切的问道:“老人家,你怎么了?”
见何波又开始如灵魂出游般呓语,原本在旁一直不出声的李百户上前一步,用刀柄戳着何波的肩膀,啐道:“老货!大人问你话呢。”
何波被这刀柄一戳,仿佛极为害怕似得打了个寒颤,也回过了神。
齐衍舟看着二人的动作,喝了口桌上的案茶,又继续问道:“老人家,好些了么?我还想问问你。你是怎么发现那扇窗的?”
“窗?”
发出声音的并不是何波,而是在一旁一直不出声的何王氏,那老妇用浑浊的眼珠疑惑的盯着齐衍舟。
“怎么?不是你们说发现何翠儿的尸体时那柴房的门是锁着的,窗是柴房唯一的出入口么?”齐衍舟见老妇人的反应,面露疑惑道。
“是锁着的!是小人开的锁!那钥匙只有小人这里有!”何波抢在何王氏开口前答了出来,又一把将何王氏拉在身后,道,“大人,她什么都听不懂的!”
齐衍舟看着何波的样子,又接着问道:“那么,方才你说发现何翠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