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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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敢认真反驳?只有眼前这个小东西,会很笨拙地思索,然后认认真真告诉他,他也是有道理的。
他也是有苦衷的。
英帝虽然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但却罕见地没有生气。
只是淡淡地瞧着了白眠雪,一字一顿道:“自明日起,你就搬出久思殿吧,回你的五皇子殿去。那儿冷,常住着对你身子也不好。”
搬出久思殿!
万万没想到自己方才的话竟然会有用,白眠雪的眼睛骤然亮了,整个人肉眼可见地开心了起来,
“多谢父皇!”
终于可以搬出久思殿那个凄凉的鬼地方了,白眠雪心里欢呼雀跃,脸上也藏不住,露出甜甜的笑容。
英帝似乎是乏了,也没有再多说,只是撑着头,与剩下的白景云他们几个谈了会儿政事。
白眠雪听不懂这些,昨夜没睡好的后遗症又犯了,困意涌上心头,只想一头栽倒在软软的床榻里睡个够。
偏偏英帝的目光时不时不经意扫过他,又被吓得不敢睡。
只好强打精神,在旁边的桌子上半耷拉着脑袋,一点一点的,犹如小鸡啄米。
“朕精力不比前几年了,现在多说几句竟然就觉得疲倦,你们且退下吧。”
似乎也没有多久,英帝便止住话头,挥了挥手。
他们几人连忙告退。
只是临走英帝又叫住他们,缓缓道:“前日江南有人上贡了些新鲜玩意儿,你们且一人带些回去吧。”
英帝素来对待这些皇子严厉非常,就连恩赏也是依照节日循例发放,像今日这种亲自赏赐也算是极少见的温情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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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谢了赏出来,白眠雪攥着衣袍站在玉阶上,这才发觉自己的后背竟然被汗湿透了。
“怎么怕成这样?”
身后白景云突然踱步出来,他温柔地弯起唇角,“你方才说得很好。父皇分明是被你哄开心了,竟然会赏我们东西。”
“我真的好怕,尤其怕父皇的眼神……”白眠雪软软糯糯道。
“多见几次父皇就不怕了。”玉阶积满了雪,白眠雪险些摔了一跤,被白景云一把扶稳,
“小心,你留神些,在这上面摔了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就他娇气。”一起出来的白起州听见,懒洋洋地嘲讽了一句。
他仿佛是看不惯白景云放在白眠雪腰间的手,故意走得又快又急,“偏你小心,这也不是摔不着!”
话音刚落,他脚下堆满雪的玉阶一滑,整个人差点崴了个趔趄。
“晦气!”白起州脸唰得就红了,一甩袖子,头也不回,骂骂咧咧迅速走了。
白眠雪瞧着他逃也似的背影,毫不客气地直接笑出了声。
一直到他送白景云上轿撵时,也笑得停不下来。
他整张小脸都笑得通红,白景云无奈地看着他,被他引得也弯唇笑了笑,只是他笑时也是温润的,仿佛春风细雨。
“别笑了,快回宫去吧,今日从久思殿搬出来,倒是极好的事。”
白景云的东宫还有要事等着他处理,自然不能在这儿停留太久。
他弯腰坐进轿撵里,又嘱咐了一句,白眠雪才不笑了,乖乖点了点头,目送兄长走远了。
出了舒宁殿往西,是一带连绵的宫殿,都是他从来没有来过的地方。
白眠雪看着那青石甬道,突然就生出了些好奇心。
只是他刚刚迈步走进那里,就感觉有人从背后跟着他。
白眠雪轻轻皱了皱眉,警觉地转过头,就瞧见了三皇子长身玉立站在他身后,见他回过头,也站住了脚,轻嗤了一声。
忆起冬竹反复嘱咐他的“三皇子脑子有病”,白眠雪觉得还是暂时不要和这人起冲突为好。
于是软软地抬头看他,甜甜糯糯地问,“怎么了呀三皇兄,有什么事吗?”
白宴归扬眉笑了笑,一副艳若芙蓉的脸上似乎总带些阴沉之色,他轻轻道:“没什么,只是——”
他话音未落,突然上前拽过白眠雪的手腕,将他狠狠抵在墙上。
白眠雪还没反应过来,后背就抵住了墙,躲又躲不开,手腕被人扼住,逃又逃不走。
他整个人都吓蒙了,可怜兮兮地仰头道:“怎么啦三皇兄?我没有得罪你呀。”
只听面前的少年又嗤笑了一声,修长柔美的手竟然贴到了他腰间细细摸索。
那只灵活的手似乎颇有技法,白眠雪虽然他弄得一头雾水,但那手游走时弄得他又痒又怕,只好挣扎哀求道:“三哥,你干什么呀,你先松开我好不好……”
“不好。”
那少年终于出了声,他摸索了一圈,终于捏住白眠雪早上就系到腰间戴着的那块古玉。
他细细瞧了片刻,面上甜美一笑,下一刻,就空出一只手扼住他纤弱易折的脖颈,
“从刚才我就想问了,你身上为什么会有四弟的贴身玉佩?嗯,上哪偷来的?好弟弟,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