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此心惶惶离别在即(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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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对你好你不领情,那便算了!你一个人在这儿醒醒酒吧!”她说怒就怒的脾气令沈姜欢喜又无奈。见她起身要走,他赶紧拽住她的手腕,拖着她到床边坐下,王凌燕却似犟牛般,恁是不如他的意。沈姜从床上爬起,绕到她跟前,却发现她双目通红,眼中盈满泪水,顿时慌了:“怎么了?”
王凌燕满是怨气地道:“你那么聪明,什么都能看破,猜不到么?”
沈姜思来想去,才知她话里有话,小心翼翼地问道:“是沈砚与你说了什么?”
王凌燕抬手擦掉溢出眼眶的泪水,沈姜却是伸臂将她轻轻抱住了,轻抚着她的背,低声问道:“你们说了些什么?”
王凌燕没有哪一刻如此依赖这个怀抱,心中所有的顾忌与愧疚早已抛开。似乎只要听到沈姜的声音,她便安心了许多。
金钩门灭门之时,她哭得撕心裂肺,那是为死去的亲人朋友;如今,她哭得肝肠寸断,只是为自己。
这些年来,她才发现与沈姜在一起的日子,她很少哭泣。即便看着他与小和裳亲密无间地谈笑自如,她也不会心酸到泪流满面。
从前,她希望沈姜能走出家破人亡的阴影,开开心心地活着;如今,她依旧希望他能开开心心。
所以,她不能哭。
“燕子,你怎么了?”
王凌燕的哭声让沈姜有些心慌意乱,他即便能猜到沈砚都与她说了什么,可却怎么也猜不透她为何哭得这般伤心。依她的性子,若是知晓金钩门背后的秘密,面对他,她应该会伤心到愤怒吧。
而她,偏偏哭了。
沈姜双手捧着她的脸,两手拇指慢慢抹去了她眼角下的泪珠,轻声安抚着:“别哭了啊。有什么事,我们可以好好谈谈。”
王凌燕吸了吸鼻子,使劲擦了擦双眼,嗡声嗡气地问了一句:“沈姜,你是不是早已察觉了金钩门覆灭的背后是老爷子一手策划的计谋,即便最后弄巧成拙了?”
沈姜重重地点了点头:“最初,我曾怀疑过。但是,越接近真相,我越想不明白。沈老头即使为了让我屈服而剑走偏锋,断然不会拿满门兄弟姐妹的性命当儿戏。见着沈砚,即便证实了我心中的猜想,但是,仇人的真正身份反而愈发扑朔迷离了。”
王凌燕道:“除了沈砚不守约定坏了老爷子的计划,那背后元凶难道不是天一阁?”
沈姜摇头:“花花在金钩门内,凭和奚在天一阁的地位,他不会连花花的性命也护不住。而他也一直在暗中寻找元凶,想为花花报仇。天一阁对我们的追杀,只因我们先前投靠了平清王,这坏了天一阁的规矩。”
“天一阁是如何得知先帝遗诏在平清王府上的?”王凌燕想不出头绪,只得从根本处出发,“若找到了先帝遗诏,是否便能追查出元凶?”
沈姜若有所思地点头:“这不失为一个办法。”
王凌燕见沈姜抵触的情绪,知晓他是不想与这些东西沾上关系,便问道:“沈姜,你知晓遗诏的内容么?”
“先帝遗诏只会在先帝正常死亡后,才会昭告天下。当年先帝乃暴毙而亡,遗诏早已不知所踪,其中内容怕是无人知晓。”
王凌燕却笑道:“那可未必。若遗诏是先帝秘密交到了平清王手中,其中内容平清王必定知晓。”
沈姜立马警觉起来:“燕子,你想做什么?”
王凌燕未曾料到沈姜的警惕心如此之强,也便不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地道:“你们要重振金钩门,但是,于我而言,金钩门早已没了。所以,今后金钩门的一切都与我无关,我得靠自己去寻找真相,不再是为金钩门,而是为了老爷子多年的教养之恩。”
沈姜的脸色立马凝重起来,一把抓过王凌燕的胳膊,冷生生地问道:“你要走么?”
王凌燕沉沉地点头。
沈姜急红了脸:“那我呢?”
王凌燕苦笑道:“沈姜,你既然不想与皇室沾上丁点儿关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