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主辱臣死(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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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渐凋落,金州崔氏渐成五姓之首。当年,昭王以罪妃之子的身份高娶崔采薇,得镇南公崔长治倾力相助,才得以在朝中崭露头角、并获得夺嫡的资格。因这份从龙之功,终其征和一朝,昭王都对崔氏子弟尤其重用。
数十名府兵抽刀亮剑,齐刷刷对准不待传唤、径直往里走的元?和阿七,二人始终神色淡然。
府兵一直跟到书房门口,听里面传出中气十足的“带进来”,才刀尖归鞘,放他们进屋后关上门,转身守在门口。
崔长治年逾六旬、须发花白,却甚是英武,至今仍精神矍铄,正坐在书岸前看兵书。二人进去时,他眼皮都没抬一下,身边的次子崔玄武、三子崔玄义、五子崔玄仁亦是对来客视若无睹。
元?躬身长揖:“晚辈元?,见过镇南公。”连请了三遍,一屋子人依然纹丝不动。
元?唇角噙笑,好整以暇地拉过阿七,在旁边椅子上坐下。
崔玄武一声断喝:“谁允你坐下的?”
阿七冷笑:“堂堂大翊四王子,入你臣子内堂,如何坐不得。”
崔玄义嗤笑:“北宛女人生下的丧家之犬,戕害手足的宵小,也敢妄称王子?”
崔玄仁则对崔长治恭声道:“父亲,王上正在找寻荣国内乱中走失的质子,咱们是送他去灵昌还是?阳?”
元?依然微笑看向崔长治,八风不动。
待那三人你一言我一语讲完,笑意更深,认真询问:“灵昌还是?阳,国公以为哪里更好些?”
崔长治冷哼一声,将兵书重重摔到桌上,“见老夫作甚,替你那白眼狼爹请罪么?”
阿七攥紧了拳头。
元?唇边挂着笑,眼神却毫无笑意,注视着崔长治,字字掷地有声:“晚辈来此,请国公支持新政!”
一语出,四座惊,轰然大笑。
崔长治像听到天大笑话:“我崔氏世代公卿,为何要支持什么新政,选些寒门微芥上来污了眼?”
“因为大翊不止是元氏的大翊,也不只是五姓之大翊,更是万民之大翊”,元?目光霍然冷厉,逼视着崔长治,“而天下,不止一个大翊。”
崔长治的大笑停了一瞬,笑得更大声:“什么北宛从奴隶中选拔勇士出将入相,蒙舍以斗蛊斗巫擢选历代蛊王巫王,不过是蛮夷小民,国无良才出此下策,我大翊人才济济…”
“人才济济却不尽出自世家”,元?张口截断话头,“世家绵延数代,族中庸碌纨绔者有多少,如崔氏子弟才学兼优者又有多少?”
崔长治笑声止住,冷冷道:“少来戴高帽子。”
元?笑容不减:“况世家联姻至今,关系错综复杂,以闻、裴为例,不事军政、专营心机、谄媚逢迎、把持朝堂,竟成顺昌逆亡之态。”
“强敌环伺,如此朝堂,到底经得起几次风浪?国公若真认同此状,四年前何不振臂一呼支持逆王,也送族中子弟进去分一杯羹?”
崔长治傲然道:“我崔氏不屑此等蝇营狗苟,况你说的那些寒门微芥,他们只知圣贤书的条条框框,如何比得上我崔氏千载家学?”
元?不疾不徐,针锋相对:“那就先入仕微末小官,再考校功绩,逐步擢拔,一群干干净净从耕读之家成长起来的文官,司农、司工、司造,哪样不比那些五谷不分的纨绔强?”
“至于武官,国公不是素爱向父王推举军中男儿么,难道也只是为了氏族交情?”
眼神忽然带上了些探究,笑得有些意味深长:“国公果然高洁,可是从夏河运来的军饷粮草已有两年不济了。”
崔长治沉吟不语,崔玄武却是一惊,转瞬怒道:“你元氏争权夺利,却祸及边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