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逃之夭夭(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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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老头儿穿着破破的黑斗篷,一副低调的模样,让旁人说他是丐帮老大也没谁不会信,他大手一挥,义正言辞道:“钱没了能再挣,孩子没了我上哪儿找去。多亏你说荆府要卖姑娘家家,我这才有机会把这小丫头片子捞出来!”
“我再不来,你就死了。”老头儿转头,瞪着眼瞅着荆楚歌,两撇山羊胡都要吹上天了,“我原以为,你身边有秦王的人,你就不会有生命危险。哪知你遇到如今这样的事……看得出,秦王害怕打草惊蛇,不愿意插手荆府的事。”
荆楚歌讷讷:“荆家怎么了?”
老头儿嘴唇翘了翘,吸了吸鼻子,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在里头:“荆家,惹上大麻烦了,王氏就等着一个发难的借口,他们家后辈太莽撞了,还以为能撬动世界,要我说,荆玉兰要是不自戕,她也活不过今晚。”
“郢都形势复杂多变,楚国公裴谦在朝堂上公然挑衅户部尚书李素,但他太过激了,查账就查账,顺手还拆了皇帝的台,逼得两方都下不来台,这孩子……我之前也是见过的,打仗挺能打的,大字儿也写得不错,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回了郢都像是脑子不好使了……不知是不是郢都靠南,气候太湿润的,给国公爷的脑子灌了水。”
“他们家?可……可我也姓荆……”荆楚歌垂下眼睑,她思索片刻,斟酌半天不知如何开口。
“你阿母……你娘亲将你养得很好,起码你长这么大,都是平平安安的。”老头儿的脸上一片难以言状的悲壮。
确实,荆岫云一死,荆楚歌似被推入无边的漩涡。
命运,像是一只看不见的手,将她从浑浑噩噩的清白世界捞了起来。
她被放到这个世道面前,如一张白纸。
荆楚歌咬了咬下唇:“那个王郎君临死前,他说我母亲是被人害死的。”
老头儿叹气道:“她病入膏肓,却又不愿意离开荆府……孩子,你不明白,她身上究竟背负了什么。要不是你,她或许早就自寻短见了。”
“我曾经能救一救她的,可她已经死了心,她宁可当作一切未发生过,留在荆府幻想自己还是那个未出阁的小姑娘。”老头儿又叹息了一声。
承认那些发生过的美好如泡沫消散,对她而言是致命的伤害。
她抱着可悲的幻想,如同少女般重回天地的怀抱,生命最终如同凋落之春花。
“孙家是当年郢都政权更替的弃子,我明白。”荆楚歌规规矩矩地坐在角落,目光有些空荡。
荆楚歌轻轻念了出来,那是被撕碎的一页书信,她拼凑起来勉强能够看到这一句,“玉是白玉璧,木是沉木香。”
至此,老头儿心脏陡然漏了一拍。
看着面色静如止水的少女,他心中有些忐忑,太像了,这孩子。
与雪山下裙尾飞扬的神女如出一辙,如那山顶最纯净的白雪,晶莹剔透如那最敞亮的长生天。
一舞倾城,篝火明亮滚烫,少女安然恬静,风都要亲吻她的裙角。
一剑横空,刀光剑影凛冽,利刃出鞘破风而至,逍遥剑下无冤魂。
“李素要斩草除根,他当初与孙家走得近,后又亲手将孙家送上断头台。”
李家在青州,与孙氏世代交好。后却为了一己私利做了叛徒,踩着孙家的尸骨往上爬,不知寒了多少人的心。
荆楚歌茫然道:“我从未听说过。”
老头儿语气哀凉:“荆岫云死里逃生,一路辗转回到了郢都。”
花素心心大,想着活跃活跃僵持的氛围,热心肠道:“你说别的我不知道,那李素我是知道的,我们楼里的老常客了,他跟他儿子都是我们楼里的老常客!哎呦,多阔气,来一次不知道撒多少金子!”
老头儿语重心长道:“孩子你还年轻,我不希望你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你想过上什么样的日子,你可以试着去设想,安伯会给你自由。”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