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祸从天降(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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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您往日爱吃的。”白霜支支吾吾地盯着地上的糕点,眼眶红红的,粉黛都遮不住憔悴。“枣花酥啊,怪可惜的。”荆楚歌低头看见地上散落的枣花酥,她踱步而去,轻轻蹲下身子捡起一块,那枣花酥以枣泥为馅枣花为形,原本一朵朵铺在白瓷高脚碟子,形味俱佳。
如今都撞到地上,实在可惜。她悄悄捡了几块稍微成形的,放进宽大的衣袖里。
“你家小姐在哪儿?”荆楚歌又问。
“在午休呢,她身子不适,郎君又不让请大夫……”白霜红着眼眶,欲言又止的模样我见犹怜。
荆楚歌反应过来了,这女使欲言又止的,似是不方便说仔细,八成是荆玉兰遇上了什么不足为外人知晓的麻烦。
话说回来,荆楚歌想起她家郎君看着就不太好说话,虽举止表现颇具风范,但待人比较冷漠,对荆玉兰也没想象中那般宽容。
荆楚歌想起郢都门阀世家之一的王家,曾经在朝堂上大力反对立现太子为大辰继承人。
看来荆乔松着实狡猾,一面是太子阵营,一面是世家之首,两边都想留有余地。
“带我过去,我去看望你家的玉兰小姐。”荆楚歌拂了拂衣袖,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万全之策,不想这一趟去了,像是沾上了一块落了香灰的豆腐。
穿过花廊,深冬尽头,积雪已经扫去不少,空荡荡的花架吊着几根粗木藤,其中有些枯木干藤生出几瓣小巧的绿叶。
“你这个废物,主子的话你都听不明白么。”
“你说得轻巧,你怎么不动手!”
“蠢货,你让开!”
“你倒是摁住呀,我看你也不行!”
搁着半个园子,荆楚歌见到两个男人围着墙角,似在围猎什么东西,通过含糊不明的呜咽声,荆楚歌判断出那两个人是在按一只狗。
“住手。”荆楚歌疾步走了过去,眼前屋宇层叠,将她的身影弱化,显得如此之渺小。
她在廊前站定,心脏缓缓落了一拍,大雪天,破回廊,屋子里还烧着劣质的碳,把人手熏得黢黑。
狗从堂前窜过,灰灰的毛皮也染得脏兮兮的。
荆楚歌指尖都在发冷,浑身的血液都往心脏汇聚。那一瞬间她好似再次看见许多年前自己的小土狗,它该是活蹦乱跳的……可为什么偏偏最后活生生被人打死呢?
她原本是想着给她的狗洗一洗的,它平常明明不是这样的……来厨房催金丝燕窝的老婆子踩上了狗尾巴,狗凄惨地叫唤了两声,竟惹来人套在麻袋里打死了。
那两人原本低着头,努力地控制着那只活物,却不想有人出言打断。
荆楚歌皱起眉,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那狗趁着这空档挣脱开来,嗷呜一声钻进白霜的怀里。
“这是郎君的意思,不管我们的事。”男人瑟缩着退后。
另一个吓得一哆嗦,连忙谄笑道:“是这狗扰了夫人歇息,郎君心疼夫人,叫我们捉起来送去旁的厢房。”
荆楚歌摆出一副“听不懂麻烦你解释清楚”的无辜模样,那男人只好继续笨拙磕头,道:“是郎君不想夫人养狗了,真的不该我们的事呀!”
白霜气白了脸,怀里还抱着小狗,仗着荆楚歌还在前头,一面跟着离开一面狐假虎威朝那两个家丁发难,道:“你们这没规矩的,这是夫人的狗,与王郎君有何干系!我就离了一炷香,你们竟敢做出如此下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