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38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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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她的水苏是这样弱小可怜……

    鼻头一酸,温热的泪水扑簌簌落下,余枫将孩子揽紧,转头看向卫十良,“夫君,我们一起离开如何?钱慢慢攒,总会有的。”

    卫十良叹气摇首,“妇人之仁,”他将水苏往后拉,眼睛仍然看着余枫,“枫儿,莫心软误了你我。”

    余枫委屈得泪珠断了线,“你就知道说我,孩子是我怀胎十月生的,不是你肚皮出来的你不心疼……”

    面对妻子柔弱的指责,卫十良难得有些生气,大了声音:“我难道没养吗?我少她饭吃了吗?”

    余枫一颤,她低下头,将唇咬得发红。

    察觉失态,卫十良一时也说不出话来,他叹了一声,平下心绪看向水苏,“水苏,我们缺的不是孩子,是钱你明白吗?有了那笔钱我和你娘就能抓住机会东山再起。乖,走吧。”

    他将她往外带,但水苏没有动,她红了眼眶。

    卫十良:“不要哭,眼泪不能解决问题。”

    水苏的嘴角不受控制地往下歪,眼睛扑闪扑闪,试图把晶莹的东西扇掉。

    卫十良又柔了语调:“你难道不想爹娘重新过上好日子吗?”

    这一次水苏挪动了半只脚,可脚刚跨过去,眼泪就从眼眶中盈溢而出,吧嗒吧嗒地往下坠落。

    “爹和娘……为了自己要抛弃我……”

    她抬手去擦,却越擦越多,眼泪混着鼻涕脏了一脸,她又用袖子去抹,然而这倾泻而来的伤心怎么也抹不尽。

    “我要……开始……讨厌你们了。”

    水苏自己向着城门口走,谁的手也没有牵,就这样抽抽搭搭地哭了一整条路。而那对曾经温柔的父母只能跟在她身后,说不出半句劝慰的话语。

    沿途的风雪吹痛水苏含泪的眼睛,也让泪水变得冰冷刺人。

    哭着哭着饥饿感袭来,腹中传来阵阵抽痛,眼前的路变得格外漫长。

    一路上她越哭越饿,哭到后来眼泪也流不出来了,她一个人不言不语、面无表情地走在最前面。

    水苏就这样顶着酸痛的眼睛走到了城门口。

    城门处,一名头发半白的青年两手挂着镣铐,面无表情地与进城的每个人握手,见到这个哭肿眼的小姑娘时他愣了一下。

    兴许是做错事挨了顿毒打,他默默地想。

    “是吗?”听卫十良讲完的官兵瞟了一眼水苏,然后看向青年,“你试试?”

    青年顿悟。在这个易子而食已不稀奇的时代,上交幼女也无可厚非。而且黄金这几年虽如粪土,再过几年可就又不同了。

    还没等他伸出手,小姑娘就一把握住了他的手,指尖相触的地方传来阵阵律动,他听见轻跃的、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她抹了抹脸上的泪痕,“抓我走吧伯伯。”

    青年没忍住笑了,“不是我抓你,是我们一起被抓。”他晃了晃手上的镣铐。

    官兵明白他的意思,一人走过来给水苏也挂了副手拷??手拷对于孩子来说过于沉重,刚铐上来就将她的手腕往下勒出一道深红的痕。

    另一人朝卫十良他们招了招手,“跟我来。”

    卫十良只望了水苏一眼,然后便头也不回地跟上去,余枫没敢看她,泪水涟涟地往前走去。

    水苏目不转睛地看着爹娘的背影消逝在茫茫大雪中,眼泪又不受控制地往下滴淌。

    这一年的大雪和眼泪永远地落在了她的生命中。

    一切都是无可奈何吗?

    爹娘为了更好的生活卖掉她……被关进拥挤的囚车押送,被人抢走分配的吃食……她的弱小,成了别人放弃和伤害她的理由。

    弱小是一种罪过吗?

    水苏试着去思索,想了许久也不明白时便不再去想了。

    作为卫十良的女儿,她也很擅长放弃。

    前往鱼岛的路途太长,不知被押送到何处时突然有人劫狱,似乎是专门来救城门那个伯伯的。水苏趁乱逃跑,然后在一个池水旁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

    她不知该前往何处,找到一个小镇后便在镇子中四处走动,靠帮别人做事换吃的。

    由于抓捕令,灵木道人的庙宇门前冷落,她晚上就睡在里面,和一堆灵木道人座下的灵骑石像挤在一起。

    无以为报灵木道人的收留,水苏便每日都为庙中的石像擦尘掸灰。

    幸运的是,镇上的人们都很照顾她:送她衣服,教她认更多的字,给她讲故事……但水苏从不会过多停留,她不愿再成为谁的负累,直到有一日,她听面铺的老板娘说起宗门收养孤儿的故事。

    各大宗派抚养孤儿长大,让他们传承自己的精神与学识。天罡宝宗的宗主便热衷于此,并培养出了赫赫有名的“水火双璧”,在江湖留下无数传说。

    水苏听完就亮起了眼睛,她似乎终于找到了适合自己的归宿。

    彼时生命大道者的抓捕令已经被撤下,水苏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和石头做的灵木道人告别后便开始四处求学。

    水苏走了许久,走了很远,对于她这个年纪还未学习大道的孩子,很多宗门都不愿意收,更何况人们还对之前生命大道者惹下祸事心有余悸。

    于是她又继续走了很远,走了很久,一直走到鸭掌山。

    听说鸭掌山上有个叫水云宗的门派,她便又迈开步子往上走。

    由于四处跋山涉水,水苏的鞋磨得很薄。上山的石阶窄而陡,上下的石块相差很高。石阶两旁种满了竹木,石面上乱石、枯枝颇多,她一个不小心便被尖锐的石子扎穿了鞋,脚上破了个大口,血沾在石阶上。

    水苏低下身用帕子将血擦净,继续往高处走。

    然而脚被磨得越来越疼,伤口总被小石子碾到,变成更大的伤口,走到后来渗出的血泡透了鞋,她一回头才发现后面是一个又一个残缺的血脚印。

    她倒回去小心擦拭,擦干净以后单脚跳上了台阶,一直跳到有水的地方将帕巾洗干净。她把开裂、破洞的鞋子也洗了,晾得差不多干时将鞋子塞进包袱里,又用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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