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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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说了什么，然后金发女人离开，安德和萧晓被送进了救护车。接下来的事情，就是安德躺在医院治疗了。
他有些心不在焉地想着，电视里面男主点燃炸弹后，伴随着爆炸火焰潇洒转身离去的镜头果然是假的。
用刚才医生的话来说，再烤一会儿，他后背的那层皮可能就熟了。
“有什么要说的吗？”
梅森坐在病床旁边，他一边削着苹果，一边问。
安德忍不住挠了挠胳膊，胳膊略微浮肿，轻轻地指甲一划，就留下了一个印记。
除了背部被烧伤以外，安德还被诊断为急性过敏。
过敏源是霉菌。
医生说，安德在那种情况下没有受重伤是一个奇迹。
至于霉菌……
只能说幸亏两人在那间屋子里面呆的时间不长，还有口罩，不然的话，等医生解剖他们的尸体时，会看见两人长满绿色毛毛的肺部。
忽略掉医生的“恐‘吓”，安德想了想，侧过头，问：
“我没杀人吧？”
虽说这句话是个问句，但是从安德嘴里说出来，更像是一句陈述句。
那边的护士听到两人的讲话，她抬起头看了一眼梅森。
梅森冲着护士做出了一个“离开”的手势。
护士点点头，她收拾好器具，推着手推车就离开了。
门一关，只剩下安德和梅森两人。
最后一截苹果皮落地，梅森将手里的刀放到旁边，在安德期待的眼神中，他慢慢悠悠地将削好的苹果放在嘴边，啃了一口。
安德：“……”
“你没杀人。”
梅森说，“屋主她选了献祭，那么她就已经死了，取代她的是标记她的怪物，别墅爆‘炸时炸的也是怪物。”
“那那孩子……”
“那个孩子只是真菌感染，已经去送到医生那边去了。”
梅森啃下一口苹果果肉，一边吃，一边对着安德微笑，
“安老师，你能告诉我，当时你是怎么想的呢？”
其实萧晓一家早就被列入怀疑名单中，但由于种种原因，梅森这边的侦查人员一直都没把萧晓家列为重点观察对象。
现在，很好，萧晓一家直接在大火中化为了灰烬。
一时之间，梅森的心情复杂。
他不知道是该感慨，这还没过几天，安德又碰上了怪物，并且还是自己找上门的。
还是应该感慨安德不是常人，竟然在没有任何道具的情况下，独自一人在怪物的领域里面，解决了一只等级在c级和d级之间的怪物。
“我是他老师，想要保护学生。”
安德沉默了几秒，回答道。
“可是，安德，据我调查，你平日里可没那么积极。”
梅森看向安德的眼神复杂。
按照安德的档案来看，平日里安德几乎可以用咸鱼二字形容，他基本上不会主动参与家访。
被梅森用探究的视线打量，安德的内心浮上一股烦躁:
“就当是我心血来潮吧，我做点别的事情转移注意力不好吗？”
梅森愣了一下，他捋了捋刚才安德说的话，才明白了安德的潜台词——
在安德的记忆里面，他不久前才死掉了男朋友。
这可能是安德第一次面对，与他有密切关系人的死亡。
另外，他的世界观被刷新，知道了这个世界有怪物。
安德表面上对这件事无所谓，可实际上前男友的死亡，还是变成了安德心里的一个结。
这个结其实很好解。
但问题是……
梅森暗自思忖。
其实从今天安德的反应来看，安德似乎有什么特殊分辨怪物的方法，而且他并不介意杀掉一个怪物。
所以，让安德对前男友事情不那么在意的办法，就是直接告诉安德，他前男友是个怪物。
梅森微微抬起头，镜片反射出白光，挡住了他眼底的情绪。
梅森问:
“安德，你是怎么分辨出，那个屋子的女主人是怪物的？”
这几天接触下来，梅森察觉，安德是一个道德感很强的人。
以安德的性格，他绝对不会毫无心理负担地杀掉一个人类。
而在别墅里，安德出手如此果断，说明他早就察觉到屋子女主人的异常。
闻言，安德沉吟了片刻，他抬起头，说:
“感觉吧。”
他顿了顿，皱着眉头继续补充道:
“第一次见面，我就觉得，女主人……不太像是人类。”
准确说来，是一半像人，一半不像。
不像的那一半，像是一团恶臭的污泥，浓浓地压在女人身上，吞噬着女人本来的气息。
“那你的这种感觉，是从小有的，还是近期有的？”
安德努力顺着梅森的意思回忆，他想了想，摇摇头，说:
“不清楚。但是最近那种差异感似乎更明显了些。”
听到安德这么说，梅森欲言又止。
最后，梅森用一种复杂的语气，说:
“你男友对你的影响比我想象中要大。”
“那是前男友。”
提起这个，安德面上瞬间笼罩上了一层寒霜。
他冷笑一声，说:
“任谁被前男友不明不白花了三十万，都会对他永生不忘的。”
梅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