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血食(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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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流淌着腥甜的口子。过了许久,他才反应出是有人在推他。花怀袖转过头去,抬头往上看,朦胧中看出了一个人的轮廓,很是熟悉。就是这个熟悉感,让他重新听到了外界的声音:“??怀袖,花怀袖。”这声音很是犹豫,像是不太确定要不要叫他:“你在做什么?”
花怀袖混沌的思绪渐渐变得清明起来,他尝到了嘴里的铁锈味。他颤抖着手,擦去了嘴角的湿润,指尖是扎眼的红。他短促地叫了一声,滚落在地上,胃开始抽搐,喉咙里泛着酸水。
陆云生捂住脖子,咳了几声,又低低地笑了起来。这笑声听在花怀袖的耳朵里,仿佛湿漉漉、血淋淋的,狠狠地扎在他的心里。他不断地干呕着,吐着唾沫,嘴里的血腥味仍然挥之不去,额头、背后全是汗水。
南入竹走到花怀袖身边,轻轻推了推他:“你受伤了吗?很难受吗?是旁边那个人伤的你吗?”她攥紧了拳头,恶狠狠地望向了陆云生:“要不要我帮你报仇?”
“别......”他的声音沙哑虚弱,南入竹没听清,凑上去问:“你说什么?”
花怀袖颤着身子,整个人蜷成了一团,一只手紧紧地牵住了南入竹的衣摆,像是拉着什么救命稻草:“带我走,这里的味道......带我走......”
“可是我不知道怎么出去。”南入竹一边搀扶起花怀袖,一边为难道。
他仍觉得自己的骨头被冻得邦邦硬,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不自在。花怀袖艰难地起身,道:“我给你指路。”在醒来的那一刻他便认出了,这是自家的地牢,一直是由母亲管着的,连两个叔父都不知道。
幼时母亲为他拭去汗水时的样子,和母亲杀人时的样子重合在一起,成了混乱又模糊的图影,在他脑海中不断变幻。正恍惚时,鼻腔里浓郁的血腥味一淡,取而代之的是带着草木气的皂角味。
这味道是极熟悉的。他们三人里没有一个擅长做家务活儿,洗衣服时总是残留了些皂角,索性往皂角里拼了些气味好闻的花卉草木,就当是熏香了。
黑暗里南入竹看不真切,这一捂,捂住了花怀袖的大半张脸和一只眼睛。花怀袖躲在这袖子和熟悉的草木香后面,就像躲在了清水镇的时光里,手不由自主地牵住了南入竹的衣袖,将其捂得更紧。
他紧咬着牙关,屏住呼吸,可呜咽声还是从袖子后面溜了出来。
“你想改名字吗?”
这话着实有些突兀,花怀袖被南入竹问得一愣神:“什么?”
“我以前是个山贼,那时候日子很不好过,我也不知道要干什么。后来认识了阿灵,我有了这个名字,也不再是山贼了。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难过,但你要是想的话,可以改个名字。这样就可以把想不通、让你难过的事全部放下啦。”
“要是能有那么简单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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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大亮后,楚惊风安排的侍女从外面打开了机关,阿灵与南入竹碰了面,才知道花怀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