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望月楼二(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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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可他仍是孑然一身,别说女人了,就连活人都难近他的身。自打姑母去世起,他对谁都是一如既往地冷若冰霜,就差没把‘生人勿近’四个字刻在额头上了。任何女子钟情于他,无疑是将自己的一颗真心往冰湖里扔啊!”他略带感慨地叹了声,又接着道:“料这薛茹心如何示好,如何倾诉衷肠,我表哥都无动于衷。她送来的东西,不是退了就是扔了,路上碰见人家,更是正眼也不瞧一下。”
“竟是已二十三了都未曾议及婚配之事吗?”听闻昭王由太后抚养至成人,又深得皇上信任,没理由对这婚事不闻不问。
“太后和皇上屡次提及他的婚事,他总声称自己事务繁忙,无暇顾及儿女私情。你说我表哥如此惊才绝艳,俊美无俦,文韬武略,可怎的就对男女之事少了根筋。时日长了,京中竟有传闻说他……”
凌皓压低声音,“说他好那口。”
薛南星尴尬一笑,这人说话还真是生冷不忌,什么都敢讲。只是当中真假各几分就未可知了,全当耳食之谈,听听罢了。
其实除了这句以外,凌皓所说皆非虚言,自十年前陆乘渊父母相继去世后,他便好似变了个人。
在宫里的那几年,他对着皇上和太后仍是举止有度,礼数周全,可私底下,与其他人都不曾有任何往来。太后甚为心疼,才常常让性情洒脱无羁的凌皓进宫陪他。
这几年回了京,除了公务,陆乘渊仍旧对任何人任何事都漠然置之,更别提儿女私情了。离开修觉寺那日,他多问了凌皓两句薛南星的事,便是破天荒了,这才让凌皓对她又高看了几分。
见薛南星不再多问,凌皓也没再多言,拉着她在雅阁内转悠起来。
雅阁之内,布置典雅华贵,前方是一扇落地门窗,推开竟是一个布置精巧的露台,栏杆上缠绕着常青藤蔓,一对红木雕花椅并排而置。
坐在红木椅上,大厅舞台景象尽收眼底,又因有藤蔓枝叶巧妙遮挡,楼下的宾客却是看不到露台上的人。
二人一同站到露台,俯瞰而下,楼下布局清晰可见。
舞台前方,错落有致地布置了八张典雅的圆桌,每张桌子周围摆放着四把雕花木椅。桌中央放置着形态各异的小型奇石,或峻峭如峰,或温润如玉。奇石旁,笔墨纸砚整齐陈列,空白书笺铺展开来,等待着才子佳人们妙笔生花。
各王孙贵胄,世家子女依铭牌指引就坐。如今景?帝文治武功兼备,教化天下,本次诗会特尊圣谕,破除往昔陈贵,男女同席,共赏风雅。
不多时,随着一声清脆的锣响,诗会开始了。
一位耳顺之年的长者步伐稳健,缓缓移步舞台中间,立于“紫霄洞天”石前,举手投足间尽是儒雅之气。
凌皓介绍道:“这位是柳公,京城第一书院??紫云书院的掌事人。”
只听柳公扬声道:“诸位雅士,今宵明月交接,星河灿烂,吾等齐聚于此,共襄诗坛盛事。承蒙圣上恩典,特赐此良宵,让吾等得意畅叙幽怀,挥洒翰墨。今日诗会,主题为‘石’,愿诸君以石为媒,以笔为剑,以墨为马,一展才华。”声音沉稳有力,中气十足,着实不像已过耳顺之年。
说罢,他轻摇手中折扇,环视一周后,缓缓下台。
计时的第一炷香还未烧到一半,就有不少才子佳人起身而立,高声吟诵:
“山巅巨石立千秋,风雨沧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