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宫宴(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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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东昌沉稳了许多,把国公府中的小辈都教养得很好。”“是,他家三郎确是国之栋梁。”贤文帝对于纪危舟有着莫名而生的好感,故而提起他,冷面也稍缓了不少。
“父皇说的是,此番纪家三郎助皇兄剿平勉州匪患,可是出了大气力。”六皇子赵晟真跟着说道。
崔时清听着这话,觉得极不顺耳。
分明是纪危舟立了军令状,带兵入孤山剿匪,可照着赵晟真的说辞,变成了为皇长子赵洛行而以身涉险。
“行儿长大了,马上杀贼的风姿有几分父皇的影子。”皇后温温柔柔地笑着,面容很是欣慰。
贤文帝看着另一侧的贵妃母子,正要开口勉励,突然思及朝臣弹劾赵洛行在金玉楼里一掷千金,微蹙着眉心,轻哼道:“杀几个贼匪有什么了得?玩物丧志依旧不堪重用!”
“斗个鹌鹑而已,您骂也骂过了,何必一再旧事重提?”赵洛行吊儿郎当地瞅着其父。
赵晟真不赞同地摇了摇头。
“阿兄特意跑到勉州请兄长回来,可不是为了让你来气父皇的。”七皇子赵明来语重心长道。
贵妃蔡妙妍用力敲了敲手中的空杯盏,怒视着贤文帝,“你年轻时没玩过鹌鹑吗?一群人逮着行儿叫骂作什么?!”
赵晟真深深拜了一礼,解释道:“娘娘误会父皇了,是朝臣弹劾文书不断,父皇心痛,这才对皇兄严厉了些许。”
贵妃懒得与其?嗦,染着蔻丹的纤手不客气地指着赵晟真,冷声道:“你闭嘴。”
“这……”赵晟真眼神清澈又无辜,无措地看着贵妃。
“你有什么怨气便冲朕来!”贤文帝眼眸通红地站了起来,双手高举着左右踱步,松散的宽袍下原本白皙的皮肤染上大片的红斑,看得极为骇人。
贵妃也气得不行,把掌中的杯子砸在地上,怒斥道:“你这老匹夫!当真以为我??”
“够了!贵妃还记得三纲五常吗!”
皇后收起向来温善的浅笑,正宫之主的气场四溢,也不顾贵妃的面色,转而扶着贤文帝,温声软语地递与一碗木樨香露饮子,劝他服用一口解解燥火。
从崔时清的角度望去,恰好看到装盛香饮子的琉璃碗壁上滑落了一滴水珠子,不由思忖冬日冷寒,贤文帝衣着单薄,居然还要用冰过的香饮子来降燥。
然而贤文帝不嫌冷凉,反倒是受用得很,半碗香饮子入腹,神情平静了不少,又由着皇后哄着坐了下来。
在一场尴尬的闹剧之后,朝臣的恭维声此起彼落,皆赞帝后为天下夫妇典范,伉俪情深令人羡煞。
除却面色越发难看的贵妃母子,大多数人皆在帝后舒缓的面色下,暗暗松了口气。
“妍娘,坐下吧。”安抚好贤文帝,皇后望着神色难堪的蔡妙妍,语气温和却不失威严。
众人刚刚落下的心,瞬间又提了起来。
蔡妙妍眼眸冷沉,指甲紧紧扣着掌心的软肉,却没有再发作,对着气愤的儿子扯动红唇,摇了摇头,母子二人又坐了下来。
这手段、当真不是寻常女子可比。
崔时清望着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自叹不如的同时,也不由困惑,以这位孟皇后的能力,为何储君之位迟迟未定?
“陛下如此喜爱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