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昏症(2/2)
【畅读更新加载慢,有广告,章节不完整,请退出畅读后阅读!】
还在。崔时清拧着眉,余光看着贴在鬓角,温柔抚摸的大掌,表情不太自在。
哪来的,一见面就夸人的死对头?
“……你、唔。”
纪危舟有些急切地吻上了粉白的唇瓣,托着圆润的后脑勺,稍一用力,把娇软的身子紧紧地贴在心口上,一遍又一遍的,交换着彼此的气息,碾磨交缠。
天地之间,唯存彼此。空乏乏了九世的心,在此刻,充盈着难言的满足。
崔时清受不得这样的痴缠,又推拒不得,水眸湿润润的,望向纪危舟。
向来冷静自持的黑眸,微微泛着湿红,像是庄园里挨饿等食的大黄,生来凶悍的眼神里,无法自抑地流露出可怜的神情,乞求着她。
崔时清感到,心口鼓鼓胀胀的。
在他老子那处受来的委屈,得到了些许慰藉。
头号死敌纪危舟,此刻退位让贤,位居第二。因而,再看着这清俊的眉眼,崔时清的心中少了一丝厌烦,多了一点、一点点的顺眼。
??你说的不错,天命使然。
既如此,你合该成为我的质子,为我对抗天道的不仁。
?丽的眉眼染着红晕,手臂绕过纪危舟的肩颈,崔时清高昂着纤细脆弱的颈子,把自己,送入了他的口中。
无法压抑的渴望,从心底生出,在相视的瞳仁里,燃烧着,催生出更加汹涌的悸动。使得他们,迷失在每一个相触与深吻中,用尽所有气力。
好似,真的爱上了彼此。
……
“三公子,您怎好一再擅闯女院?!”
眼看着她家小主子娇娇软软被搂着,眼睛湿湿的,唇瓣又肿又红,细白的颈子上又添了几道咬痕。柳氏捧着药,惊声质问。
没吃过饭的狼崽子,凶残狠心的竖子!怎的又来了?!
“……阿姆,你先下去。”崔时清拢了拢肩头的纱衣,面颊微红地开口。
“对,您快下!嗯?”柳氏不能相信地嗫嚅着唇,片刻,干巴巴地说,“时娘须用汤药了……”
“还杵着做什么?”崔时清不耐烦地踢了纪危舟一脚。
纪危舟揉了揉气鼓鼓的面颊,起身接过汤药,目光温和地瞅着柳氏,笑了笑。
柳氏的视线被眼前的青年挡得结结实实,连崔时清的一片衣角都瞧不着,只得讪讪然地三步一回头,退出里屋。
直到柳氏消失在帘后,崔时清忍不住长吁一口气,与纪危舟相识一眼,从彼此的面上都看出了几分尴尬。
坐回床边,纪危舟探了探瓷碗的温度,温声道:“来,先把汤药喝了。”
崔时清正要伸手,心念一动,娇俏地眨了眨眼睛,望着他的手,问:“可有大碍?”
“上过药了,养几日便好。”
纪危舟把包扎过的左手,放入崔时清的掌心,纤细柔软的手指犹豫了一下,轻轻握着他的拇指,摇了摇。
“可要仔细些,不能再让伤口出血了。”崔时清叮嘱。
“软软这是在心疼我?”纪危舟笑问。
“……”崔时清也笑了笑,不语。
纪危舟从袖中取出一支药瓶,递与崔时清,故作可怜地说:“我这面上的伤还没用过药,软软真的怜惜我,不如帮我一帮?”
崔时清诧异地瞪着瓷瓶,差点儿没笑出声来。
指甲划出的几滴血珠子而已,她,她……
还是有些心疼的。
“为什么不上药了?!”
崔时清低骂了一声,没好气地扫了眼纪危舟面颊上的抓痕,打开瓷瓶,认认真真地上了两遍药。
纪危舟看着她不熟练地涂抹药膏,柔软的指腹贴在伤处,带起一片丝丝缕缕的痒意。秀气的娥眉微拧着,红润的唇瓣无意识地抿了抿,墨黑的瞳仁里满是他。
充实的欢喜感,又从心底涌出。
“好了,烦人精。”崔时清不耐烦地扔回药瓶,随手抽了张帕子,仔细擦拭手指。
“很香的。”纪危舟握着她的手,啄吻了几下。又托着纤白的后颈,低头含住饱满的唇珠,浅尝一口,喉结上下滑动着,克制道,“这里更香。”
“……你还真是。”
真是什么,崔时清也说不明白。只觉得热意上窜,周围的温度又升了许多,闷得她心口怦怦乱跳,很想用碗冰酪平复一下燥热的夏日。
冰酪?不能吃啊。
崔时清幽怨地接过汤药,皱着眉,利落地喝下。却发现纪危舟傻愣愣地坐着,也不知伺候她吃糖洗漱,心中恶念一起,攀着他的肩膀,倾身吻了上去。
苦药在唇齿间漾开,一点点让人吞吃殆尽。
崔时清被吻得浑身酥软,桃花眼湿湿的,瞅着男子的眼睛,问:“还香吗?”
纪危舟没有回答,托着她的后脑勺,再次低头吻去。
崔时清偏头躲过,声音轻黏地戏笑他,“真会伺候人,不如把你卖去勾栏,可好?”
纪危舟揽紧了那把纤腰,一下又一下地轻抚着凉滑的乌发,低语道:“若入勾栏,我也只伺候软软一人。”
崔时清窝在纪危舟的怀中,正觉得舒坦,听着他温顺的嗓音,也多了些耐心,眯着眼睛,让他轻抚拍背。
真是贪图享受的小东西。
纪危舟眼中含笑,抱着软弱无骨的娇躯,低声夸道:“软软真乖。”
乖?这还了得!
崔时清抵着他的胸膛,高扬左手,又想给纪危舟补上一个对称的掌印。
好不容易哄她亲手上过药,纪危舟可不想再来一遭,扣住了腕子,在不满的眼神中,握在唇边轻吻了一下。
“噫,脏死了。”崔时清嫌恶地扬起下巴。
纪危舟不惯着她,把柔软的手指贴在唇边,一眼不眨地盯着崔时清的眸子,轻笑道:“吃我时,怎么不嫌脏?”
崔时清被问得面红耳赤,胸脯上下起伏着,气得不轻。
“我再亲亲你,不生气了,可好?”纪危舟勾着她的指尖,轻轻地捏了捏。
“谁要你亲了?!”崔时清咬牙切齿,恨不得活吞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