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11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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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

    那时宋惊落已经被关在了地牢里,手脚都被铁链锁着,每日都要受重刑。

    她难以承受,就去求狱卒:“求求你,你帮我禀报一声,我想见路大人。”

    没过多久,路夕绝竟然真的来了。

    她趴在地上,他就那样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听说,你想见我。”

    宋惊落抓住他的裙角,她有气无力,断断续续地说:“路大人,我不相信……你不想要我……”

    路夕绝惊讶地一挑眉,蹲下身,用一根手指抬起她的脸:“我听殿下说,你最讨厌以色事人。”

    宋惊落苦涩地笑:“像我们这样的人,在北境学的就是以色事人。不过我之前运气好,遇到的都是好人。如果遇到像您这样的人,就要乖乖认命。”

    “条件是什么?”路夕绝问。

    她似乎纠结了一会儿,才道:“我想求你,饶许见微一命。”

    她心里明白,这不可能。但这份情,她已经尽到了。

    路夕绝忽然掐住她的脖子,凉凉地笑了:“把你下狱的是他,我没有逼他一丝一毫。如今你却为了他来求我,不觉得可笑么?”

    “况且,你真的以为,这世上所有男人,都是你的裙下之臣?”

    他在她耳边轻轻呵着气:“许见微能为了他自己,舍弃你几分,你且等着看。”

    说完,他松开她,站起了身。

    趴在地上的宋惊落忽然眼神一变,快速用绑在她手上的锁链勒住他的脖子。

    路夕绝的脸色瞬间变得通红。

    但让她没想到的是,他一个书生,竟然有如此大的力气,能硬生生把锁链拉开。

    不仅如此,就连宋惊落也跌到了他身上。

    乱葬岗她躺过,乞丐堆她睡过,尸体堆她也爬过,可她却觉得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加狼狈。

    宋惊落被粗鲁地甩到一旁,盯着他的背影,不甘地说:“你知道阴沟里的老鼠最讨厌什么吗?就是你这样养尊处优的天之骄子。”

    她轻蔑地笑出声:“可现在看来,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本以为,自己一定活不成了。

    但他没有拿起剑,神情有些恍惚和呆滞,“天之骄子,养尊处优……”

    他突然大笑起来,平生第一次失了态。

    如今只是想起他,宋惊落就难受得不行。

    过几日他上任冀州,她如果还想扳倒赵家,就少不了要跟他打交道。

    想到这,宋惊落烦躁极了,茶也不喝了,改喝起了酒。

    不过,前世她怕路夕绝,是因为她怕死。可如今,她已经死过一次了,便再没什么可怕的了。

    *

    七日后,路夕绝上任冀州。冀州刺史范无量在府中设宴,并且在各大勋贵人家广下请帖,说是要一起好好迎接这位新监察。

    宋惊落也收到了帖子。

    “阿姐,你不是从不去这种宴会的吗?”宋岸的伤还没养好,还躺在床上不能乱动。

    宋惊落坐在床边,一勺一勺地给他喂药:“我有一桩合作,要与这位新监察好好谈谈。”

    “那我也要去。”宋岸也听说了路夕绝的“事迹”,所以对他没什么好感。

    “赵立斌安排人找你麻烦,你醒了这么久,怎么没见你有什么反应?”宋惊落问他。

    “他找我麻烦就找了,我为了父亲,也不想跟他一般见识。毕竟冀州守军的军粮还要靠他们赵家来出,就像阿姐说的,不能把人得罪死了。”

    “而且这几天阿姐这样照顾我,我倒觉得挨打也不是什么坏事。”他露出一个真诚的笑容。

    “但是他赵立斌如果再敢找阿姐的麻烦,我就是掀翻了赵家,也要他付出代价。”

    宋惊落笑着摸他的头:“可是子澜,我也一样。”

    这几年,赵家在粮草和军饷上处处牵制,以至于宋祈在府衙不得不多方掣肘。现在还想用这件事逼她就范,这倒也罢了,赵立斌公然欺辱宋岸,已经触碰到了她的底线。

    而且,他们赵家的财富,宋惊落也想要分一杯羹。

    天下哪里有不透风的墙,若是有朝一日她的身份暴露,等着她的,只有死路一条,谁都护不了她。

    在这之前,她必须有自保的能力。而不管她要做什么,都需要一大笔钱。

    宋岸一怔:“阿姐,你打算怎么做?”

    “我啊,刚巧知道他们赵家的一桩秘密。”

    -

    很快,就到了宴会的日子。

    宋惊落坐在梳妆台前,第一次为如何打扮自己犯了头疼。

    小柳在一旁劝道:“姑娘难道参加这种宴会,可要打扮得漂漂亮亮才好呢。听说这次姑娘要去,整个冀州的贵公子都抢着要去呢。姑娘到了年龄,也该好好物色物色。”

    “阿姐不需要物色,他们配不上。”宋岸突然闯进来。

    “小柳,你先回去吧。我来替阿姐梳妆。”宋岸说。

    他拿起桌上的梳子,动作小心地替她梳着头发。

    宋惊落看着镜中的自己,状似无意地开口:“听说一会儿的宴席,童姑娘也会去。”

    这个童姑娘也不知在何处见过宋岸一面,从此就一见钟情,并且扬言说自己非宋岸不嫁,整日闹着要童大人来找宋祈说亲。可偏偏宋祈和童大人相交甚笃,不好直言拒绝。

    听到宋祈说要尊重宋岸的想法,童大人便说要多给他们相处的机会,就常常设宴邀请宋岸。为了照顾童大人的面子,他少不得要去几次。

    宋岸“啊”了一声,脑袋瞬间就耷拉了下来:“她也要去?那我不想去了。阿姐,我要被她看见,就是想跑也跑不掉。”

    宋惊落想起前世的事情,轻笑出声:“你自己也是个黏人精,有什么资格说人家?”

    宋岸支吾半晌,歪着头,笑着说:“可我黏的人是阿姐呀,这不一样的。”

    她接过梳子,把它放进梳妆台上,然后开始为自己描眉,“有什么不一样?”

    “对她好一点吧,说不定将来,你会后悔的。”

    …

    冀州没有淮都那般讲究,可以男女同席,但还是一左一右分开的。

    宋惊落一入席,便引发了一阵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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