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2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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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旱地,几乎都要姓了萧了。萧三娘往多了一想,只觉心中发寒。
如今还是秋收刚过,宛州城看似太平,却已经渐渐起了流民,再过些日子只怕更多。
到那时官府若镇压不住,往下头一查,罪责自然摊到买田的人头上。
什么豪强仗势贱买民田,逼得农户没了活路,理由都是现现成成的。
“王妈,叫你家里的留心打听,是不是有人背地里给老三灌了迷魂汤,竟做些这等没脑子的事。”
王妈妈应下,眼神瞟向隔壁府上。
要说谁最见不得萧家好,自然还得是本家那些白眼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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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萧淮奕自己要不着银子,却得巴巴的把带了三百两的送信小厮送回码头,个中滋味着实难品。
他才出主院,便被两个小子双双抱住了腿,非要同他外头去耍:“三叔三叔,上哪儿去?”
“三叔有要紧事办,你们好生回去,回头给你们带玩意儿。”
淳哥缠着萧淮奕的胳膊,双脚如爬树般环上萧淮奕,竟是整个人都吊在三叔身上。若不是萧淮奕身形高大,只怕早被哥俩坠倒。
“我要风筝,我要风筝!”淳哥一面往上爬一面嚷嚷。
胡闹,风筝哪是这时候玩的?
“三叔给我带个弹弓,有坏人来抓五妹妹,我就打他脑袋。”辰哥说。
弹弓倒是能带,只这哥俩曾因夹带弹弓在学堂上打伤了同窗,便再不许玩这号玩意了。
萧淮奕向来同俩侄儿好说话,倒还算有原则,弹弓绝不能答应,风筝还得看他二人表现,再做定夺。
这厢叔侄三人歪缠半日,本要来主院请安的刘氏老远便瞅见这一幕,忙急上前来喝止,命二人从萧淮奕身上下来。
午初的阳光下,萧淮奕一身薄蓝劲装,干净利落,明亮整洁,规规矩矩地朝刘氏行礼:“二嫂”。
刘氏瞧着两个儿子依旧扒着三叔,心中不由泛起酸意。
她们家那位积年累月不着家,她倒罢了,只苦了孩子们,如今一个叔叔倒比亲爹对两个儿子亲。
“他三叔,听说你今早去码头了…你二哥可有书信来?”
刘氏是宛州人,此生还未出过远门,只知晓萧二郎是在邻省的一个县上做官,离宛州有数百里远。
她心中自是描绘不出那是怎样的山长水远,只是大哥举家都在北方,隔着宛州不知几省,饶是如此,逢年过节亦派了小厮来往书信。
唯有萧二郎信件罕至,偶来一回信件,皆是匆匆忙忙,问家里要银子去打点上下,却连家里人也不怎么问候。
刘氏心中既怨萧二郎对他们儿娘毫无牵挂,又挂念着他一个男人家独自在外支撑,想来必有诸多辛苦。
若是她能如大嫂一般,跟随夫君上任,别的不说,伺候一日三餐,做个内助也是好的。
萧淮奕默了默,思忖着该如何回刘氏的话。
萧二郎近来倒是不曾有书信,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