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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其实不必这般担心,我会保护好自己的。”沈盈风眼神霎时间柔得不成样,他点头:“我信息息。”
“对了息息,”说到这,沈盈风不得不想起一人,他看向沈盈息,思量了番,道:“那蒋事?,息息似乎不太喜欢他?”
沈盈息点头,“他一根脑筋,做事不会转弯,太木了,认准事情都要做到底才回头,难沟通的很。”
沈盈风一听,愣了下,他怎么感觉妹妹对好友的性子这么熟悉呢。
在此之前,他们彼此并没有正式会面过罢。
“息息似乎待蒋事?……很熟悉?”想了想,沈盈风还是出口问道。
沈盈息毫不遮掩地点头,但又犹豫地摇了摇头,“也不是。我是对他们这类人很熟悉。”
“这类?”
“嗯。”沈盈息尾音上扬,“清正好官,刚正不阿,不都一个样。”
沈盈风不知不觉卸了口气,转而笑道:“是,不然哥也不能带他进府。”
还多年与他合作,共同寻找修仙秘术,以将那九成的死局挽成生局。
“嗯。”
沈盈息垂首,喝了口汤,忽而又抬起眼,对对面的兄长认真道:“不过他确实是个实打实的好人。哥哥……他哪一遭因那性子受人污罪时,你若有余力,能救便救吧。”
沈盈风困惑地笑了笑,“听息息的口气,倒也预知到了蒋事?的日后。”
“预知?”少女摇头,不轻不重地道:“官场不是非黑即白的话本世界,蒋事?这种人,若幸运会成为一朝利剑,若不幸,怕是要因锋芒过甚而为人强行折断。”
纯阳正气护体的人,她来来回回看了七八个,结局大抵逃不脱这两个。
沈盈息所说的过刚易折的道理,沈盈风知晓,作为当事人的蒋事?更知晓。
只是正如少女所言,蒋事?是个太一根筋的人,认准了一件事必会做到底。
将来真因此获罪,他也不当悔的。
沈盈风没说什么,但颔首,道会尽力。
凡人因果,沈盈息言尽于此,她不再关注,而专心用饭。
……
不过谁都没想到,事端发起是如此迅速。
两天过后,早上出门的沈盈风午间便匆匆赶回府,逢奴便问沈盈息的去处,但无人能说个分明,沈盈风脸色倏地沉下,把周围奴仆吓得跪倒一片。
沈盈风见满地匍匐的背影,额心突突直跳,他捏了捏眉心,稍微平复下了心情,也大抵猜出沈盈息的去处了。
“去纪得药铺。”
关于这个纪得药铺,近来京城人都有所耳闻。
听说里面有个纪大夫,一手活死人肉白骨的高超医术,无论生的什么奇病怪症,只要经纪大夫切脉抓药,包管药到病除的。
京城百姓苦药贵久矣,纪大夫一剂药就能治好的病,便不必去别的医馆成年累月的抓着药了。
一时之间,纪大夫神医之称名满京城,连那高高在上的朝官们都得说出一二。
沈盈风知道,只要奴仆说不出沈盈息去处之时,那么她一定在纪得药铺。
药铺那位纪大夫,正是蒋事?提醒自己多提防的男人。
而蒋事?……蒋事?如今已被下了大狱,圣旨都下了,要秋后问斩这位曾经的廷尉大人。
蒋事?究竟犯了什么罪,沈盈风无论如何找门路都得不到确切的消息,今早他终于花了大把银钱,引得一个小官吏说了几句。
“蒋大人这回是必死无疑了,听闻有同僚发现了他写的反诗,府内还抄出了绣着真龙的黄褂子,反臣之心昭然,圣上怒不可遏!”
沈盈风当即捏碎了一个瓷杯,他甩袖回府,第一件事是寻沈盈息。
前几日她方说蒋事?会因性子过分刚直而受人污罪,如今事情真出了,还是如此迅速,不得不让人想问,她是否真的预知到了什么。
半道失盟的损失暂不提,作为朋友,沈盈风也不愿意见蒋事?当真不明不白地被小人害死。
待到了纪得药铺,却见人满如沸,一眼望去只见摩肩擦踵的人群,走来走去熬药抓药的伙计和感恩戴德的病人混成一团,根本也瞧不见谁是谁。
沈盈风脸色冰冷,息息成日就混迹于此处?
这般杂乱,那么多病人,那所谓的神医纪大夫竟还敢叫他的息息日日来此?
“大少爷。”
一直在外的阿仓竟忽然出现,抱剑对沈盈风行礼。
沈盈风眸寒如夜:“家主呢?”
阿仓垂首沉声道:“家主正陪纪和致问诊。”
“什么?”沈盈风霎时怒急,脸黑得吓人,“护家主出来!”
阿仓领了令,是了声,转身没入人群。
不一会儿,沈盈息出现,只是在旁边还跟着一个人。
沈盈风对上妹妹缓和的脸色,在瞧见她身侧人时,瞬时间又冰冻了起来。
“息息,哥哥只叫了你。”
沈盈息一听兄长冰冷的声音,就知道他是真生气了,不由咳了声,走上前安抚性地握住他的手,“哥哥,这位是……”
“我知道,”沈盈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