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第52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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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不过若真剩下没几天活头了,我还待在崖州作甚,不若大肆挥霍一番,来他个纸醉金迷,酒池肉林,也不枉来这世上走一遭。”“死不了死不了。”浮光摇头失笑。
“那这是怎么回事?”细听之下,语气竟是有些惋惜。
浮光微微思索,道:“九兰可记得你剑脉受损一事?”
“记得。”她点了点头,那种令人痛彻心扉的事情,饶是时间愈发久远,可对它的记忆却仍是历历在目。
“这与那件事又有何关系?”凌云木眨着一双眼睛,疑惑的看向她。
浮光面不改色,为隐瞒真情,圆方才的谎,只得编造另一个谎言,而沈云霏又入了毁誉堂,实乃最佳人选。
“当年你中了沈云霏的秘毒,恐是此毒再度发作。”她叹息一声“也怪我当年掉以轻心,竟让余毒弥留之今,才惹得这般祸事。”
凌云木心头觉得有些奇怪,当年沈云霏下的毒着实可令内力涣散,然而却并不耽误运功,哪里如现在这般,竟至使不出一点气力来,稍一运气便觉心口疼。
再者,浮光行事一向谨慎,何以有掉以轻心之谈?
对此,浮光的解释是:这毒成长了,变异了。
倒像是个活物。
不过凌云木对于医理一窍不通,也毫无一丝兴致,只是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看着她道了句“有救吗?”
倒是荀鹤,从进来到现在,只说了两句话,便垂眸不语,闲闲拨弄着挂在凌云木鞭把上的流苏,流苏随着他指尖动作来回跃动,眸光却微微涣散,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有。”浮光点了点头,见她并未起疑,心头稍定。
“是什么?”凌云木倾了倾身,眼神微亮。
看着她希冀的目光,浮光心头涌上一抹酸楚,“若还是原先的毒,我可为你治疗。可如今此毒毒性狠辣,我只能为你压制一番,若要根治,还需去寻毁誉堂堂主。”
凌云木疑惑的嗯了声,满脸困惑,怎么又扯上毁誉堂了,什么乱七八糟的。
“浮光医术这般高明,竟也不能救我吗?”她叹了口气,单手托腮,看来她这次真是麻烦了。
浮光抿了抿唇,不知作何言语,欺瞒自己的好朋友,终究心中有愧,而她夹在师父与九兰之间,处境更是难熬。
“不过这与毁誉堂有什么关联?”
浮光知她定会有此一问,便将早已准备好的答案告知于她,“可记得那日我初次与你把脉之际?”
凌云木回想一番,方才想起那夜的事情,点了点头。
“那日我便觉得你脉象有异,故而我去询问玉师父,他说只有毁誉堂堂主有此毒之解药。”
真假参半,最是令人辨不清真相是何。
也罢,凌云木长叹一声,浮光既是这般说了,她照做便是,她总归不能害她。
不过这毁誉堂……那可是出了名的难寻呐!她心头不由得一凉,恐怕没个三年五载,怕是寻不到。
这般想着,她心头又是一转,浮光既说能压制,便先压制着,等回头压不住了再说。
“可我怎地觉得小木木体内不似毒物。”荀鹤忽而出声,语调徐徐,不紧不慢,浮光心头微凛,面上不显。
“此话怎讲?”她为自己斟了杯茶,据凌云木对她的了解,浮光口渴时会斟茶,借以掩盖心头惊慌时也会斟茶。
“没事。”他勾唇一笑,“只是想说一句。”
浮光浅啜一口,稳稳放下茶盏,心头松了一口气。
她瞥开脑海中万千思绪,对着浮光笑道:“那浮光先与我开药压制,稍后我与银灯约了去栖凤镇一趟。”
栖凤镇是凌云木所制目的地中距离崖州最近的一处,可饶是如此,骑千里马也得走上半日。
浮光眉头微蹙:“你去栖凤镇作甚?”
凌云木自怀中掏出那本《人夫录》,指尖微点,冷笑一声,“这上头的人拿钱买我的命。”
浮光看着那本册子,自是眼熟。当时她让他们在上头签字画押,为得就是捏住人家把柄,好捉弄,可现在……怎么事情忽然发展成这幅样子。
浮光:“所以……”
“所以,我要拿他们的钱,买他们的命。”她唇角一勾,魅人一笑。
“怎么买?”浮光问道。
“你且附耳过来。”她对她招了招手,浮光心想搞什么啊神秘兮兮的,不过还是将板凳往她那厢移了移。
荀鹤眸光微闪,也贴了过来。
“你干什么?”凌云木抬手阻止他的靠近,不满的看向他。
“当然是听你说计划了,我跟你一起去。”他笑吟吟说着,神情雀跃。
“不行。”凌云木现在可以确定的是,他跟陆舒客必定有往来,这件事不能让他听到。
“为什么?”他委屈巴巴的看着她,像是生老病死般黯然神伤。
凌云木嘴角抽了抽,“别装了,有点过了……”
荀鹤:“这怎么能叫装呢?就算是装,我也只在你面前装啊。”
在不要脸这种事情上,他称第二没人敢成第一。
凌云木还没说话,他又道:“先前我病没好去不成,而今病好了,你让我去也罢不让我去也罢,最后我都会跟着去。”
凌云木煞有介事的点点头:“嗯,你有种,有种就别听。”
“不听便不听。”荀鹤起身,微笑着拍了拍她肩膀,转身出门。
凌云木看了他离去的背影一眼,便将计划一一与浮光道去。
“不行。”浮光伸手,将放在桌子上的《人夫录》拿了去。
“为什么,不好玩儿吗?”一想到他们发现自己被她耍的团团转的表情,她就心花怒放,恨不得即刻动身,将理想化为现实。
浮光抬眸看向凌云木,见她依旧一副嘻嘻哈哈的模样,心头涌起一阵怒火。
如今她药方还没开,她就想着去江湖搅弄风云。
有这么作践自己身子的吗?
再者,不出意外,她这番动作,将会使江湖掀起一阵腥风血雨,是福是祸难以定量。
她耐着性子劝道:“若是平常,你哪怕上刀山下火海我都不拦你,可你而今的身子,还望你多多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