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青鸟(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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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龙点睛,顽固一折。”
“五脏六腑,起承转合。”
......
“文字的一笔一划,言语的一字一句。”
“镶嵌着历史。”
“其名为汉字。”
“在世界相聚,亚洲之国。”
......
“在此苏醒。”
羽弦稚生迅速地落笔。
这首歌名为生僻字,日语版叫做四字熟语。
四字熟语是日本的叫法,大多都是中文演变而来的成语,读音大多保留古汉语发音,演唱起来有一定难度。
不过,比起本草纲目,它要简单的多。
多少能够替自己遮掩点......吧?
“威风堂堂,天下无双。”
“哒哒哒,哒哒哒,嗒嗒嗒。”
羽弦稚生在调音台上整理着这首曲子的节奏,然后将采集好的音轨输出到一旁准备好的磁卡之中。
准备好了,便就可以登上二楼唱了。
羽弦稚生沿着螺旋式阶梯步入二楼,舞台很二铺席大小的红色毡垫上放着一把椅子,这里没有舞美特效,一墙古典壁画放置于身后,映衬着少年的贵气。
五台大型中控摄像仪器录入了他的身影。
电视前的观众们已经等他许久,见到他的面容,在电视前兴奋地大叫。
他是第一位来到这里的,代表着他是所有人中的第一名。
全国直播的画面中,羽弦稚生缓缓坐在那把长椅上,拿起麦克风。
歌声通过电流传输到世人的胸膛里。
歌声通过山川街道上的音响在山涧回荡。
歌声如同大雨,降落在每个人的脸上。
秋夜皎白的月色照射着人员密集的街道上,伴随着晚上八点的钟声,歌声在中央的主人岛上迸裂而发,游荡着这个国家的四面八方。
日语中的四字成语,绝大部分来源于中国。日文使用的汉字,也皆由中国传入,这些古老的文字在中国魏晋南北朝、隋唐、宋元时代流入日本。
中国文化是亚洲文明的源头和最大的宝藏。
这上下五千年,有李唐风气,有钟鸣鼎食,有僧侣礼佛,有道宗古韵。
如今,这古老国度的声音在整个日本响彻。
羽弦稚生的个人频道里挤满了人,粉丝们的评论以坐火箭的速度上涨着。
“中文能用日语唱这么好听,我觉得自己的中文白学了。”
“感觉学会了歌词,汉语考试能加不少分呀。”
“好新鲜的味道,成语居然还能这么玩。”
“像是在听佛经一样,却越听越精神了。”
“对中国越来越感兴趣了。”
“羽宝的声音好快好饶舌,是担心我会偷学么?”
“我是来自中国的女粉丝,听到一半才反应过来,真的好自豪!”
只能说唱的不是本草纲目了,要是唱这首,光是其中的饶舌元素就能让整个日本地下说唱界震撼。
不过这首歌却是另外一种意义上的文化传播,上手没有门槛,一耳惊艳。
不止是电视机前的观众,就连正在比赛的学员们,也都驻足竖起耳朵。
早在他的声音响起来的瞬间,学员们便已经知道,羽弦稚生第一位抵达了终点,却对此生不起任何的嫉妒之心。
神绘灵心中燃烧起的怒火,几乎将她自己烧晕。
旁边的朴尊式随着节奏跳起了舞蹈,一边跳还一边叫:“阿灵,你快看我,你快看我,看我跳的好不好?”
站在黑木童旁边的安山清姬,眼角犹挂着泪痕,此时却兴高采烈地拉着黑木童的手,高兴的蹦蹦
跳跳。
直到歌声收拢,寒夜再次覆盖烟霭弥漫的山野。
羽弦稚生放下麦克风,对着面前的摄像仪器微微鞠躬,然后起身前往天守阁的第三层,紧张的心情缓缓放松下来。
毕竟拿了超s星徽,就可以麻熘儿地回去睡觉了。
门已经打开了,却依然未见主人的到来,三层的楼阁里有几只燃烧过半、烛泪横流的手烛,照亮了大约八九尺的空间,灯火摇曳,仿佛连屋里的壁画都一同摇曳了起来,壁炉台上的座钟发出蝉鸣般的声响。
羽弦稚生站立在房间等待着,顺便观察着墙壁上的画框,这应该是安山家的族谱记载,他从里面看到了安山清姬童年时的可爱模样。
灯光照射不到的暗处摆放着一幅油画,画着一个女人的半身肖像。
这是个很美丽的女人,但凭借照片的古旧程度,应该是很早以前拍摄的。旁边则是一位帅气俊朗的男子,名字叫做安山清雅。
羽弦稚生知道安山清雅,新闻媒体早在几个月前,就开始传播这位国宝级文人作家即将去世的消息。
不知何时,安山治悄悄来到了羽弦稚生的旁边,轻声道:“这是我的父亲安山清雅,旁边是他的妻子,也就是清姬的奶奶,安山青鸟。”
羽弦稚生一愣,回神过来,对安山治点了点头。
对方是文学社的领袖,地位堪比源家的老爷子,国卿会里的女将,这是他人生第一次跟如此尊重地位之人见面,心中存在着敬重。
但似乎,安山治对他更为敬畏,少年只是点头,而男子却微微鞠躬。
“羽弦君可听说过无脚鸟的传说?”安山治抬起身子,突然问道。
“听过。”羽弦稚生点了点头。
传说这世上有种鸟,它没有脚需要一直飞,一生只有一次落地的机会,那就是它死亡的时候。
“父亲就像是这只鸟儿般,当年他创立文学社时,只是孤身一人,所发表的文学作品被批判的体无完肤。那些年里,只有清姬的奶奶青鸟夫人,相信着他。”
“青鸟夫人出生于贵族世家,而我的父亲安山清雅却是一介穷文人,是她默默地给予他无限的支持,甚至以一位女子的力量,在家族中抗议成功,让父亲成为倒插门的女婿。”
“后来的事情,便就是眼前的事情了。”
19世纪70年代,安山清雅作为日本文学对抗欧美文学的先锋,在那个即将陨落的时代力挽狂澜,为日本文学穿上了最后的遮羞布。
他是那个时代最后的光明,如今这光明将要坠落。
他的去世,也意味着一个文学时代即将落幕。
“我的父亲想要见您,时深先生。”安山治重重鞠躬,做出最后的试探。
令他意外的是,羽弦稚生既没有反驳,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