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身世(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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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在会试脱颖而出。”“哥哥若无他话,倒也不必无话找话。”李慕婉知道他又想提点什么,她应允过,只是替他照顾父母,若他考上了,谋了官职,不该想的她都不会想。大不了放下,人总要走自己的路,她也不会因他而迷失原本自己要走的路。
李奇庆不知他这小妹早已活得清醒透彻,才不是闺中娇养得不堪摧残的花朵。
“你长大了,有自己的心思,也不要哥哥替你做主,”李奇庆给她碗里夹了块肉,“确有一事要转述于你,今日孙镇伟前来拜访,与我谈了一事。”
“可是燕州商路之事?”李慕婉盯着他。
“非也,是与你的婚事。”李奇庆没动,观察她的反应。
李慕婉蹙眉,搁下筷子,“我为何要与他谈婚事?”
“我家小妹才貌双全,到哪都少不了倾心之人,从前京城便是如此,哥哥替你挡了多少?若要在清平镇安身立命,孙家确实是不错的选择,只是孙镇伟此人,能否托付,哥还没有把握。”
“哥拒了就是,我与他绝无可能。”李慕婉决绝道,她对此人印象连友人的亲切都算不上。
镇子上房屋租赁由孙家掌官,这几年朝廷赋税长了,孙家为提高利润而哄抬租金。致使清平镇商户经营比之前都要困难,这事先前她托王浩找院子时便已知晓孙家为人,李慕婉有防备和警惕心,断不可能与孙家议亲。
***
永正十年,三月中旬,春闱的三场考试均已结束。王林又收到清平镇寄来的家书,客栈的书架上堆了厚厚一叠。
每次李慕婉替二老执笔写完信,便也会带上自己要与他说的话。里边一大半都是李慕婉的信,程贤每每来借书,王林都不让他碰那个书架。
会试结束,等待放榜的学子滞留京城,春日宜游园赋诗。学子的担子卸了,也没有每日紧闭房门温习,程贤拉着王林赴诗会,那日上元节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拒了李秋池的对诗,不免让人多看了几眼。
他本非附庸风雅之人,耐不住程贤的软磨硬泡,最终应约去了游园诗会。
人大多都还是先前上元节灯会的人,只是组织的人这一次并非李秋池,而是有文人雅士聚集而成。
杏花映着春水迢迢,文人墨客风流蕴藉,流风回雪,三五成群,酌酒赏花,对弈诗文。
王林与程贤穿在人群中,时不时有人拉着二人一同对弈,程贤热情,与之打成一团,王林金口难开,只是倾听着,隐蔽才华。
李秋池与好友同行也到了诗会,此等附庸风雅之宴怎少得了她这个“京城才女”。似乎要将从前被李慕婉夺走的风头,尽数揽在自己身上,那是经年久月后留在她心中的较量。
才子瞧见人便附庸而上,众星捧月的滋味委实让人沉醉,她享受此等唾手可得的垂涎与欣赏。
只是人群中,她捕捉到一个身影,是那夜上元节,众目睽睽下无视她这京城才女的孤高少年。李秋池离开人群,朝那抹背影走去,嘈杂声里她隔空唤道:“这位公子,请留步。”
见人没有反应,她加快了步子,越过他时人影闯入视线,拦下他去路,“公子留步。”
王林顿足,对这唐突略显不适,神情冷漠道:“何事?”
“公子不认得我了?”李秋池欠身行礼,“那日上元灯节,画舫,你接了我的锦团。”
“有事吗?”王林想起来了,直白问,并不想多留,提步子就要走。
“公子可是赶时间?”李秋池跟着与之并排,“我瞧公子来诗会却不与人对诗,倒是稀奇。”
“若无他事,告辞。”王林冷漠道。
“公子也是今年春闱的学子吧,不知公子叫什么?”面对王林的疏离,李秋池的兴致和好奇越重。
“你我萍水相逢,一面之缘,在下姓名,不足以挂齿。”王林抱拳,加快了步子,从几个交谈的雅士中穿过。李秋池再想追上去,那几人瞧见她便蜂拥而上,挡下去路。
“李小姐?小生仰慕李小姐才华已久,不知可否赏脸对上一句?”
“是啊是啊。”
李秋池走不开,程贤隔着人群喊了他,“王林,这儿。”
王林寻声而去,李秋池心底默念:王林,这是他的名字?
程贤还有一局诗会要对,见王林无心参与,便叫他寻个清净地等等自己,王林独身饶到远处花林里。
京城海棠花长势好,他思绪回了竹林小院,脑子浮过李慕婉立在海棠树下打理花枝的场景。
已经分别一年,也不知她如今在做什么?
“公子腰间的荷包,不知是哪来的?”一道清幽音色缓缓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