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生殖障碍的beta2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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铭查出来是自己重创了他的腺体,就完蛋了。

    秦铭看着他微白的脸,问:“你很冷吗?腺体受伤容易引起发烧,早点休息吧。”

    郁舟无力地抓住秦铭的袖子:“……地铁上袭击你的人,看着是个精神病人,查到了也罚不了的。”

    “……”

    秦铭的脸孔瞬间如雪般静然,漆黑的眼睛长久地凝视郁舟的脸:“你刚刚不是说不记得了吗。”

    “我、突然发现其实还记得些。”郁舟说得磕磕巴巴,紧张地转移话题,仰起脸眼神哀哀,“我的腺体好像还有点疼……”

    秦铭的反应如他所愿,很快话题就不再纠结于地铁那件事。

    他垂眼看向郁舟颈后色泽粉红的腺体:“那我再给你揉一遍。”

    郁舟于是像被捏住致命弱点的小动物一样,特别乖、特别温驯地献出自己脆弱的脖颈,眼睑细微抖动地闭眼忍受,任由alpha苍劲的手指在上面揉捏。

    ·

    当晚郁舟又是被亲得假性发情,又是被咬腺体标记,又是被长时间揉捏腺体。

    持续性的异样感,源源不断的麻意,酥得郁舟浑身都觉得不对劲了。

    后半夜睡也睡不安稳,一直觉得身体里好像有水在流淌,翻来覆去,辗转反侧,在被子里将腰身扭来扭去,企图找到一个姿势能抻开筋骨,缓解身上怪异的酸疼乏累。

    最初的一个谎后续要用无数个谎来圆,郁舟不知道昨晚自己的那番说辞能不能打消秦铭深究的念头,很不放心。

    他不自觉地留意着秦铭的动向,毫无发觉自己的眼睛都快黏人家身上了。

    客厅。

    阳光温暖明朗的窗下,笔记本电脑搭在小圆桌上,秦铭边晒太阳边办公,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轻灵敲击,回复着些英文邮件。

    郁舟穿过客厅,去储物柜里拿吃的。他故意走得慢慢吞吞,眼睛余光一直觑着秦铭的方向,他以为自己的小动作并不明显,然而他的目光直白得快像要刺到人家脸上了。

    秦铭敲键盘的手停下了,合上电脑,收拾东西,是像要出门的样子。

    郁舟一下警觉起来,生怕他出门是要去调查地铁事件,吞吞吐吐地问:“你……你是要去工作吗?”

    秦铭还未答,忽然玄关处传来“砰”的一声开门声。

    盛炽下午没课,刚打完球回来,一看见郁舟,暗蓝的瞳孔都溢满亮光和笑意。

    他连肩上挎的运动包都来不及放下,就流星阔步来揽郁舟:“小玉!”

    自从昨晚跟郁舟接过吻,盛炽就失眠了整夜……他自认为该对郁舟负责,该跟郁舟好好谈谈他们如今的关系。

    奈何郁舟的作息一贯是要睡到下午的,在郁舟还没醒的时候,他已经心潮澎湃了几百回,按耐不住,只能先去做些打球之类的运动,找个发泄口。

    盛炽一头黑发都还是潮湿的,脸颊和脖颈淌着运动后酣畅淋漓的汗珠,青春蓬勃,神采奕奕,长臂一展就来搂郁舟的肩膀。

    郁舟爱干净,不能容忍别人的汗沾上自己,下意识便躲了下。

    盛炽搂人搂了个空,愣了下,好在他知道郁舟的脾性,很快反应过来,主动说:“我刚打完球身上都是汗,我先去冲个凉。”

    他走了两步,又回头看郁舟:“你在客厅等我下,我待会儿有事想跟你说。”

    年轻alpha的眼瞳中波动着欲语还休的浮光,最终又极其认真地反复强调一遍:“你等我。”

    不等郁舟回复,盛炽脸上略微不自在地闪过一丝赧然,很快就一骨碌钻进了浴室。

    盛炽的态度从昨晚就有些微妙转变,经过一夜的失眠,今天更似乎下了什么决心。

    郁舟迟钝没有察觉。同为alpha,冷眼旁观了这片刻的秦铭却已下意识有些感观欠佳。

    秦铭看向郁舟:“你刚刚是想问我,要出门做什么吗。”

    郁舟倏然回神,低垂的眼睑簌簌细微扑扇:“嗯……”

    “想知道?那就跟我一起出门。”

    郁舟心里有鬼,生怕秦铭一出门就查出地铁袭击事件的罪魁祸首,此时面对秦铭心虚更甚,于是瞬间将盛炽说的“你等我”抛之脑后。

    ·

    出门。

    郁舟跟在秦铭身后,迎着日光一抬眼,懵然发现,红灯区破旧的街道上不知何时多了格格不入之物。

    一辆雷涅厄斯SA700h飒然停在门前,线条凌厉,车标熠熠,出于全黑的套件与硬朗的车型而又名“黑武士”,玻璃钢哑光尾翼在阳光下若黑洞般将光线吞噬殆尽——停驻静止,凶狠沉默。

    见老板出来了,随时待命的司机立即打开后排车门,机警利落。

    秦铭不紧不慢地上了车,郁舟随之笨手笨脚地爬上车。

    座驾体验感非常好,眼前还有一面超大液晶屏,有种坐在里面一呼一吸都是钱的感觉。

    郁舟坐立不安。

    从之前系统任务的蛛丝马迹里,他知道秦铭发迹了,但没想到已经发迹到这个程度。

    秦铭已经这么、这么……他昨晚,还那样对秦铭颐指气使!

    郁舟咬了咬嘴唇肉,自觉得罪了人,可又忍不住怪起别人。

    要怪也该怪秦铭。

    ……都这么成功了,为什么还要跟他们挤在一个小小合租房里。

    座舱太舒服,车程又意料外地颇长,郁舟几乎要睡去。

    等车停下,到了目的地,郁舟揉着眼睛往窗外一看,瞬间呆掉了。

    天色已经晚了,半壁天幕的落日熔金,洋洋洒洒泼满了整片山头,疏疏落落的竹林在夕晖与山风中掀起一阵阵金绿色的微小浪涛。

    秦铭已经下了车,郁舟急忙也爬下车跟上。

    “你这是开到哪了啊,都出市了。来这里做什么?”

    荒山野岭的,要是秦铭把他一个人丢在这他都走不出去。

    “谈收购。”秦铭一言概之。

    郁舟打量四周才发现,原来这不是荒凉的山头,不远处就坐落着温泉山庄。

    环境清幽怡人,私密性强,是谈商事的好地方。

    秦铭轻车熟路地走进山庄,他在这有长租的专属套房,穿过中式庭院的小桥流水,带郁舟到房间安顿。

    “你在这等我,我处理完事情就回来。”秦铭叮嘱他,“别乱走。”

    郁舟随意“嗯嗯”两声。

    半开放式套房连带着一个小庭院,小庭院里有连片的私人汤池,木石丛立,环绕的竹林将庭院与庭院之间隔断开,天然成趣。

    秦铭一走,郁舟就浑然似成了套房的主人,将浴袍换上,饮料拿上,拉开明净敞落的落地窗,走入庭院,步入汤池,将半个身子都沉进白雾氤氲的温泉里。

    浴袍湿哒哒地吸足了水,沉沉地贴在他的皮肤上。

    郁舟半敞着雪白的胸脯,倚着光滑的鹅卵石壁,脸蛋被热气熏得粉泽陶然。

    原来秦铭出门只是工作呢。害得他白担惊受怕一场。

    郁舟泡了半个小时,晕头晕脑、手软脚软地爬出来。

    秦铭还没回来,但他已经要饿昏了,房间里没有吃的,得出去。

    他把湿漉漉的浴袍脱掉,又从衣柜里拿了件干爽的换上。只是尺寸总是有些偏大,腰带系得再紧,领口还是会敞露一大片锁骨,腰间也松松垮垮地堆着布料。

    郁舟就这样穿着轻飘飘的浴袍往外走,穿廊过庭,丰腴润满的小腿肚光裸着,衣襟空荡荡地飘着,显出“人在衣中晃”的漂亮。

    刚刚在温泉里泡得热,现在出了房间郁舟才感到有些冷,他只好加快脚步,想快点找到餐厅。

    转过一个廊道拐角时,郁舟没刹住步伐,猝不及防撞上了迎面走来的人。

    郁舟捂着撞疼的脑门,正要道歉。

    “没事吧哥?”一个小助理模样的年轻人紧张地问身旁的青年。

    “……”

    “没事。”一道对郁舟来说特别熟悉的如冰似玉的嗓音响起。

    郁舟僵住了,滞涩地抬起头。

    沈熠正低头看着他,目光沉沉,神情莫测。

    ——他撞到的人居然是沈熠。

    这里好像不是什么很寻常的地方吧,怎么一个两个的都来这里!

    沈熠凝视他片刻,凝视得久得快令身旁小助理起疑时,他才状若泰然地轻巧说了一声:“走吧。”

    像不认识郁舟似的,沈熠带着助理与郁舟擦肩而过,背道而行。

    郁舟对大事风向

    没有敏锐的嗅觉,并不明白沈熠出现在这里、身旁跟着助理意味着什么,正如他之前没及时发觉秦铭是何时发迹的一样。

    郁舟没心没肺,一心惦记着晚饭,好不容易找到了餐厅,连吃带拿,却是报的秦铭的名字,挂在秦铭的账上。

    吃得打了个饱嗝,最后贪心地端走一盘甜点回房间。

    走到房门前,他正拿出房卡要去刷,忽然房门自内打开。

    房间内灯光大亮,不是郁舟走前关灯漆黑的模样。

    秦铭脸色不怎么好地站在房门内:“你刚刚去哪了?”

    郁舟刚吃饭记了秦铭的账,此时理不直气不壮,声音也小:“去找吃的了,你一直没回来,我总不能一直饿肚子吧。”

    秦铭看着他已经冷得有点发白的脸,将他拉进房间,握着他冰凉凉的小臂,忍不住皱眉:“你就穿成这样出去。”

    郁舟狡辩:“那,也是没办法……”

    秦铭:“你在房间里按铃就会有餐车进来。”

    郁舟:。

    虽然秦铭并没有说重话,但他就是感觉自己被骂笨了。

    秦铭面无表情地叫他去温泉泡着。

    郁舟也正想泡温泉暖和一下,不过刚进汤池两步,发现秦铭也进来了。

    郁舟下意识走远两步。

    “躲什么?”秦铭语气闲适,“过来,给你抹药。”

    秦铭不知道什么时候带了一支腺体创伤外敷药在身上。

    郁舟往后缩肩膀,越发贴近池壁:“我已经好很多了……”

    秦铭不言不语地静静注视他。

    郁舟顶不住这种目光,没几秒就败下阵来,一边一步一停地龟速挪过来,一边外强中干地说:“你不准太用力。”

    最终像兔子一样温驯地,伏到了alpha的手掌上,将脖颈交给对方。

    涂药的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郁舟在温泉里被热得像焖熟的红虾似的,鹅卵石池底又滑,他渐渐有些站不住了,开始微微打晃。

    秦铭在他腰腹间轻扶了一下,意外发觉郁舟的小腹弧度略显圆润,不经意地说:“至于吃这么撑吗。”

    “痒。”郁舟小皱眉头,拍开他的手,“别摸我肚子。”

    郁舟披着水淋淋的浴袍上岸,到浴室冲洗一番,擦拭水珠,最后换回来时的衣服。

    他好久没看手机了,打开手机想看一眼时间,却赫然发现有一通未接电话,和一条未读信息。

    盛炽:你去哪了?

    郁舟还没来得及回复,下一秒,来自盛炽的一通电话又打来了。

    郁舟连忙调小铃声音量,走出房间去外面走廊上接电话。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跟盛炽打电话要躲着秦铭,下意识就莫名其妙这么做了。

    电话接通了。

    那头盛炽沉默几秒才开口,语气低迷:“你在哪里?不是说好等我吗,我想找你都找不到。”

    郁舟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笨拙地撒谎:“我在外面吃饭呀,过一会儿就回去了。你吃了吗?”

    盛炽向来清扬的少年感声音此时却无端透出几分委屈:“没有,我一直在等你。”

    郁舟更心虚了:“都这么晚了,你快去吃饭嘛。”

    好在盛炽不难哄,笨嘴拙舌如郁舟也能蒙混过去。

    终于挂下电话,郁舟松了一口气,转身正要回房,却蓦然发现隔壁套间的房门正大开着。

    沈熠半倚着门框,低扎的金发发尾湿漉,唇角似笑非笑,眼底却冰凉地看着他。

    “刚跟秦铭在池子里牵扯不清,又在这里和盛炽花言巧语。”

    “他们完全被你耍得团团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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