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思念(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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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曹操曹操便到,被吵醒的张然揉着惺忪睡眼,一瘸一拐地举着火烛走进练武堂:“王爷,哥,你们怎么不睡?”
话音刚落,张然顿时感到一阵熟悉的寒风往他身上直吹,寒风来源,正是他的好王爷。
张然自年少进了周府后,没少挨周钰的教训,此时习惯性地缩了缩脖子:“王,王爷,我又犯什么错了?”
张毅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张然一眼,这家伙,面对自己的兄长天不怕地不怕,被周钰瞪一眼就怂成这副模样,真是没用!
“王爷不必手下留情,该揍的时候狠狠揍。”张毅扔下一句话,拂袖离去。
张然一脸懵懂,扯住张毅的袖子,想问他到底发生了何事,却被无情抛弃了。
周钰走到一旁椅子坐下,冷声道:“过来。”
张然可怜巴巴地拄拐走过去,眼看着周钰抬起了手,吓得连忙闭眼,求饶道:“王爷我错了!”
周钰只是想抬手松松肩膀,不承想这小子如此没出息,嫌弃地瞥了他一眼:“错在何处?”
张然咽了口口水:“属,属下不知道……”
周钰:“……”
两人僵持半晌,周钰忽然叹了口气,这有什么好生气的呢?
他做这一出,如今给谁看?
“罢了。”周钰低声道,“以后若见着祝,祝姑娘,对人家礼貌些,再敢不敬,我就揍你。”
张然仍摸不着头脑,视线下移时,倏地瞧见周钰的衣裳上沾了一些血迹。
于是他拿药过来,要为他止血,顺便瞧瞧伤口恢复得如何了。
周钰脱了衣裳,任由张然上药,但张然本就大手大脚,习惯了军中的一套,手法十分粗糙,还真弄疼了周钰身上的伤口。
周钰忽然想起了那道轻柔的女子声音,以及她柔软指腹轻轻游走在他身上的触感,心里便忍不住发痒。
痒得他难受不已。
打了一架才舒缓的烦闷死灰复燃,周钰啪一声打了下张然的手,蹙眉道:“臭小子,轻点,你这是上药还是撕我伤口?想疼死我吗?”
张然感到不可思议,抬眸看向周钰,眼睛瞪得贼大。
周钰睨他一眼:“看什么?”
“你是王爷吗?是不是假扮的?”张然困惑不已。
他跟着周钰十几年,从未听他喊过疼。
要不是眼前人并非周钰,就是他还在做梦。
“你让我打一拳便知了。”周钰没好气道。
张然自是不想挨揍,手上轻了些:“王爷,您如今伤势虽有好转,但视物不清,当真要冒险去京城见吴东来老将军吗?”
周钰神色严肃起来:“吴伯父往日对父亲一片忠心,即使如今手持重兵镇守西边疆土,每年岁末也会回京祭拜父亲,赶在新岁前进京见他,是最好的时机。”
西疆距离齐州甚是遥远,若是远赴西疆,必定危险重重。
而京城虽把守森严,但距离近,到底还能拼一把速度。
“若能得他相助,不仅能护住你们以及在外逃亡之人的安全,还能同已经落入他人手中的镇北军匹敌,这一场暗斗,才算势均力敌,而不是以卵击石。”
如今他虽有三十几人相助,但这些人大多是通缉犯,不能露脸,而像张然这种从战场上活下来的,能在明面上活动的,又因伤而行动不便,抑或难以自保,他不能再贸然让他们去送命。
周钰摸着手边的灯球,其实心里并没有多少底气。
吴东来与周父岁数相差不多,已四十有余,在周父牺牲后,便从辅国将军被提拔为骠骑将军,统领西平军远赴西疆。
他为人一身正气,说一不二,但唯独有一处,总是被周父斥责,仍屡教不改,便是死心眼,若认准一件事,便绝不改变想法,固执得很。
“只是我手中并无确凿证据,只有陆景和暗中囚禁我一事当做说辞,吴伯父不一定会信我,如果沟通失败,至少他看在父亲的面上,不会动手杀我,最多将我关押,等待朝廷发落,但若是你们任何一人去,定会有性命之忧。”周钰握紧灯球,闭上眼,让自己沉住气。
张然为他缠紧绷带,沉默许久才开口劝道:“可我们不怕有性命之忧,方才弟兄们不敢说,但着实担心王爷的伤势,我们尚有几人可自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