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恕额角一跳：“什么？”

    陈青果直接把房门打开，眼睛示意他进来，他纹丝不动，像是和沙发长在了一起。

    “我房间又不是盘丝洞。”陈青果开玩笑。

    王恕不接这话茬，既不是孙悟空，也不是唐僧，他只是个青涩的少年人。

    陈青果看起来有点儿不高兴：“不进就不……”

    王恕：“下次。”

    陈青果怔了怔，跑到沙发前：“你说的啊！”

    “吃沙琪玛吗？”她在他旁边坐下来，够到茶几上的果盘，扒拉扒拉，“还有坚果软糖。”

    “都不吃。”王恕在打手机。

    陈青果看了，是和刘秀发短信，询问他妈妈的情况。

    王恕回了短信按掉手机，一侧女孩身上的香气不断钻进他鼻息，他捏着手机就要放进口袋，耳边突有一声。

    “你把手给我，我帮你数数你有几个螺。”

    王恕的动作猝然一滞，他扫向朝湖里丢入陨石，溅起巨大水花的女孩：“陈青果，今天是高考第一天。”

    陈青果眨眨眼，所以呢，这跟我给你数螺有什么关系。

    王恕不说话，只是看她，她一脸茫然。

    少年隐隐叹息。

    “等高考完吧，考完了给你数。”

    *

    高考结束当晚，陈青果跟夏未未在KTV碰头，她没能叫来王恕。

    刘秀有事，王恕要在家看着妈妈。

    而不用高考的徐子路则是早就在女朋友的城市，陪她高考，解他的相思苦。

    夏未未嗨了两首歌，重重倒进沙发里，惆怅道：“考完了，心里空落落的。”

    陈青果没拆穿她的空落，是因为依她的计划，她对徐子路的这一程暗恋到此为止。

    “都这样，过些天就好了。”陈青果叉了块水果送到嘴里，“你暑假打算怎么过？”

    “我爸妈都给安排好了，去国外喂鸽子。”夏未未兴致缺缺。

    陈青果点点头：“顺便看看金发碧眼的大帅哥。”

    “体味重得要死。”夏未未有不好的体验，一言难尽地啧了一声，让陈青果喂她水果。

    “未未，你志愿准备填哪儿？”陈青果问到他们即将面对的抉择之一，成绩六月中下旬就会出来，之后便是报志愿。

    夏未未咽下水果，说了个大学的名字。

    “我也去C城。”陈青果一下就开心起来，她还以为夏未未要出国读书，因此到现在才聊志愿。

    “顶多在国内读本科，剩下的必须去国外读。”夏未未说，“我争取到的就这个。”

    还没离别，就已经伤感上了。

    陈青果安慰她说，国内外来回也方便，到时可能不止有Q/Q，还有别的聊天软件和社交平台，不愁断了联系。

    家还在余塘不是吗。

    “那倒是。”夏未未笑了笑，她其实是烦被约束，被管教，被安排走不想走的路。

    夏未未不想聊这方面的事，没意思，她去点歌，拉着陈青果一起，撕扯着嗓子唱迷惘的未来，

    不知道切不切实际，能否实现的梦想。

    **

    陈青果买了盆发财树去王恕家，跟他讲了要怎么养。

    王恕静静看着发财树。

    “很好活的。”陈青果说，“死了也没关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