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4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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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得元府合族中人在世人面前痛骂谢鹤安冷血无情,背恩弃义。
谢鹤安现在在元家过得艰难,自己若是视而不见,也不会招致什么大祸。
但元家毕竟是她的家。
有她的爹爹,还有娘亲,哥哥。
倘若这一世她帮了他,做个顺水人情,待将来谢鹤安权倾朝野,位极人臣,于元家,于爹爹也有大有些益处。
自古为官者,无论大小,能平安致仕者少矣,在官场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对手要强。
更何况像未来的谢鹤安这样的“大权贵”,如果能提早结一份恩情,爹爹日后定能平安的致仕!
但上一世谢家常住京城,元汐尚且年幼,跟那位远在京城的谢家小表兄交集不多,至多是在他家族落魄住在元家,偷偷遣人给过他几碗粥米。
前世谢鹤安为官后,曾托人给她寄过些时兴的玩具,衙门发的天竺国进贡的金桃,香料妆粉等什物,应该……对她没多大的厌恶吧,
想到这里,元汐忽然间撒开元日的手,迈着小短腿跑向了他。
元朗吓了一跳,急得大喝:“喂……妹妹,你干嘛去!”
少年看上去身形瘦弱,单薄的粗布衣服勾勒他颀长挺拔的身形,他从井里提起一桶水,一瘸一拐,步履艰难的往前走。
挽起的袖子露出一截苍白嶙峋的小臂,上面布满青青紫紫。
他的衣服下摆都被水浸湿透了。
这里的水井没有省力的辘轳,只有一条麻绳。
元汐走到谢鹤安跟前,仔细端详着他的眉眼。
不由得想起前世曾在一个茶楼说书人那听到过的一段话。
【青年身穿一品玄色仙鹤补服,发如墨玉,神仪明秀,冕旒轻晃,低垂的侧脸有些冷硬,双手握住笏板拱手行礼,清冷的语调不卑不亢:“恳请陛下收回旨意,令江定府蠲免半年租赋。”】
眼前的男孩不过八九岁年纪,还未彻底脱去稚气,但脸庞轮廓分明,眉间已浑然有了股让人不敢过分亲近的清冷之意,黑色瞳仁里藏匿着锋芒。
想到他日后会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以一人之力对抗整个个大兖朝□□,为大兖天下苍生,黎庶万民谋福祉的千古丞相,元汐便着实有些敬佩。
本因父亲被构陷,全家沦为平民,被剥夺任何权利,不能参加科举。
谢鹤安光是为了参加科举,就不知付出了多少艰辛跟代价。
想到这里,元汐的鼻尖不禁一股酸涩涌了上来。
谢鹤安刚放下一桶水,突然觉得眼前一片昏黑,腹中饥饿难忍,周身直冒着虚汗,他摁住胃部,慢慢的走到水井边沿,一手撑住坐了下来,准备休息一会,纤长的睫毛偶尔颤动两下。
谢鹤安的腿当年没及时医治,落下了残疾,后面他位极人臣后,总算有钱治了,但一日他因与老皇帝产生争执,老皇帝心生报复,暗示身边的宦官假传圣旨,叫他在凛冬深夜里独自一人去皇城候见,那刺骨的寒风霜雪彻底冻坏了谢鹤安的右腿,以至于到了后面,经常疼的整夜睡不着觉,每日上朝下朝都得乘肩舆,连下轿都困难。
元汐看着眼前的他,心内一阵酸涩。
她忍不住试探着轻轻抓住他的衣袖,声音软软的喊:“谢哥哥……”
意识朦胧的谢鹤安猛不丁被人抓住衣袖,他垂下的眼缓缓掀起,眼前一片朦胧,连人的脸都是模糊的。
谢鹤安泛着酸水生疼的胃踌躇了几下,发现自己的衣袖被他抓在手里,忽然间抬起手,一把用力挥了开。
后面的元朗见状,勃然大怒,冲了过来,一脚揣向谢鹤安,嘴里骂道:“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我妹妹问你话呢没听见?找死啊!”
元汐吓了一跳,软乎乎的小脸鼓起,扭头便冲元朗喊道:“你干嘛打他!”
意识朦胧的谢鹤安猛不丁被人踹了一下,右腿无力支撑,导致整个人重重的摔在地上,撞到了水桶,刚打上来的水涌出来撒了一地。
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