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强词夺理,争锋相对(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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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是随口一问,“桂兰你见你家姑娘习学刻苦,所以也偷偷学着写字?”

    桂兰笑着没有回答,反倒是晏昭清红了脸,她走过来,将那几页信纸折好塞回去。

    “这是我昨夜睡不着,起床写的。”

    “什么?!”

    张意慈大吃一惊,“晏国公府不是有私学吗,难不成没有教御教你写字?”

    桂兰收拾好自家姑娘要带去学堂的东西,嘴咧得不行,“晏国公府教我家姑娘学识,府内教导我家姑娘成长为一个好脾气的女子,教隐忍,克制,以及退让……”

    晏昭清扭头,“桂兰你别乱说,教御教的也不止这些。”

    她红着脸,缓缓道,“是我不爱听,不爱学,老躲着教御布置的功课。”

    张意慈拍拍晏昭清的手,一副老成模样,“昭清呀,你且记着我说的话,多读些书,百无一害!”

    【报告,她抢我们台词。】

    “可你的字确实是写太丑了,“张意慈十分激动握上晏昭清的手,“来,我先教你如何写这一笔……”

    【笑死,她分明就是想和美女贴贴!】

    【挺好对味,再来点鲜花就有春天,浪漫的感觉了。】

    温溪推开门的时候,眼前便是张意慈怀抱着昭清,手握住她的手,身躯微弯的场景,而且两个人脸颊看起来随时能靠在一起。

    温溪心中噌一下响起警报声。

    【温溪的表情是要笑死谁,在线危机感爆发。】

    【急,有人怎么趁我不在,独占我家昭清啊!】

    温溪快步上前,而后不着痕迹的挤进去,将张意慈推开,她烦得直嘀咕,“你张意慈喜欢美人不能再去看看京城中其他的的贵女小姐们吗?为什么贴我家昭清这么近。”

    张意慈眼神瞪她,似乎是在说:那不是废话嘛,其他人能比得昭清美貌?

    “昭清,咱们快些去学堂吧!听闻今日还要提前点名。”温溪不悦,连忙拉人走。

    【不是我说,温溪真的很粘人诶,天天跟着晏昭清,连接下来她需要进行的学堂事务都不放过,也是神了,临时弄了个和晏昭清一起重新入学的机会。】

    张意慈白了她一眼,“我也和你们一起去的,为何你不叫我?”

    温溪瞥了一眼,直接忽略她。

    字幕刷新:

    【打起来打起来!】

    【哈哈笑死,晏昭清一手牵一个:你们不要打啦!】

    晏明灿走来时,正巧望见这有些滑稽的一幕,自家妹妹被旁边的张意慈和温溪二人强势抬起,跟拔萝卜一样,嘣一下,人起来了下一秒又被快速塞入马车里。

    也是到了这时候,有其他人站旁边,他这个不靠谱的哥哥才反应过来,“我妹居然矮别人好半截。”

    给李嬷嬷气得一巴掌拍上晏明灿后背,“今日姑娘入学,你这哥哥怎得才来?”

    又是苦口婆心道,“二公子,眼下重要的是姑娘身高嘛。”

    “不是吗?”他茫然道,“我妹入个学还能有什么其他重要的事?”

    “你自己想想!”

    见李嬷嬷气愤不已,晏明灿叹气,嬷嬷神了,连他方才吃独食没分给妹妹也知道。

    于是他颇为心疼的从腰间布袋里掏出一个没丢的韭菜包,“行,我等一下分一半给我妹。”

    “哎呦!嬷嬷你老打我做甚?”平白无故挨了两回打,饶是晏明灿这钝钝性子都着了毛。

    李嬷嬷糟心道,“我让你上心点不是这等小事,二公子,你去了学堂千万要注意姑娘身边围着的男儿郎。”

    她压低声音,“听说阮府那几位也在,你且多加仔细些姑娘。”

    “阮府?”晏明灿纳闷,“咱城近来是怎么了?往常去学堂的各家贵女公子拢共就几个人,今日倒是出了奇了,连阮老太傅家的儿郎也要来学堂了。”

    李嬷嬷见他皱眉,当人懂了慢呼一口气,。

    不曾想晏明灿单好奇那么一瞬,“嬷嬷,这阮府自从阿娘离世之后,那和咱们这脉就彻底断了来往的,今日阮府所举确实奇怪。”

    他说着说着还生了气,“嬷嬷,这会儿上心他们做什么,咱们又不想着再去和他们亲密。”

    画风一顿,笑得眉眼弯弯,他的神情里带着些调侃,“嬷嬷,是不是你还记挂着那阮府的袁管事?”

    “我可是听说他仍未娶妻,许是还等着您呢,今日倒是个好日子,要不让我去帮您问问?”

    “哎哟哎哟,嬷嬷,你怎么对我下重手啊。”

    “二公子,你这嘴呀,”李嬷嬷黑着脸将人扯到一侧,“方才若是叫旁人听见了,咱又要落个不知好歹。”

    “谁说那阮府同咱断了联系的,这每逢年过节他们哪回不派人来了。”

    “是是是,嬷嬷教训的是,明灿知错了,再也不胡诌了。”晏明灿拱手低头。

    见身后跟着的小贩离去才将嬉皮笑脸收起来。

    “呸!还派人来跟踪我。”晏明灿好奇,“倒猜不出来是谁派来的。”

    “现在我们和阮府几乎是井水不犯河水,咱管他们做什么,当空气不就行了。再说我们可从没接过他们的一分好处,要不是城中伫着那么大个晏国府,他们往常佳节才不会来呢。”

    晏明灿摆手,“娘那一脉和我们可以说是快断亲了,他们没有过问过我们,我们也不屑的见他们。”

    “二公子,防人之心不可无,”李嬷嬷严肃叮嘱,“咱姑娘去学堂的这节骨眼上不能出事,特别是生杀予夺之事。”

    晏明灿不以为然,“嬷嬷,京城乃天子脚下,重兵把守,安危还是非常靠谱的。”

    “靠谱个屁,真靠谱哪里会有城外之事……”

    “什么城外之事?”

    “哪哪有……什么城外之事,”李嬷嬷一愣,“是我这老骨头胡言乱语了。”

    差点露馅,李嬷嬷抓紧时间,她连忙说,“反正二少爷你平常尚且多加注意些,你们二人去学堂为得是习学,千万别因为某些事让姑娘变成那不堪入耳的污垢。”

    “嬷嬷,你说的什么话?我妹才多大年纪,”晏明灿傻笑,“哪里能沾上你说的风花雪月,你倒也是真上了年纪糊……”涂字没吐出来,晏明灿脸上的笑容荡然无存。

    因为他一眼瞥见那站在街道旁伸长脖子,往马车里看的男子。晏明灿这才晃悠悠清醒过来,差点就忘了,他妹妹生得好看呀!

    一想到自己妹妹这朵鲜花未来可能插到某摊牛粪上,晏明灿就觉得呼吸不顺,心里不爽,他对着远处男子放声大喝,“青天白日,你看什么看呢,有这闲情雅致,费神瞅女子马车,怎么不干点利民的善事,去拾下满大街挡路的坏砖石啊。”

    “不,明灿兄此言差矣。”

    晏明灿扭头,好嘛,来了个令人作呕的东西。

    在他看来,萧竹年今日穿的人模狗样,正好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城中女子个个娇贵,俗话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明灿兄何必毁人姻缘呢?”

    烦人,他妹妹的追求者,一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晏明灿一脚踹飞脚下石子,正正好落在身后萧竹年要往前走的位置,但凡他再往前一点点,石子绝对砸中他的脸。

    “少少……少爷!”护主心切的盛财一个踉跄,他拉着人,两个人哐哐摔在一起。

    呼,舒服了,晏明灿径直走过,他可不爱和萧竹年这种喜爱风流的玩意一起玩。他晏明灿虽说是城中“纨绔”,但他跟拘在美人窝里享乐的家伙可谓是天差地别,他不喜欢关于蛐蛐儿,鸟雀的玩乐,晏明灿单单爱刀枪棍棒。

    在他看来,什么文玩玉石都不及舞刀弄棍的飒爽英姿。

    当然晏明灿也搞不明白,他不就是寻常喜欢找人切磋切磋武艺嘛,至于把他和整日无所事事的纨绔子弟划分到一堆去?掉档次。

    他明明只是个爱做好人好事,尤其爱当那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仗义之士。

    你们倒是看看他眼前这家伙,装得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穿的是风度翩翩却天天在那青楼楚馆里快活……

    “一个道貌盎然的恶心东西,”晏明灿曾和萧竹年有多几次交锋,大多以他失败而告终。

    晏明灿曾挑衅萧竹年,他为得是行侠道义,要不是萧竹年仗着家里有钱时常鞭打府中奴仆,还奴役坊间女眷,干了成堆坏事,他才懒得搭理他。

    可惜无权无势压根斗不赢他,晏明灿眼中闪过几分忌惮。他耗费时间搜集证据,想将他这宵小押入大牢,不想他前脚状告府衙,后脚萧竹年那边就端着金银珠宝供奉上去。等他再想着带遭他殴打,欺辱过的人证上告,那些人却全都离奇消失了……

    萧竹年所行所举均令他怒意滔滔,但孤木行舟撞不破金屋玉壁,晏明灿除了每回见他膈应他之外,其他的都做不了。那时他还连累李嬷嬷,连累妹妹受了晏国公府的处罚。

    当自己瘦弱到根本无法守护自己的软肋时,一切道义不过是过眼云烟,更何况此等道貌岸然之辈突然盯上了自己亲妹妹。

    “你这种家伙要是胆敢接近我妹?我头一个踩碎你的命根子!”晏明灿当着面警告他,“离我妹妹远一点。”

    “萧竹年别以为你有点臭钱就了不起,论搏命,我晏明灿可不怕你。”

    咚!市鼓响起,晏明灿收回思绪,他迈步跟上自己妹妹的马车。

    “明灿兄,等等我,”萧竹年爬起来,拍拍膝盖,他毫不在意晏明灿的言语警告,脸上反而露出一脸势在必得,“是吗?”

    “舍命陪君子,我倒真想亲眼看看那传说中的美人,不知道落在我手里时,能有多少滋味。”萧竹年身上掠出几分戾气。

    “少爷,奴才听闻晏国公刚在府中杀死了一个欺辱他乖女的家奴,”盛财说,“晏国公府家的小姐咱得罪不起……”

    “你何时见过你家少爷我害怕?”萧竹年扭头,目光如炬,实际上他听多了坊间故事,尤其是不日前热闹非凡的晏国公府。

    “晏国公砍死的怕不只是位家奴那么简单,”他呐呐念着,“晏昭清……不知是怎样的一位妙人。”

    而此刻萧竹年口中的妙人,正在马车内打瞌睡。

    晏昭清怀里抱着那卷书,脑袋晃来晃去,眼皮则是控制不住的往下落。

    字幕们弹的飞快:

    【刻苦是好,熬夜伤身体,现在顶不住了吧!】

    【急功近利,想一口气吃成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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