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与蛇(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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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怀英洗了个澡,他挑了几本书在洗澡的时候看,他觉得他应该让自己忙碌起来,他泡在浴缸里,连烟灰掉进了浴缸他都没发现,他的书拿倒了他也没注意,他只看见了窗外夜幕上的星星点点。他撇了撇嘴,听说卖鱼人天天闻着鱼腥味他就麻痹了,想要的东西那就想一万次,想得没力气就好了,就过去了。
陆怀英把自己沉进了水里,他在此时想起了许多赎罪的电影与书籍。
他们无一都在说,「不愿意承认自己错误的时候,人们总会选择用忘记来原谅自己,这是懦夫的做法。」
陆怀英光着脚像个鬼一样在黑夜里在自己家里做贼。
他去抚摸每一样辛星使用过的东西,他用过的茶杯,碗具,乐高,拖鞋,牙膏,像个变态一样用他的牙膏把自己的牙龈都刷得出了血。
陆怀英觉得灾难一样的戒断反应不应该发生在他的身上,他逃也似的去寻找一个没有辛星去过得地方,他躲在一辆他已经几年没发动的车里,他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他只觉得自己要离开,要出发,去一个不认识他的地方,他才能短暂的喘息一下,他死死地发动着车,他打了一次又一次的火,他觉得车可以带他离开这里,他将不听从导航,他将去走陌生的路,他不要走高速不要走县道,他要翻越田野,淌过河流,顺着河水去往纳木错,去圣象天门下问问高僧,到底何解。
“施主,你是想听我跟你说你是被逼无奈的吗?好吧。”高僧双手合十。
陆怀英在车里甩了自己一个巴掌。
陆怀英打不着车,他又回了家。
车库里放着之前跟辛星一起去看星星的时候那一包的装备,陆怀英打开了拉链想把它架起来让辛星看看,但是镜头不知道什么时候碎掉了,模模糊糊的怎么都校准不上了。
陆怀英有点儿懊恼,说,“没让你看上呢。”
“我记性不好。”辛星的手夹着烟,他抬头看,少年的下颌流畅,“今天也喝了酒,看完也会忘记。”
“还是有点可惜。”陆怀英说。
“不可惜,”辛星转过头来,对着陆怀英说,“如果我今天很顺畅的看到了,那我可能只会记得我看了,但是今天这样,我再想起来的时候就是坏了的车,坏了的镜头,所有阻止我目的的东西都是不可控,我期待不可控。”
“更期待不可控的东西,朝着我给他预设的道路去。”
“没有守门员的球,进了也没什么意思。”他捻灭了烟。
陆怀英抬头看着他的时候只觉得有点儿...陌生。
但是他没有多想,问,“你什么意思啊?”
辛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但是答案现在显而易见。
翌日太阳照进来的时候。
何叔拉了拉陆怀英的被子,有人来了。
陆怀英呆愣地坐在床上,进来一个人。
陆怀英并不认识。
“当时跟善文一起的朋友。”何叔说。
“您好。”那人友善地与陆怀英握手,“我是杜丁。”
“啊。”陆怀英满脸的倦怠,做了个请坐的手势。
“我曾经听善文说过,他有个弟弟,但是我不知道他弟弟就在林港,从前酒会的时候,我们也见过。”杜丁端坐在沙发上。
“啊。”陆怀英侧过头去,捏了捏止痛泵,他浑身痛得不行。
“何叔在调查从前善文账面上有来往的人,所以...”
“他怎么死的?”陆怀英摩挲着烟,垂着眼眸。
“自杀。”杜丁道。
“自杀?”陆怀英不可置信的看着杜丁,他无比希望有现在这个答案,这样的话他跟辛星或许还有一线的可能,不然他只能跟辛辰斗到底,哪怕是以卵击石。
陆怀英在十三四岁的时候,沈善文就已经在他身边了。
那会儿的陆怀英天之骄子不可一世,他用鼻子出气根本看不上任何人,那时候陆家在林港得罪了人,将陆怀英绑走要钱。
陆怀英在一个普通的放学回家的路上被什么东西捂住了脸,他有点儿害怕,有钱人家的孩子被绑了还能回来吗?别人的父母可能哭天抢地,他爹估计都得乐疯了。
他在臭烘烘的车上一路飞驰,但是他觉得边上的人并没伤害他的意思,等他重新再看见的时候,昏暗的烂尾里,对面只是五个老实巴交的男人。
带头的一个瞧着年纪大一点的男人局促着说,“崽,我们...要债要了三年多了,真的要不回来,我垫付了太多工人的钱,你爸爸没给我钱,我们几个...真的要活不下去了。”
“去你吗的,你活不下去了你他妈绑他去啊,你绑我干鸡毛!”陆怀英被绑在椅子上,挣着大骂。
“崽!”那男人似乎是第一次绑人,拿着手机的手都一直都在颤抖,“你给你爸打电话,你讲一下,你哭两句,你帮帮叔。”
他边上的男人们也不说话,看着是陆怀英被绑在凳子上,对面是穷凶极恶的匪徒,他在车上脑子里都预演了无数遍香港电影里出逃的情节,但是真正现实又好像是陆怀英坐在什么尊贵的龙椅上,下面是无可奈何的底层。
“...行吧。”陆怀英眼珠子一转,“你给我解开,我给他打电话。”
其实陆怀英知道,如果是他那个爹知道他是被这几个农民工绑了还跟他要钱,只会骂他没点出息没本事,失望地看着他,他那会儿还不想让他那个爹失望。他跟他爹长得实在不像,纵是他没亲耳听见过,他也知道别人都怎么在说他。
但是他爹在外面也没孩子,养了这么多年也总会有感情,只要陆怀英展现出来出色的能力,也许他爹还是会认他的,他爹是个生意人,商人重利。
所以在对面的男人给陆怀英解开绳子打电话的时候,陆怀英说,“喂,爸,我被绑了,你打钱。”
陆父轻嗤了一声,“现在你妈的花样已经多成这样了吗?”
“爸,那什么,”陆怀英说,“我真被绑了,不信我让人家跟你说。”
陆怀英举着电话让对面说,为首的大哥摆摆手,指了指自己的嗓子,容易让陆怀英的父亲听出来。
真笨啊,绑个人都绑不明白,陆怀英想。
“你快打钱吧,真不是我妈,你昨天不都赢了一百二十万吗,一桌的外地人就昨晚上五点那会儿刚赢的,装什么蒜啊爸,实在不行你晚上再去找他们搂一笔不行吗?”陆怀英说。
对面停顿了一下,“把放钱的地址发给我。”
陆怀英的父亲不怎么好赌,根本也没赢什么一百二十万,一百二十万正好是一笔拖欠了几年的工程款,五点,五个人,搂一笔。
陆怀英的父亲听懂了,他的儿子再跟他说,可以把这事儿反过来,再敲诈他们的家里人一笔,他们的家里人也不愿意他们进去坐牢吧。
陆怀英把手机给他们,他们一脸的感激,陆怀英还有点儿沾沾自喜。
五个农民工要等半夜去拿钱,这中间还有一顿饭。
一个瘦条子的来问,“崽,你吃啥?”
陆怀英说,“吃...我晚上得吃爵克豪家的牛排。”
为首的那个大哥说,“崽,你帮了我们,我们应该请你吃饭的。那个什么牛排,多少钱?”
“一客1088吧。”陆怀英说。
他们在边上凑钱,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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