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性情大变(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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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会否也考取了一番功名。”听闻此话,裴玄不觉轻哂,“你倒是对自己颇有自信,十年寒窗,哪有嘴上说那么容易?”
宋挽月不忿,“那依大人所见,究竟是练武容易还是读书容易。”
裴玄听罢,斟酌道,“都不容易,可练武就像攀登,只要你肯下功夫,前行的每一步都作数。可念书又何尝如此?影响功名的缘由过多,并非苦读便能有结果。这世道本就不公,由此可见,我倒是觉得,相较练武而言,取得功名,要更难一些。”
听了裴玄的话,宋挽月沉默不言,原来堂堂皇子也知道世道有诸多不公。
那为何,当今朝堂依旧与佞臣狼狈为奸,将忠义之士悉数赶尽杀绝。还是说,就连他们也亦无从改变现状,只能装聋作哑,了无作为?
交谈间,三人从廊道一路至松青院门外,山长已然下堂,原以为是位前辈,没成想瞧着竟如此年轻。
看到裴玄,他神色微讶,尚未开口,一旁的书童便启唇介绍了番。
“山长,这二位是上京大理寺派来查凶案线索的。您方才在教书,便没去叨扰。”
听闻此言,贺知节瞬间了然,“原是官府派来的人,快快请进。”
“梁新,还不快将贵客引入山青阁品茗,好生招待!”
见贺知节如此热情,裴玄也不拘谨,“如此,那便有劳山长了。”
贺知节听到称呼,忙不迭摆手,“大人客气了,我不过是个教书的,配不上如此虚名。您叫我知节便可,里面请。”
跟在裴玄身后,宋挽月百无聊赖地听着二人寒暄,山青阁坐落在池塘中心的八角凉亭,墨色石桌下摆着棋篓,瞧着像学子闲时对弈的地方。
学童温了茶,是上好的铁观音,清冽的茶香中带着丝苦涩,清润醇厚,入口回甘。
裴玄同贺知节说起盛老,情到浓时,喉头微微哽咽。
他出身寒门,二十年苦读却无疾而终,是盛老肯定了他的学识并收留了他,才有了他如今的一番作为。
思及盛老,他泪如雨下,不断用丝帕擦拭着眼尾,“老师虽脾气古怪,却博学慈爱。我没想到只是回上京讲学几日,我却同他就此阴阳两隔……”
“老师年过古稀,却夜夜噩梦缠身,可他从未因此而停止授业。不光是我,白鹤堂所有学子都对他极其景仰,如今他不在了,留我一人该如何将白鹤堂维持下去……”
盛老曾在国子监任职,裴玄也曾是他的学生,想到老师的枉死,也不免为之动容。
可听到此处,他眸光忽地暗下,盘旋在杯口的指尖停顿,鹰隼般的眸子倏地抬起。
“你说什么?盛老夜夜噩梦缠身?此话当真,敢问是怎样的噩梦?”
手背轻拂面颊的清凉,贺知节垂眸思忖,“我也不知,只是偶去拜访时,听到老师同梦中人不住说着抱歉,说自己是不得已而为之,央求别找他索命。”
“具体是何人,我不甚知晓。彼时我还就此事询问过老师,可老师听后便勃然大怒,整月闭门不出,对此事避而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