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信笺异香(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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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裴玄回心转意,宋挽月微微颔首,她牵着马,寸步不离地跟在他身后,“一切听裴公子的。”二人穿街走巷,瞧见客栈牌匾便推门而入。
掌柜将披风蒙在头顶睡得天昏地暗,他右手边,还摆着未曾饮尽的清酒。
“掌柜!”敲了敲桌案,裴玄扬声轻唤。
掌柜听到动静,眼神迷离地微扬起下巴,苍老的脸上被粗衣压出道暗痕,虚虚瞥了他一眼,又重重倒了下去。
“裴公子,要不换一家?”宋挽月抬手推了推掌柜的胳膊,那人咂了咂舌,又换了个姿势趴着。
听到前厅动静,客栈小二从后堂忙不迭招呼上来。
他将粗布搭在肩头,低眉顺眼地露出枯黄的残牙。
“客官,要住店吗?”
宋挽月喃喃颔首,“两间上房多谢。”
“好嘞!”从柜子上取下木牌,小二抬手引路,“二位客官,请随我来。”
夜至五更,廊道针落可闻,小二比对着房号,将手中木牌分别交给两人。
“客官,到了,您先歇着,我这就去给您上茶。”
“多谢。”
拿过木牌,宋挽月侧身进了房门,她屋子在二楼拐角最后一间,一踏入,便嗅到股难耐的酒气。
插上门闩,她揉了揉酸痛的右肩。
包袱里揣着晨早从医馆带出的伤药,患处有隐隐渗血的痕迹。
将长剑放在案几,她宽衣解带,玉白的指尖轻挑开纱帘,只见一醉醺醺的男子,正口齿流涎地躺在软榻之上。
“你是谁?为何在这!”拢了拢敞开的衣襟,宋挽月慌乱束紧腰封。
喝得烂醉的男子满是烘臭,听到尖声,烦躁地抬了抬眼皮,晦涩的目光在看清来人时又猛地亮起。
“哎呦!美人!”
“没想到山居阁还有这等待遇,快到本公子怀里来!”
半撑着身子,男子姿态猥琐地舔了舔唇,像坨发霉的烂肉猛地朝人扑来。
宋挽月侧身一闪,抬腿利落踹在他命根。
倒胃的谗言化作杀猪般的嚎叫,他踉跄坐回软榻,思绪瞬间清醒。
“呸!狗娘们居然敢踹我!老子现在就教教你规矩!”
颠起摇曳的木椅,他赤膊砸过,端着热茶的小二谄媚地敲响房门,尚未来得及开口,一模糊黑影便直冲他命门而来。
“天!这是……”
瓷壶砸在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小二神色骇然,狼狈跌倒在地。
听到隔壁动静,裴玄推门查看,只见宋挽月冷脸打开屋门,拎着剑,愠怒地指了指里面。
“小二,不带你这么做生意的!一房多卖!信不信我去官府告你!”
抬手不客气地揪住小二的衣领,宋挽月强行压制住心头的怒火。
“一房多卖?!客官,绝无此事啊!”
听了宋挽月的控诉他一头雾水,抬眸,屋内男子的猪脸已面目全非。
“这……这是……”小二冷汗涔涔,丈二摸不着头脑。
那猪头仿若被灌了哑药,蹬着粗壮的废腿,哼哼唧唧凑不出一句完整的字句。
“客官,这事小的实属不知。”小二双腿发软,“要不这样,这两间房钱我都给您免了,再送您两盘肉一坛酒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