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天门七针(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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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别看只有短短三息,生死之际一线也难求,说不准,这三息就可以换她一条生路。李桂手自认无心无情,冷僻怪异,此刻却也生出一丝怜悯。
李桂手坐在烛火前,将银针淬过,又浸泡在金线草之中,碗中似碎碎阳光,金液溶溶,神情晦暗难明:“将窗户封死,一点风都不要透进来。”
通陵城外苍山垂暮,天地深远映红,河边草被葳蕤,细草拂浪,卖酒郎挑担离街,酣睡之人转醒归家。
李桂手猛地吐出一口血,踉跄着步伐将端起油灯,被剥离肌肤的“蚕蛹”被火油一烤,发出烧焦的滋啦声。
陈丁伸手欲碰,却被李桂手疾言厉色的呵止:“别碰!”
“这可是剧毒,稍有不慎,就会死。”
“找东西弄出去,送去城外一并焚毁。”李桂手道。
“李大夫,小姐。”
“放心,现在还有呼吸就是没死。”
“多谢李大夫。”绥喜也不在乎他的刻薄,恭敬的福礼。
小姐无事便好。
陈丁出去办了,李桂手也准备去后院歇息,掀帘时脚步却又一顿:“方才那瓶金疮药你说是军中所用之物,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绥喜脸色微变,连忙低着头掩饰,脑中一团乱麻,却有一句话分外清楚,公主身份敏感,决不能节外生枝。
她摇摇头掩饰,啜泣道:“我家小姐自幼丧母,不过十岁,又不幸丧父,可怜被家中继母所害,赶到了这偏僻的通陵,索性还能典当些旧物换些银两,不然我们主仆二人怕是要无处栖身了。”
“那陈丁又是何人?”
“我们主仆两个弱女子,自然需要个人高马大的武夫护着,可惜实在囊中羞涩,才买了个半死不活的凑活。”
说到最后,绥喜声泪俱下,言辞恳切:“李大夫医者仁心,救了我家小姐,奴婢感恩戴德,明日我就给李大夫捏个泥人,日日烧香。”
日日烧香,他又不是庙里的菩萨。李桂手嘴角抽了抽,转身往后院去了,竟没注意绥喜从头至尾都没回答他的问题。
绥喜在李桂手走后也起身去寻了银水壶,将水煮了滚沸,又端着搁在一旁的木盆打开门泼了水,又用热水浇了一遍倒掉,才重新将水兑至温热。
找了方干净帕子,将姜回身上简单擦洗,又用竹片将淤青的地方细细上了药,找出一身干净衣裙换上,做完这一切,才打了个哈欠,趴在姜回榻边沉沉睡了过去。
姜回是在第三日醒的,李桂手正骂骂咧咧。
“你们几个当我是救济乞丐的大善人?一个整天跑的不见人影,一个立在那当木头桩子,老夫是缺你这个摆设?”
李桂手气的将一把药草摔在地上,零星泥点溅在陈丁衣袍,陈丁依旧无动于衷的立在那。
清苦的药香弥散,伴随着一道微哑干涩的女声:“李大夫。”
“这是醒了?”李桂手背着手走过来,替姜回诊了脉。
脉象虽虚实迟缓,却已经平和许多。至少,短时间内,性命无虞。他收回手道:“你倒是运气,不过,要是用了我那么多好药还不醒老夫怎么也得把你尸首挖出来炼了,如此才不算太亏。”
姜回虽混沌不清,却也明白李桂手为帮她解毒必然费了很大心力,唇抿了抿,“欠你一次。”
“一次?我可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