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2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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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关系,只是后来又转变为了彻头彻尾的朋友。具体是因何转变,时微不清楚。但即便如此,双方关系仍旧十分亲近。卞弘毅和母亲工作都忙,心思也都在事业上,养小孩就像养猫狗,为了图方便,时微和卞睿安总被放到一起“饲养”。可能今天在时微家吃饭,明天就去卞睿安家学习,两家的边界一直都很模糊。
这种饲养方式随着俩人长大,逐渐变为了散养。
去年夏天,由于双方大人沉迷工作,干脆决定将两个小孩打包扔回临海。从去年起,时微和卞睿安就住在卞弘毅早年购置的小别墅内,由住家阿姨照顾起居。
卞弘毅对时微一直很好,总是和颜悦色。绝大部分时候,他对卞睿安也不赖,虽说给不了什么伟大的父爱、极致的关心,但物质方面从不苛刻,基本无条件满足卞睿安所有要求。
然而卞弘毅有个非常严重的问题,那便是好赌。因为这个问题,卞睿安的爷爷甚至与他断绝了父子关系,一辈子不准他沾染半点家族事务。
卞弘毅输了钱就爱喝酒,喝完酒就爱打人。他家房子很大,活人却不多,卞睿安成了他唯一的撒气对象。
以至于时微每年总有那么几次,会看到卞睿安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她对这些淤青的来源心知肚明,所以也不多问,甚至还会在外人好奇时帮卞睿安扯谎打圆场,说是他自己调皮摔伤的。
时微知道,卞睿安不愿给自己的父亲找麻烦,虽然她并不认可这种纵容。
去年回到临海后,时微对卞睿安的了解,就从他和父亲,拓展到了卞家上上下下。
母亲给她讲了许多卞家的传闻故事,出发点是想告诉她,倘若有机会和卞家长辈相处,一定要谨慎懂礼,千万不要把这些得罪不起的人给得罪了。
时微听了那些话后,就对卞家生出了一种天然的恐惧。
这个根系脉络遍布临海的家族,枝干里流淌的都是最冰冷不过的东西。即便是对自己人,也是只讲家族利益,不讲个人情面的。
在这样的一个大背景下,卞睿安每次回家,时微都觉得他是羊入虎口,要被野兽吃掉似的,心中很是惶然。
纵使她心知肚明,这只羊和野兽流的是同样的血。
回家路上,时微给她的“小羊”打了四五个电话。卞睿安一个没接。下午她又独自去学校,硬生生熬了好几节课,期盼着放学回家就能看到卞睿安。怎想回家一看,偌大的房子里,还是只有陈阿姨一人在晃荡。
长夜无边。写完作业、练完琴,时微找了许多琐事来消磨夜晚。幸而时间对填充物并不挑剔,不像人的心,只装得进特定的东西。
一直到晚上十一点,陈阿姨都困得不行回房睡觉了。时微还聚精会神地坐在茶几旁边削苹果。削到第三个时,她耳朵一动,听到了开门的声音。
时微放下苹果抬头,卞睿安已经走到她身边。看到时微单手拿刀,一双眼睛睁得又大又圆,卞睿安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