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前奏(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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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之后又收拾花架上的其他花。

    正值暑假,没什么事,她每隔一天会去学姐的咖啡店兼职。

    今天恰好不用去,收拾完阳台,她开始打扫房间。

    自从爸爸去世后,她就一个人住在他留给她的这套房子里。

    套四的户型,面积不小,打扫起来并不轻松。

    但她只要有空,就会将每个房间都打扫得一尘不染。

    因为爸爸喜欢干净、明亮的环境。

    忙完这些后,她去冲了个澡。

    裹着干发帽出来,她将这两天的脏衣服扔进洗衣机里。

    倒入青柠味的洗涤剂,滚筒刚转起来,陈可可的电话便进来了。

    “音音!”

    听筒里,尖锐嗓音撞进她耳膜,“下午那场比赛,听说有个女车手退赛了。”

    “什么比赛?”

    梁舒音将手机架在桌上,解开干发帽,随手擦着还在滴水的长发。

    “就GD俱乐部的那场摩托车比赛。”

    陈可可接着发了条比赛信息的链接过来。

    她点开链接。

    是GD官微的一则比赛公告。

    “听说他们正在紧急寻找候补的,奖金挺丰厚的,你不是在攒钱吗,要不要去玩玩?”陈可可兴奋怂恿她。

    屏幕里的信息慢慢下滑,梁舒音睫毛如蝶翼轻颤,面色不为所动。

    “不去。”

    陈可可顿时萎靡下来,“啊...真不去么?”

    像是察觉到什么,梁舒音停下手头的动作,“你想让我去?”

    那头忽然没声了。

    “跟我说实话,可可。”

    陈可可吞吞吐吐,好半天才说出一个人的名字。

    林岚。

    林岚是他们隔壁那所艺术院校的学生,也是个玩车的。

    这人刚从陈可可手里,把她刚谈了两个月的男朋友陈慎,给撬走了。

    “你想让我去给你报仇?”

    “现在那群人都压她能拿第一,凭什么呀!”

    陈可可咬牙道,“凭什么她干了坏事,还能这样被众星捧月。”

    梁舒音一目三行扫着链接里的比赛信息。

    一个非官方的比赛,奖金的确挺诱人的。

    页面拉到底部,目光落在最后一句观赛嘉宾上。

    像是为了吸引参赛者,特意加上了某个大神的名字。

    视线稍顿。

    几秒后,她退出了界面。

    推开窗户,梁舒音支着手肘,靠在窗边。

    楼下花园里,一只小金毛在水坑里,蹦?得正欢。

    浑身弄脏了,被主人拎起来,套上狗绳栓在坐椅旁,耷拉着脑袋,一脸的不开心。

    电话对面的陈可可,大概也是这种表情。

    片刻的沉默后,她开口道:“好,我答应你。”

    陈可可几乎都要放弃了,电话里沉默的人却忽然应下。

    她懵了两秒,“真的吗?!”

    她知道梁舒音从不参加比赛,她当年跟她舅舅学车,纯粹是为了发泄。

    “嗯。”

    梁舒音依旧四平八稳,“不过,我不能保证能拿第一。”

    陈可可才不管她这话的虚实。

    她舅舅顾言西,早年可是赛场上的大神,顾言西调教出来的人,自然也差不到哪儿去。

    “那我先跟那边联系了。”

    “好。”

    挂断电话,梁舒音去衣柜里找了件薄荷绿的吊带和牛仔短裤换上,头发也没吹,拿了钥匙,就下楼吃东西了。

    毕竟是替别人比赛,她还是打了通电话给顾言西求教。

    顾言西是医生,昨晚通宵做了台手术,刚回家睡下,被她吵醒,也不生气。

    只是,听她说要去比赛时,意外地哼笑了声。

    “怎么了?”

    梁舒音戳着碗里的混沌,“顾言西,你是觉得我铁定会输?”

    顾言西这人性子冷淡,总是一副对什么都不大在乎的样子。

    “随便比,输了算舅舅的。”

    “怎么算?给钱吗?”

    “行啊,这比赛奖金多少,你输了我就转你多少。”

    “行,我录下来了。”

    话虽如此,顾言西还是给她传授了些比赛的技巧,让她别紧张,只是个小比赛而已。

    不过,他也清楚,按梁舒音这性子,天塌下来也不会紧张。

    末了,像是想起什么,问她:“是不是GD的那场比赛?”

    “是。”

    “听说过。”

    没休息好,顾言西嗓子不太舒服,索性下床去给自己倒了杯水。

    “陆祁溟赞助的。”他喝了口水,语气淡淡的。

    梁舒音没好奇陆祁溟是谁,只问他:“还有其他需要注意的吗?”

    顾言西又给她交待了几句,便掐断了电话。

    --

    黑暗的室内,窗帘紧闭,气氛压抑而紧张。

    地上跪着个男人,黄毛寸头,高大身材因恐惧瑟缩成一团。

    男人旁边是个年轻女孩,约莫二十出头,头发凌乱,红着双眼,像是被欺负了。

    “哪只手?”

    在他们前方的墨绿色丝绒沙发里,坐着个一身黑的俊朗男人。

    男人马丁靴踩在地上,敞开了腿,身体前倾,双手杵在膝盖上,一只手把玩着打火机。

    声音懒懒的,姿态也懒懒的。

    他语气分明温和,但跪着的黄毛却止不住浑身发抖。

    “溟哥,我...我真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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