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二十六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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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柱只是个有几分把式的种地汉子,他去给人走镖,若是真遇到恶人,周禾能护着运送的物什,还能让人见血,而三柱约莫只能自个儿溅血了。王大柱虽是一脸平静的劝慰周婆子,其实他心里也是为三柱担心不已。
周婆子看了眼王大柱,心里叹口气,只能顺着他的宽慰点点头。
只是,她并不是担心老三会有危险,她忧心的是三郎这一次出去,没她和老头子在身边劝一劝,他的性子会越发无所顾忌。
平时有束缚还好,哪怕不甚管用,好歹有根细丝似有若无的绑着,可一旦脱了缰,野性冲破笼子,到时再难收回了。
周婆子带着厚茧的指腹抹了抹衣袖上沾上的一滴鲜红的鸡血,暗暗期望一切都还来得及,期望老三......她还能管得住。
因着大儿子周田以及刚刚那事,周婆子对王大柱心存感激,非得让人晚食上周家来吃,今儿这鸡她也不留了,全做了上桌。
王大柱推卸不了,只能点头同意到时候上门来吃鸡。
周婆子又叮嘱他记得叫上他爹一起,这才开门放人离开。
等人走后,周老汉问起刚刚的事,待了解过后,无声的叹息一声。
他看向一旁的赵榆,小姑娘低垂着头,黑幽幽的头顶显得沉闷又拘谨,“野鸡难得,我们家能得这一盘肉菜是件高兴的事,别人不讲理,切莫怨到自己头上。”
赵榆一怔,试探地抬起头,对上一双浑灰的眼睛,陷在刻着纹路的眼窝里,尽显平静。
赵榆突然鼻子有些泛酸,她吸了吸气,却紧接着呼出一道长长的气息,缓缓的,绵长的,似乎将她那些盘旋不定的情绪也给吐了出去。
那两个人上门虽没真的带走野鸡,但赵榆确实还是被影响。
她下意识的将这个麻烦怪在了自己头上,想着若她没带回野鸡,外人就不会有理由上门;若她没带回鸡蛋,周麦就不会突然发难。
一连两个不好的事,好像都与她相关。
在这莫须有的愧疚即将要将她套牢时,周老汉这话可以说是将她拉了出来。
世间责任之多,但兀自将自己往罪责上头靠,属实是要不得。
赵榆脑袋清醒过来,对周老汉很是感激。
“怨怪自己作甚?”周婆子知道周老汉这话不是对自己说的,但她还是顺着接了,想起陶氏刚刚的嘴脸,忍不住骂道:“陶氏好比那麻癞子,不仅讲不通道理,她还能厚颜无耻的自圆其说。”
“即便牛头不对马嘴,她也能将唾沫喷你一脸。”
“难怪她能和郑虔婆要好呢,都是不要脸的癞子皮,城墙都没她来得厚。”
在这骂人的间隙里,屋里头传来一声声的啜泣声,周老汉不过问,但周田还是关心小妹是否发生了什么事。
周婆子不愿提她,只道一句“无事”。
那些没良心的话,她不愿多说,说出来也是寒人心。
听见屋里头不见小的哭泣声,周婆子一直没下去的火气又一次被拱起来,对着窗口骂周麦是晦气玩意儿,哭哭啼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