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水火(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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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两个怕太冒昧便没问,没想到这其貌不扬的破包里装的居然是法器。

    又想到这破布包甚至差点被那老小偷顺走,温卓和克古鲁用一种奇妙的目光看了一眼镜遥。

    这人还在那提着个布包傻乐呢。

    “这两位是?”原佰问道。

    “在路上遇到这两位小兄弟要来十方宗拜师求学,就一路同行了,”镜遥道,“这位是温卓,这位是克古鲁。”

    “哦哦哦原来是未来的师弟!”原佰呵呵笑起来,“我叫原佰,斗宗青木长老门下弟子。”

    克古鲁和温卓各自打了招呼。

    随后镜遥又和原佰寒暄了几句。

    “……师弟我得先走了,师尊说后山的封印大阵的鼓心松动了叫我去看,我净忙着在这儿凑热闹了,到现在还没去呢,”原佰道,“再耽搁就要挨数落了。”

    镜遥“啊”一声,想到他们师尊发火的脸打了个寒颤。

    两人你情我浓之乎者也地告别了一番。

    “你们师兄弟关系真好啊。”克古鲁看着原佰一步三回头的背影感叹。

    镜遥笑起来,“是啊,我和原佰师兄师出同门,他同我一般大不过拜师比我早。我刚来的时候什么都不懂,大事小事都是原佰师兄帮衬,确实是亲近得多。”

    “镜兄你也是刚回宗门,有没有急事在身?有急事的话便去忙吧,我和大哥人高马大的,也走不丢。”

    镜遥无所谓地摆摆手,“我没有急事,只是要照例向师尊禀报问安,也不外乎是见到了什么呀,学到了什么呀,有什么感想呀这一类,过会儿再去就是。”

    克古鲁“哦哦”好几声,这才放下了心。

    一直有些游离的温卓在一旁开了口:“可否请问镜兄,方才原兄提到的封印大阵是何物?”

    镜遥被问得愣了一下,不过很快便道:“哦,不是什么稀罕物,就是仙门每门每派成立之时都会布置的一个大法阵,可以指示云州异动和非人之气入侵。”

    温卓点了点头,垂着眸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春烟满楼,斜阳顷顶。

    说话间,温卓和克古鲁两人已经一前一后排到了队尾,镜遥便在一边安静跟着,不再打扰。

    很快,他们便知道这排队的队伍为什么这么安静了。

    因为这能成功入宗门的人未免也太少!

    折返的年轻人,十人中七八人是没通过入门测试要回家了的??一路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哭啼啼逆着人流往回走,谁看了不得心里打个哆嗦。

    克古鲁原本以为是走个过场,哪能想到现实情况时居然是如此惨烈。

    他越看越心里直打鼓,正巧他又是个一紧张就小动作多的人,如今更是抓耳挠腮。

    克古鲁紧张兮兮回头看向温卓:“大哥,你说我真能通过么?”

    温卓比克古鲁高半个头,他垂了垂眼睑扫过克古鲁的脸,“能。”

    “可是我在私塾法术就学得差,真能通过么?”

    “能。”

    “我长这么大只听过药郎先生说我天赋好,我真的能通过么?”

    “能。”

    克古鲁还想继续说些什么,不过队伍前进地很快,三言两语间已经轮到了克古鲁。

    这更是让他心里七上八下,瞟了台上瞟身后,看着好是不从容。

    长阶之上站着一位年老的长者,鹤发曲背,撑着一根深褐色的拐杖。在他身后是十几名穿着金边白袍的宗门长老,他们的服饰和弟子服有些许不同,立领长袍,袖摆之上的花纹更为繁琐,腰间挂着金丝楠木的宗门令牌。

    十方宗的掌门,秦鹤生。

    他身边无凭无依悬浮着一面紫气化成的虚影似的镜子,镜面之内一片黑暗。这大概便是那琉火镜。

    秦鹤生生得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样,他朝下摆摆手,笑道:“过来吧,孩子。”

    虽然掌门的音容笑貌都极为亲和,但是克古鲁的心就确实是随着他说话被揪到了嗓子眼。

    坏了,肚子也开始疼了。

    正当他险些同手同脚往台阶上去时,温卓的声音忽然不轻不重地在身后响起。

    “阑音说你天赋好那便是了,宽心去。”

    温卓也断然不是会虚头巴脑说假话安慰人的人,甚至由于提到药郎隐约透露出一种来路不明的骄傲。

    并不以宽慰人为目的的话更能宽慰人。

    奇妙的,克古鲁咚咚跳的心忽然落到了原位。

    是啊,药郎先生都说过了,札布萨的边塞神仙说的,哪能有假,我还在怕什么!

    他忽然一下子便安了神,深吸一口气走上前去。

    秦鹤生看着克古鲁走上台阶,笑道,“长得好特别的娃娃,叫什么名字?”

    克古鲁一头浅色头发,的确是让人想不注意都难。

    如今这异邦少年正学着中原人行了个歪七扭八的拱手礼。

    “回掌门,我叫克古鲁,北塞札布萨来的。”

    听了这话九球坛上所有长老纷纷看向他,就连秦鹤生都眯了眯眼,“札布萨……”

    他声音含混,听不真切,就连最近的克古鲁都没有听清。

    不过秦鹤生很快就恢复了他慈眉善目老者的模样,“好了,札布萨来的孩子,把手放在镜子前吧。”

    克古鲁突突着心,很听话地把手颤巍巍放上。

    镜内的黑色气雾升腾,宛如触手一般缓慢蜿蜒向上,将克古鲁的右手包裹起,后又一路攀爬至小臂处才开始退回。

    黑雾缓慢地化为了水红色。

    克古鲁看着这红色心里又开始七上八下。

    秦鹤生的拐杖点了点地,随后回头,“秉文,你怎么看?”

    克古鲁温声愣愣地看去,只见那位说话的是位女长老,眉目英气,此时垂着眸子显得有些冷淡。

    “若火相,还不错。”

    “……这是秉文长老,门派每年的招收弟子,包括后续的拜师宴都是由她负责。”底下,镜遥压低着声音和温卓八卦,“不过秉文长老和我师尊好像一直不太对付,平日见个面两个人凑不出一对黑眼珠,平路相逢都得踩两脚才舍得走。”

    温卓收回了在台阶之上的目光,“镜兄,方才那位拿折扇的长老看了你一眼。”

    镜遥“咻”地垂下头噤了声。

    原因无他,只是因为那位拿着折扇头上插金带银像只孔雀的正是镜遥的师尊??青木长老。

    “的确不错,多加教导定有所为。”秦鹤生笑道,“克古鲁,你瞧瞧看想要去哪位长老那里?我听听你的想法。”

    克古鲁原本还发着愣,秦鹤生一嗓子才把他叫回了神,“我,我通过了吗?”

    秦鹤生点了点拐杖,声音带上了笑意,“是啊。”

    听了这话,克古鲁才后知后觉地开始有了喜悦的实质感,他眼睛亮亮的但是脑袋依旧空空。

    他不认识这些长老,打眼一瞧也看不出个四六。

    挑师尊……他总觉着昨日还在札布萨私塾里挨着训,今天何德何能居然在这儿挑起师尊了!

    “那……我想拜师青木长老门下,可否?”

    这倒也没什么别的原因,主要是自打克古鲁落地南泽,只听过这一人的名讳。

    退一万步讲,他一个化气为实还练得磕磕巴巴的小孩子,挑谁也不会吃亏嘛。

    青木长老原本还在睨着底下不知死活的镜遥,拿鼻子出着气,忽然听到自己的名字一愣,转过了头。

    “青木啊……青木好,”秦鹤生十分赞同地点点头,“青木那里的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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