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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用力!”耿?手指揪紧被褥,痛苦地蹙眉敛目。耳畔全是妇人们嘈杂的劝诫。她的下本身毫无遮掩的暴露在外,被一只只粗粝的手抓着。
身体不受控制,灵魂也在撕扯。这是精神和□□的双重折磨,她忍受不住,痛苦地悲啼起来。
隔扇外杨氏身旁的大丫鬟走进来,轻斥:“小声点!动静这么大,非要被人听了墙角才罢休!”
“是是是。”老妈妈唯唯诺诺应下,旋即把一张不知哪来的破布揉成团硬生生塞进了耿?的樱口。
“唔……”她刚要抗议,双手就被人按住,动弹不得。
“夫人多有得罪。我们只是奉命办事,您可别怪我们。再忍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耿?摇了摇头,无人在意。
那些人凑在她身下,扒拉着她的腿根,再说什么她全然听不进去。
耿?闭上眼睛,泪水簌簌往下流。
上辈子到底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能让老天爷如此罚她?
她阴差阳错嫁给喜欢的人,最后又换来了什么?
难道就是要在这里被人扒光衣服,屈辱地等着尚未见面的孩子提前去世?
娘亲,姑姑,还有这个娃,她一个也守护不了。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身下的剧痛慢慢感受不到。只剩一颗心被捆在带刺的荆棘里,每跳动一下就要牵连痛楚,一次又次,慢慢变得支离破碎。
娘!快带我走!我一点也不想待在这里,一点也不想再活下去了……
最后伴随着难以忍受的痛楚,她渐渐没了意识。
又不知过了多久,她才从晕厥中苏醒。缓缓睁开眼睛时,外面的天都黑了。
内室空无一人,她嘴里塞的布团还在,双手的禁锢已经不在了。她取下脏兮兮的布团,又将手伸进被子,摸到了平坦而带些褶皱的肚皮。
她的孩子不见了。
耿?垂下手,空洞地望着窗外残阳。窗牖边忽而闪过两个人影,是青烟和阿沁。
“可算结束了,这一下午累死人。”
“是啊。而且我偷看了一眼,那孩子都成了形,还是个男胎……”
“你别可提了,血淋淋的,皮肉都不全,吓死人了。”
“谁说不是呢,今儿晚上保不准要做噩梦了。”
“听说那孩子的尸体被扔进了花园附近枯井里……”
耿?捂住耳朵,把头缩进被窝,身体都在发抖。
另一边,远在兖州的魏巍白衣素带,于佛龛前敬香礼拜。
父亲去世的消息,隔了半月月才传过来。
“孩儿不孝,政务缠身不能以私废公。愿父亲的在天之灵谅解我,保佑魏家子嗣绵延,光耀门楣。”
他俯首告慰,一旁的玄海在铜盆里燃着纸钱。
安插在京城线人每隔半月就要来兖州给他汇报朝堂的风吹草动,这次又交代了洛阳最新的局势。
“家里呢?”
“二爷来信了。”那人送上魏嵘写的家书。
“我不是说他。”魏巍道。
那人忙道:“太太身体康健,凌哥儿也活蹦乱跳的。”
魏巍眉目间的阴霾还没消散,玄海忙问:“大夫人呢?”
“夫人她深居简出,许久没有消息,就连老爷葬礼也没露面。哦对了,二爷说信里有关于夫人的事,要和您商议。”
魏巍抽出信纸,一目十行。
“收拾东西,回洛阳。”读罢,他吩咐玄海。
“啊?”
“回、回洛阳?”
魏巍停顿了一下,解释:“嗯,吊孝。”
“吊孝?”玄海脸一白,“夫人她、她……”
“是给老爷!”魏巍瞪了他一眼。
“噢。”
“我去趟工地,你先准备。”他说完就出了值房。
玄海挠挠头,细看信纸。原来夫人有了身孕。
其实,魏嵘写这封信时,不知道自家夫人和母亲的串通。他个人觉得,应该由兄长决定这个孩子的去留。
而自从耿?小产后,魏府上下都无人在意她了。
原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