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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将她的思绪拉回现实。“你愁什么。”魏巍问她。
“没有,妾身没愁什么。”
耿?答应他,说有空就与他去看望病重的汪琳。可第二天一早,汪家就发出讣告,德高望重的汪老爷子在昨夜子时病疾难处,与世长辞。
计划中的探望直接变成了奔丧。
当日两人穿着素净,去汪府吊孝。白绫缠着汪府门楣,院里皆是儿童啼哭之音。汪子元一身孝服,在漫天飞舞的纸钱下凝视堂内棺木。
听到许渊唤他,白衣男子闻声回首。他静默在阶上俯视许魏二人。多日不见,他好像哪里变了,又好像哪里都没变。
人变得消瘦,看人的眼神有点陌生,气质和态度都无甚变化。见了好友,他下台迎接。
“伯琳、子深,你们来了。”
“节哀。”魏巍不会说哄人的漂亮话,只在礼单上下了些心思,以作告慰。
汪子元还愿意同他谈话,此情此景让许渊塌下心来。
“吓我一跳,还以为你们闹掰了呢。”
“怎么会。”汪子元笑了两下,笑意不达眼底。在魏巍看他的一瞬,将眼神撇开了。
此时,怀安公主与刘理一同来了。她回来不到一月,就和刘理走到了请期的地步。礼部为了筹备她的婚事,近些天人人忙得脚不沾地。
她也是会造势,自从宣布与刘理结亲,但凡出席场合都要和未婚驸马腻在一起。尤其的对着魏巍,更要加倍黏腻。
“许大人,魏夫人,巧了。”她走上前来,看都没看魏巍,只对耿?和许渊打了声招呼。
随后,汪子元亲迎这位尊贵的殿下进厅,也没空和魏巍等人寒暄了。
他们走后,许渊跳脚:“这女人真是幼稚!用这种自损八百的小心思迎击,自愿嫁个瘸子,自毁前程,可笑可笑!”
魏巍没搭理他。耿?知道他在忧虑什么。怀安不是要嫁瘸子,她是投了反对变法的势力里去,故意给她夫君添堵。
汪家的葬礼持续了七日,朝臣勋贵皆来吊孝,幽居内宅的王司空也来为老友。
去年新政初启,他就大病一场,受皇帝特许可歇息在家,不用上朝,从此远离朝野,闭门不出。与他为首的保守派已然群龙无首,这才处处受制于魏巍,在朝野斗争中处于劣势。
而今他老人家亲自出山,焚祭文哀悼同为勋贵的汪老,其中深意,不言自明。
王司空这一来一去,好像在给朝堂释放信号。以刘理为首的大批文臣纷纷参奏,检举魏巍处事不当。更有甚者将汪琳之死甩锅给他。一时间批驳魏巍的奏本趋之若鹜,反对新政的势力实打实来了一场大反扑。
为了平息闹剧,天子亲临汪府写下悼亡诗,仍不减保守派的怨念。
魏巍好像没受影响似的,仍无事闷在政事堂,为即将揭榜的科考结果做最后收官工作。
这一天耿?来寻他时,天色已深。进屋后,没有往常沙沙的翻阅声,只闻到缕缕酒香。
魏巍一手支额,另一只手上挂着酒壶,他侧着身子宿在圈椅上,睡着了一般。
耿?走去不敢打搅他,只在他身边坐定,支着下巴偷偷看他。他生了张完美到无可挑剔的五官,若非要鸡蛋里面挑骨头,那便是睁眼时过于严肃,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可怕。
至少耿?是害怕的。
但是他现在阖目而眠,整个人安安静静的,收敛起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