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贞洁烈夫(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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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桃:“那边都是歌舞酒女支盛行的奢靡之地吧,白天静幽幽的,夜里鼓乐不停,是县里的花巷。”“有一回游兄在那设宴硬拉着我去了,我无意久留,便半途离开,期间见过几个书生同位宽脸男子从其一包间中出来,隐约听到些谈话,但不真切,前后逻辑也理不顺。”
“直到买考题的风声在私底下传开,我才将此事串联起来,五十两,府城,包中。”
说到此处,他意有所指道,“那几个书生里,陈文祖也在其中。”
五十两,买一套县试考题。
余晚桃还有甚么不明白的。
她沉声道:“所以当初陈文祖回家,极有可能就是为了问舅舅要那金老爷的赔偿,买县试考题不是什么光鲜事,他不好声张,自然也不敢问表嫂家里人拿这笔银子。”
“没有证据,说了他也不会承认。”,崔玉棠道,“不过他若是真的参与了假考题一事,官府那边决计不会轻饶。”
三月底便是县试,在那之前,官府定会有所行动,杀鸡儆猴。
“就怕牵累到表嫂。”,余晚桃叹息。
此事当下也只能在床帷间论几句,真有甚么,端得看官府那边如何处理。
翌日晨起,用了朝食二人便往牙行去。
官牙行不比外头私底下的贩卖生意,在这买卖都得看手续,也分死契和活契。
签了死契的奴仆,若有不安分的,主家可拿着契书把人退回去,也可随意打杀了,总之落了奴籍的人,便是生死都由主家发落了。
进了里头,各种腌?味都有。
余晚桃全程不敢往别处看,那些个被锁在笼子里头的官奴,只看一眼便教人心惊胆颤的,不由得联想到被发配西北的崔家人。
她偏头,朝崔玉棠看去,却见他神色从容,望向笼子里的官奴时,眼底平静淡然。
很快牙人按着条件挑了几个少年过来,全是十二三岁的,敦厚壮实,皮肤黝黑,一瞧便是经常干农活的。
余晚桃草草看了几眼,移开时却与前方笼子里的小少年撞上了视线,蓬头垢面,那双眼睛却足够出挑。
乌黑、漂亮、矜贵。
她怔了一下,蓦然产生一种错觉,这双眼睛跟崔玉棠有七分相似。
“就他吧。”,崔玉棠指着其中一人问,“叫什么?”
牙人回道:“穷人家的孩子哪里有甚正经名,他家里把人送来时只说叫狗娃,别的不求,给口饭吃,能活下去就行。”
“阿桃,就他了可好?”,崔玉棠扭头询问。
余晚桃应了一声,说:“那个也要了,买两个回家还能作个伴,以后好轮流使唤着。”
崔玉棠往那处看了一眼,皱眉道:“那是官奴。”
“在官奴里头挑也好啊,我观郎君是位书生,那小子识字,正好能给您当个书童呢,他也是个可怜见的,若有好心人买了去,也算是积福了,否则进了富人家去当luan/童,那真真是一辈子糟蹋了。”,牙人陪着笑脸,卖力游说。
崔玉棠向那处投去视线,眼底淡然,并未因牙人的话而有所动容。
余晚桃自顾道:“就他吧,一共两人,可与些折价?”
“自然自然。”
一下子卖出去俩,牙人笑得眼睛眯成条缝,马不停蹄地去取了卖身契来,让人按上手印,再落官府印子。
带着新鲜出炉的俩小厮回家,余晚桃把偏堂里空出来的那间屋清出来,准备过两日去打个上下架的床铺,让他们住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