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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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寒的夜空气进入室内。她趴在炕上,翻找出了从开阳带过来,伯言帮她选的那几颗兽牙。她一直想自己做一串兽牙手串,进京后将其抛诸脑后。今日遇到伯言她才想起来,于是借着灯火,卖力的用小尖锥在兽牙上磨着孔。白蔻送茶进来,见状劝道:“姑娘,要不寻个师傅弄吧,先打好孔,你再自己用线串起来,岂不是容易许多?”
安宁正要回答,外面传来一声琴鸣声。那声音空灵厚重,带着莫名的悲凉和孤寂,同大姐姐平日里弹的珠玉满盘的筝鸣截然不同,是古琴。
她下了地,推门到了院子里,果然见旁边的院子亮着灯。院里的大树下朱思安坐着,正在弹古琴。
她走到鱼池旁的躺椅上坐下,透过花窗看着那边,安静地听着,一曲终了她悠悠地叹了口气:“四叔,这曲子虽然好听,我听了心里却莫名地觉得难过。”
朱思按住琴弦没有抬头:“为何难过?”
她忧虑地皱起眉头:“我也不知,只是觉得那琴音孤寂,让人难过。”
朱思抬头看向她的方向,微笑道:“高山流水觅知音,你也算是我的知音了。”
她闻言眉目间忧愁尽去:“四叔这般夸赞我,那我便高兴了。”
他修长的手指慢慢抚过琴弦:“你怎么认识那个伯言的?”
“他?”安宁不疑有它,“在开阳时认识的。”她将同他相识的过程讲了一遍。
朱思听完有些不悦:“大街上这般搭讪陌生的女子,实在是登徒子所为。这人不好,你不要再同他相见。”
安宁不由得替伯言说话:“四叔,凌云州不同京城。这边万事都拘束得很。在我们那儿,大街上同陌生人说话是很正常的事情。他言语并无冒犯,不是登徒子。何况他还救了我。”
他不解:“救了你?”
她便将自己打了少布,外部有人袭击,他出手保护她的事情讲了。只是隐去了两人相约,她私自跑出府和他一起去参加秋狩围猎的事。
末了她道:“他若是坏人,又何必出手相助?”
朱思沉默了片刻,方才慢慢开口:“有些事情,不能只看表面。”
安宁抓了一把鱼食,一点一点地洒进鱼池里,锦鲤们皆奔着吃的而来,金红的金黄的五彩的挤做一团。
朱思见她那边没有了声音,莫名地觉得有些心浮气躁,他起身走到竹林下,这些日子越来越冷,竹叶也渐渐变黄。风一吹簌簌地飘落,在地面散落着许多落叶。
他问:“他是否是你心悦之人?”
他的声音近了很多,安宁丢掉手里最后的一点鱼食,起身否认:“四叔,你可不要乱点鸳鸯谱。伯言只是我第一个朋友。”
他追问:“真的只是朋友而已?”
她肯定:“只是朋友。”
“好。”他道,“你年龄还小,还不会分辨是非和好坏,不要轻易就被外面的人骗了去。”
她不依:“伯言不是坏人。”
她轻声反驳着他,似娇还嗔,他就是心里有再多的不快也不由得软了下去,轻叹一声,摇摇头转身回了房。
次日一早安宁就被苏婉仪使人叫去了青木居。
青木居正厅里顾珂柔也在,正坐在母亲下首喝茶。见着安宁苏婉仪笑道:“眼看着天气越来越冷,我想着该给你们添置冬衣了。今日请了师傅上门量尺,一会儿布行也会将今年的新料子送来,你同你大姐姐慢慢挑着。”
安宁同苏婉仪行礼后坐到了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