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无云之雨(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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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池白榆一手掩嘴小声道:“是啊坐在椅子上等着沈见越就会放咱俩出去了。”伏雁柏微微眯起眼:“虽不知你使了什么手段让那骷髅心甘??”
听他提起这茬池白榆突然抬手掐了他一下迫得他止住声。
又赶在他再度开口前她压低声音问:“你好像之前就认识沈见越那这管家呢?你见过吗?”
伏雁柏闻言还真看了眼那高个儿管家似在辨别这人。
见他半晌没出声池白榆了然:“……好了我知道了。”
她松开他的手快步走到管家身旁。
手上陡然一空暖意不再又变得阴冷冰凉。
伏雁柏不大适应地拢了下手垂眸望了眼不知在想什么。
池白榆已笑呵呵地同管家聊了起来:“那位老爷看着不好相与您却是厉害三两句话就消了他的火气。”
爱听奉承话的人向来好忽悠管家眉梢一抖嘴都快咧到耳朵了嘴上却还说:“还行还行。”
“您一直在这儿做事?”
“家养的奴才名上冠个‘沈’字儿就走不了喽。”
原来这里真是沈家。
那个矮个儿奴仆也变成了沈家老爷。
池白榆想了想问:“一路上也没见着什么人家中可还有公子小姐?”
她脸上带笑语气也亲和极讨人喜欢。
管家乐得与她聊天
“他往上还有兄长?”
“对喽沈大爷前些年病逝这才把家交给了老爷。”管家说“还有两位少爷大爷夫人去后他俩就都养在了沈二爷膝下。”
那这对兄弟八成就是沈家二子了。
“倒又听见了一桩新鲜见闻。”池白榆环视一周“两位少爷如今不在府中吗?”
与她聊得畅快管家一时没守住嘴话自个儿跑了出来:“大公子云游去了二公子今个儿刚去世。”
池白榆步子一顿:“去世?”
管家笑一僵这才陡然反应过来。
他打了个两个哈哈:“没什么少爷们都好好儿的。也不多说了门就在这前头两位请??”
池白榆还想再打听点儿消息可管家只笑眯眯的咬死不出声儿了。
不得已,她只得往外走。
走了两步,忽又发现伏雁柏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他不走,那管家也不动身,一双漆黑的笑眼直直盯着他俩,让人怵得慌。
她只得又折返回去,拽着伏雁柏往外走。
而上一秒还僵立着不动的人,下一秒轻一拽就跟着她走了。
跟只风筝似的。
“……”闹什么脾气。-
两人一出去,管家就从里面关上门了。
但门外也没地方可去??四周全是一片空茫茫的白,根本没路。
换言之,这第二层世界中,只存在沈家大宅一个地方??就连那些墨雨都只往沈家宅子里洒。
池白榆松开他的手,望向没云的天:“这外面的确没路,估计是画上没画。”
手上暖意渐散,伏雁柏不自在地拈了两下指腹,最终往袖里一拢。
“沈见越离世那日晚上,”他话锋忽转,引来了她的视线,“沈家人也都死了。”
“可刚才那管家明明还……”池白榆忽想起什么,“沈见越的死与沈家人有关?”
伏雁柏眼梢微挑,看向那紧合的大门:“具体不清楚。不过他叔叔??多半是刚才那碎嘴的老爷,把他的狐狸皮给扒了。”
池白榆心一颤,突然反应过来:“刚才那管家说的宝贝……”
“是。”伏雁柏往墙上一靠,没甚力气地说,“千年修为的狐狸皮,可不正是世间难求、千年难遇的宝贝?”
池白榆忽觉一阵恶寒。
一股作呕的冲动涌上,她生生忍下。
难怪沈见越排斥外人靠近,疑心还重。
伏雁柏将她的反应看在眼中。
他移开眼神,哪怕不笑,仰月唇也微微往上勾着,仿若森森笑意。
他忽道:“人惧妖鬼,又何尝不比妖鬼更险恶。”
好一会儿,池白榆才从那阵恶寒中缓过神。
她想起一事:“刚才我们遇着的那沈家老爷和管家,在沈见越所在的画中都只是他身边的奴仆,而且好像也没有在这一世界的记忆。”
伏雁柏:“你可看见他俩的模样了?”
“瞧着与常人没什么不同,能说会笑,情绪也正常。”池白榆想了想,“要说有什么不一样,只有他俩的颜色了,都跟拿墨笔画出来的一样,水墨画似的。”
就和她在梦里见着的鬼一样??等等,鬼?
她的眼皮一抖,倏地看向伏雁柏。
“跟你想的差不多。”伏雁
柏懒洋洋道,“他俩就是两抹魂而已。至于你之前遇见的那两个奴仆,是魄。”
“你是说,沈见越把那两个人的魂和魄拆开了,放在了两层世界?”
“早便告诉你了,他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池白榆明白了他的意思。
像她在梦里遇见的鬼,还有那管家和老爷,颜色都格外单调,像灰扑扑的影子,便是魂。拥有没死前的记忆,且会和生前一样活着。
而她在第一层世界里遇着的两个奴仆,则是魄。
瞧着和人差不多,但没有生前记忆。
至于伏雁柏这样的,估摸着就是魂魄俱在的鬼了。
“还是得先进去。”池白榆说,“这外头空荡荡的,也看不见尽头,不像有出去的路。”
她上前,打算推开门。
门板被她搡得晃了两晃,却没开。
锁了。
她不觉奇怪,熟稔地从包里取出枚细长弯钩,正要从门缝探进,就觉一阵失重感袭上??
伏雁柏从身后拎住了她的后衣领,轻往上一跃,翻过围墙。
她尚未反应过来,就已稳稳落地。
伏雁柏松开她,似在笑:“不是鸟妖么?我还以为你能凭空长出对翅膀来。”
池白榆懒得理他,只盯着袖子。
刚才他带她进来时,淋着了几滴雨。墨色的雨滴下,隔着衣袖,她感觉到了一点温热。
这雨竟是热的,不算烫。
她用指腹沾了点,捻了下。
没有一般的雨水那么清透顺滑,反而有点黏。捻了两下,就有些摩挲不动了。
她正要闻闻看,却担心这东西有毒,便往伏雁柏脸前一递。
“你闻??”她说,“这雨竟是香的。”
她陡然伸过手,伏雁柏下意识嗅闻两番,却什么都没闻见。
对上她带有一丝期待的眼神,他忽然反应过来,眼睛微眯:“耍我?”
“伏大人别将人心想得太坏,我真闻见了一股淡淡香气??伏大人没闻见?”
“没气味的东西,你从何处嗅出香味?”
“没气味吗?”池白榆迟疑片刻,又抬手,“那伏大人要不要尝一下?”
伏雁柏冷笑:“将人当狗耍也得适可而止。”
池白榆只得收回手。
就这么一小会儿的工夫,指腹的墨雨已经有些凝固了,黏腻,很难擦掉。
她说:“你瞧天??在下雨,但又没云。我以前看过些书,上面说这类‘无云
之雨’也叫‘天泣’。有些人会看风雨来占卜吉凶,要是打仗时遇见这种情况,十有八九会大败??说白了就不是什么好兆头??不过也还有种说法。
她有条不紊地解释着,很容易吸引人的注意力。伏雁柏在不知不觉间被带了进去,他道:“有人在上头洒水?
池白榆:“……
好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