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春日盛宴(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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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己,理解,理解。”桂枝儿慵懒地打了个哈欠,“没别的事儿,我就先回去补觉了?”见船把头挥手作别,桂枝儿脚尖一点便掠走。
她心中嘀咕着:拙劣,僵硬地背台词,这是受了谁的指使来传话?最讨厌谜语人!
我本逍遥一厨师,江湖朝堂,关我鸟事。
与此同时,留在屋顶的船把头也闷下一口酒。
“踏雪无痕的轻功,如此深厚的内力,要由夫君传授,恐怕得是童养夫吧!”他撇撇了撇嘴。
主上想拉拢的人,真是奇也怪哉。
已是寅时,稀疏的星在夜空中闪着微弱光芒。白鹭洲边角的小楼灯影,透过细竹编织而成的纱窗,变得柔和朦胧。
突然,一阵敲门声打破了这份静谧。
谢鸢缓缓睁眼,带着一丝惺忪与迷茫。
他掀开被褥,素白色的中衣领口微敞,隐约露出一点锁骨和白皙的肌肤。
他没有上妆,素净的五官便显出寡淡来,但又独有一分韵味。
“小谢公子亦未寝,真是好极了。”
谢鸢揉了揉眼睛,思绪逐渐清明,带着些许无奈地看向来人。未熄的烛火摇曳,映照出少女明媚的笑容。
“怎么进来的?”他起身披上外衣,为桂枝儿斟水。
“诺。”桂枝儿指了指半掩的十字海棠纹窗。
“翻窗而入,非君子所为。”谢鸢哭笑不得。
“我是女子。”桂枝儿眼眸澄澈,满是诚恳之意。她一口气喝光了水,干涸的嗓子如久旱逢甘霖。
搅乱别人的睡眠确实不地道,但不问清楚,桂枝儿的心像被小猫爪子挠一般。
“打听个事儿。”桂枝儿低声道,“公子可知,船帮的船把头,背后靠山是谁?”
“就为这个?”谢鸢笑叹口气。
大半夜跑来,他还以为行动计划出什么纰漏了呢。
“天宥年间,有朝臣提议要在楚淮一带开凿运河,将四方水系一并管理,连通杭京。”他眉心微皱,回忆道。
彼时筹谋的图景浩浩荡荡,气象万千。
似乎南北舟楫往来,源源不断的货物将畅通无阻,军事上调兵遣将也能随机应变。
有次,他见父亲下朝后在廊庑摇头而叹。
“雁过留毛,肉过留油。运河一事,耗费人力物力甚巨。事成或有其利,然过程艰难啊。”
“父亲大人,听说那些宦官阉党也瞄准了这个肥差?”
兄长愤愤不平地问道。
后面的话他没多听,再后来,转眼就到了承朔年间。
“新帝登基,运河之事也就搁置了。”谢鸢掐指一算,“算算时日,船把头在楚淮扬名,还是天宥年间的事。”
也就是前朝的事。
桂枝儿脑筋飞速运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