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大小姐(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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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出现在窗边,捏住了她的右脸,“终于舍得起来了?”“你怎么不叫我!”
“还倒打一耙?”闻人鹤轻嗤,“大小姐,是你自己学,不是我逼着你学。”
慕时在心虚中莞尔一笑,“你叫我什么?”
闻人鹤松了手,把她的脑袋摁了下去,关上窗户,“收拾好出来。”
“大师兄,二师兄好像真的天生剑骨。”桑音小声蛐蛐,“他就看了一遍剑谱,拿起树枝就会了。”
元降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你说他突然看着我们练剑,是不是想让我们参加剑修大比,替师妹解围。”
“要真是为了师妹,二师兄自己上不就得了,为什么还要拐弯抹角。而且……我们也拿不了第一。”桑音挽了个剑花,长长叹息。
“砰砰。”
有人敲响了院门。
“又来了。”元降鼻孔出气,掩面翻了个白眼。
桑音倒没那么反感,规规矩矩行了一礼,“应煦师兄。”
“我今天又扑空了吗?”应煦边走边环顾,依旧不见想看到的人。
闻人鹤走下阶梯,与迎面而来的人擦肩而过,视若无睹。
应煦习惯了,以同样的态度忽视他。
“师妹昨日已经醒了,待会儿就会出来。”桑音如实道。
只是她刚说完,就被二师兄那无波无澜的眼睛扫了一眼,心里莫名咯噔。
慕时脚步轻快地跑出门,换了身深松绿的衣裳,没有之前鲜亮,但空灵的气质依旧令人挪不开眼。
“应煦师兄?你怎么也在。”她拎着裙子走下,有些意外。
应煦笑意盈盈,“自从师妹管我求了草药,我便每日都来。若不能亲手交到师妹手里,总觉得事情没办妥,心难安。”
慕时哑然失笑,“多谢师兄惦记。”
“这是应该的。”他将木盒奉上,“喏,你看是不是你想要的。”
慕时打开一观,心道这人办事还挺靠谱。
“多谢。”
“我与师妹一见如故,何须轻言感谢。”
应煦笑着,一步步往前逼近,“再者说,能为师妹效劳,是我的荣幸。”
“砰砰!”面无表情的闻人鹤敲了两下石墩。
慕时后退半步,与他拉开距离,“我今日还有事,就不与师兄你多说了。师兄又帮我寻药又关心我,我却没什么好报答的,不知师兄可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地方?”
应煦笑意更甚,左右看了一眼,弯腰的同时压低了声音,“若是可以,师妹不如……亲我一下?”
慕时:“……”
她低下头,像是羞涩。
“你到底还要耽搁多久?”闻人鹤手里的典籍拍在石桌上,显然有些恼怒。
应煦不解地回头看了他一眼。
慕时赶紧送客,小声催促,“我二师兄脾气不好,师兄你还是先走吧,改日我带厚礼再与师兄相见。”
“那一言为定。”
毕竟是在别人的地盘上,应煦不能挂脸,出了院门才敛去笑容,冷冷扫了荼灵树下的人一眼才真正离开。
慕时递了个“放宽心”的眼神给不敢说话的大师兄和三师姐。
“师兄,我们先学什么?”
她倒了杯茶水,双手奉上,脸上挂着乖巧的笑容,“师兄?”
歪着脑袋去瞧他神情,“你生气了?”
闻人鹤不接她的茶,更不理会她。
“下不为例,我之后绝对不会再起晚了,我保证!”
闻人鹤低嗤一声,“你昨天也是这么说的。”
还是拉着他的手说的。
“我一时没改过习惯嘛。”
慕时委屈,因为小时候整夜整夜睡不了,所以她一旦睡着,就绝不会有人打搅,她便习惯了晚起晚睡。
“师兄。”她将茶杯递到他眼前,“你渴不渴?”
闻人鹤拨开她的手,虽然无甚表情,但显然不愉。
料理了他的身体,还得安抚他的情绪,真是上辈子欠了他的,慕时咬牙切齿,“咣当”一下将杯子拍桌上,“我都道歉了!”
她没把闻人鹤惊着,倒是把旁边看热闹的元降和桑音吓得连连后退。
“哎呀!这是干什么!”元降觉得这场面,他身为大师兄不能不站出来,“那个……那个……”
正不知道说什么,闻人鹤忽地抬眸望过来,他更加不知所措。
“那个……你们的事,还是你们自己解决吧。”
慕时:“……”
还以为大师兄要主持公道呢。
“我、我还不是因为……”她低头,佯装委屈,可怜巴巴,“还不是因为灵力没有完全恢复,我这都是为谁呀。”
闻人鹤终于有了反应,起身要走,“现在也没恢复,那你就继续休养吧。”
“诶?”慕时眼疾手快,在他离开前揪住了他的衣角,压不住火气,“你都答应我了!”
他试着扯回衣角,但她攥得越来越紧。他指生流光,直接将那一块割下。但慕时早有所料,不假思索地抓住了他的手腕。
四目相对,闻人鹤从她眼里瞧出了“有本事你把自己手也割了”的叫嚣。
“又无赖是不是?”
“是!”
慕时在蛮横和娇弱中切换自如,上一刻还在对峙,下一刻又好像快要哭出来,“你就是答应我了,不可以出尔反尔。”
“怎么不可以。”闻人鹤一根一根掰开她的手指,“你不都说了,我脾气不好吗?”
实话还不让人说了,等等……
慕时难以置信,“你是在生这个的气?”
她差点没绷住笑,立马上前一步,抱他胳膊撒娇,“那是我为了早点赶走外人瞎说的,师兄脾气才不差呢,师兄哪里都好。师兄给我渡灵力,教我术法,还不计较我犯错,师兄最好了,师兄是天底下最好的师兄!”
元降:“咳。”
“你只能排第二。”她摆摆手,就差把“快一边玩去”写脸上。
元降:“……”
他才是大师兄!
“你少来。”
闻人鹤别过身,但他转哪边,慕时就跟到哪边。
她还在不遗余力地表衷心和诚意,“师兄不要生气了,气坏了身体我会心疼的。我保证我再也不乱说话了,再也不贪睡了,我要是再犯我就……我就……”
她的卡顿成功吸引了闻人鹤的注意。
“我就……”慕时骑虎难下,“我就……任你处置!”
胡言乱语,胡说八道,是她最擅长的,闻人鹤心想,一个字都不能信。
却还是被俘获。
慕时觉得很神奇,明明他脸上的表情没变过,也没有多余的动作,但她就是能感觉到他的情绪有所转变。
她腾出一只手,端起被她洒得只剩半杯的茶,试探地递上。
闻人鹤不情不愿地接过。
“下不为例。”
“嗯。”她笑容灿烂,眼中还藏了几分戏谑。
闻人鹤莫名觉得窘迫,“我说的是不许再赖床。”
“嗯!”
旁边的桑音看得叹为观止,得了闲将小师妹拉到角落,“你怎么敢跟二师兄耍横、撒娇还说那样……肉麻的话,你怎么做到的!”
慕时眨了眨眼,传授秘籍,“脸皮厚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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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稷山甚少有热闹的时候,原因在于师父向来见首不见尾,在家里待不住。在慕时来之前,一个才五个弟子,包括闷在房间里不出门的老二、酷爱溜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