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我把你包了(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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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定过后立马就是一个90度鞠躬,几乎是扯着嗓门儿异口同声地吼道:“对不起阿姨!我们错了!我们就是屎壳郎戴面具,臭不要脸!“……咳。顾静媛正在喝水,被呛住。
两个警官也愣了下。
程菲手一抖,削了一半的苹果吧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顾静媛着实被两人的洪亮嗓门儿给吓了一跳,缓过劲后擦擦嘴,杯子一放,嫌弃地冷哼一声,“昨晚上不是还要砍我全家,怎么,不敢砍了?
混子二人组舔着脸笑,忙不迭地摆手摇头:“喝多了说胡话,阿姨千万别当真,别当真。
两人道完歉,顿了下,看都没看旁边的两个警官,而是扭过脑袋讪讪地望向了身后,紧张兮兮地试问:“姐,这样道歉还可以吧,够不够诚恳?
“……程菲黑线脸,心想要不是这里人多,我真想一人给你们俩一脚。
好在没等她有反应,边儿上的男警官已经厉声斥道,“老实待着!谁许你搭讪了!
几分钟后,两名警官准备将两个古惑仔带回警局继续调查。
临走之前,混子A趁两名警察同志不注意,又偷摸着凑到程菲边儿上,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音量,压低嗓子说:“大嫂,我崇拜周先生很久了,相聚就是缘,你能不能帮我跟周先生牵个线,跟他说说,让我以后跟他老人家混?我孔武有力满身肌肉,真的超能打的!
程菲闻声,看了眼这人被包成木乃伊的脑袋,对他最后的那句话表示深深怀疑。
“大嫂,拜托了,帮帮忙。
望着古惑仔二人组远去的背影,程菲摇头叹了口气,接着便将注意力收回,继续陪顾姨和爸妈聊天。
*
午后阳光晴好,微风徐徐,一辆纤尘不染的纯黑色越野驶入滨港西郊一带。从大道转弯,拐入林荫小径,道路两旁树木参天,阳光从枝叶缝隙里投向大地,落下一池的斑驳树影。
一座庄园别墅坐落在林荫道尽头,铁艺大门前是值勤的佣兵,个个西装革履不苟言笑,满脸都是凛然杀气,等闲不敢靠近。
黑色越野渐
渐驶近,门岗佣兵看见车牌号,甚至连拦截的手势都没敢有,示意开门放行,一路畅通无阻。
下午一点整,周清南准时出现在西郊梅宅。
下了车,管家徐叔出门来迎他,恭恭敬敬唤他一声周先生,替他将身上的西服外套接过,往胳膊一搭,客气而又拘谨。
“梅老呢。”周清南淡淡地问。
“昨天夜里西郊这边刚下过雨,花园里长出来不少蘑菇,蝶小姐听说之后感兴趣得不行,让梅老陪她摘蘑菇去了。”徐叔面上挂着从容笑色。
周清南听后没什么反应,漠然地点了下头,回徐叔:“那我去书房等梅老。”
说完,他转身就往电梯方向走去。
背后却又传来徐叔的声音,“周先生。”
周清南脚下的步子停住,回转身去,神色平静而冷然:“什么事。”
徐叔低垂着眉眼,语气没有丝毫变化,仍是恭敬而温和的,笑着道:“梅总吩咐过,您来之后,得先去地下室见一下江博士。”
话音落地,周清南眼底急速掠过一丝寒色,静了静,颔首:“知道了,你去忙吧。”
徐叔低着头又冲他一笑,转身离去。
*
几分钟后,周清南只身一人走进位于别墅内部的电梯,摁亮了地下室所在的“B1”层。
电梯门缓慢关紧,电梯平缓下行。
叮。
电梯门开。
他踏着步子走出去,电梯口早已经等了四个人,除三个体态高大健硕的外籍佣兵外,为首的则是身着白大褂的儒雅老者。
看见周清南,江博士弯了弯唇角,笑容慈爱地招呼道:“周先生,我们又见面了。”
周清南目光从江博士脸上扫过,瞥眼那三个面貌冷峻的佣兵,嘴角一勾,挑起个懒漫又带几分轻讽意味的笑,没有说话。
“这边请。”江博士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侧身让开一条路。
周清南移步向前。
不多时,几人来到一个不足二十平米的屋子。墙上没开窗,只有几盏幽冷的白炽灯悬在头顶上方,投下的灯光惨白而又森冷。
房间正中摆着一架叫不出名字的大型仪器,仪器旁还有一个药品架,摆满各类瓶瓶罐罐;一个特制单人椅,扶手椅脚均带有特制绑带,看着像某种用于逼供的刑具。
周清南全程没有说一个字,径自上前,坐在了单人椅上,眉眼沉静而冷漠,面无表情。
江博士走到仪器前,摁下了开机键,朝几个佣兵递了个眼色。
几人得令,走过去,到了周清南跟前仍心有忌惮,用英语迟疑地说了句:“Sorry,sir。
周清南不作声,他们这才壮着胆子弯下腰,动手将周清南的双臂双腿均牢牢绑在椅子上,然后又熟练地拿起仪器上的探头,粘接在了周清南的脑补区域。
尖锐针头刺破皮肉。
硫喷妥钠被注入周清南的静脉血管。
周清南十指用力收握成拳,短短几秒光景,一股难以言喻的剧痛袭击大脑,仿佛万虫嗜咬般,他的大脑开始拉扯,混沌,迷乱,所有神经都疼痛到麻木,逐渐被外力接管掌控。
迷蒙之间,他听见有脚步声在靠近,沉稳闲散,不紧不慢的。
“昨天晚上你在哪里?一个声音在他耳旁问,语气很随意。
“尹华道468号。
“干什么了?
“睡觉。
“你父母呢。
“死了。
随便问了几个问题过后,梅凤年抽了口烟,看眼江博士,江博士目光浏览过仪器显示屏上的各类数据,朝梅凤年点了点头,示意药效已经完全发作。
梅凤年视线重新回到眼前的年轻人身上。
“最后一个问题。片刻,他慢悠悠地俯低身子,往周清南贴近几分,眼眸微微眯起,温声细语地问,“你是不是警察?
周清南唇色苍白,左侧脸颊因为药物巨大的副作用而不住痉挛,眼底赤红一片,沉声:“不是。
梅凤年扬了下眉,侧目看江博士,吩咐道:“再加药量。
江博士闻言却面露难色,答说:“用的量已经是人体能承受的极限,再加会死人。
梅凤年便咬着烟,缓慢直起身子,居高临下地审度着刑椅上的年轻人,好一会儿才满意地勾起嘴角,摆手随口说:“扶周先生回我书房休息。
周清南头垂得很低,额前碎发挡住他眉眼,瞳色阴沉狠戾,听见梅老最后一个字音落地的刹那,咬紧的牙关骤然松开,舌尖尝到腥甜,才惊觉口腔内全是咬碎牙齿渗出来的血……
*
之后几天,程菲的工作核心便落在了筹备兰贵之行上,当地政府对滨港电视台的扶贫新栏目非常重视,不仅派了专人跟滨港电视台对接,还提前数日便替贵宾们准备好了下榻的酒店。
县政府的贴心之举,无疑为程菲减轻了不少工作量。
距离出发日期越来越近,这天早上,程菲照旧在八点整时给远在京城开会的徐霞曼发去了一份工作汇
报。
汇报完她想了想又敲字询问道:徐总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