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骗子(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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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又有什么立场让他考虑我的感受,以什么立场让他放弃仇恨。
他因为战争失去了一个又一个亲人。
我们的婚姻不是建立在感情基础之上。
我没办法要求他跟我选择同一个立场。
泉奈愣了一下。
意识到自己失言,我趁着他没反应过来,改口道:“不可否认,你能为族人献出生命,可是那些几岁的孩子就该什么都不明白地白白死在战场上吗?”
“……即便如此,千手也不可信,你不要忘了,千手柱间曾差点杀了你。”
提起死在战场上的孩童,泉奈的语气也有了几丝犹豫。
我也如他刚才将自己的死亡放在轻的那一端地回答他:“我不在乎。如果能迎来和平的世代,别说我差点死了,就算真的死了也没关系。”
我不知道自己在说这话时是否也带了些针对他刚才发言的报复心。
……但就算是,我这种话又能报复他什么呢。
泉奈的表情空白了一瞬。
小时候火核那句仿佛看透我们今后人生的“上战场,然后死去”简直比任何噩梦还要可怕。
如果我们面对的真的是这样的人生,如果我的勇气再多一些……我会选择在第一次上战场的时候控制住自己求生的本能。
小孩子该做什么呢?
该在上学的年纪上学、节假日和朋友们约着聚会玩耍、和父母朋友去游乐园……总之不该小小年纪就被人教导“忍者不可以有朋友”、“忍者不可以哭泣”、“死亡是忍者的宿命,不可以惧怕”,接着伴随着武器与争斗成长,在茫然无知的年龄被送上战场。
送给辉的那个幻境,也是我希望的世界。
第一次上过战场后,我的房间里四处都藏着忍具。
最严重的时候我一个人待在房间,妈妈来找我,我都会条件反射地拔出离自己最近的武器。
我永远忘不了妈妈看着我应激地握住武器对着她时,她脸上的表情。
那是一种既安心、又混杂着痛苦和愧疚的表情。
我自己都记不清穿越前的自己会如何入睡了,那知道那应该是一项很轻松就能完成的任务。
但从战场上回来的每天夜里,我梦中都是那个死在我面前的猿飞一族孩子,这种状况直到我开始学习幻术才有好转。
“千织!”泉奈恼火地看着我,“千手柱间给你下了洗脑的幻术吗!”
“我给他下幻术还差不多。”我冷静地看着他,回以事实。
良久,他转过头:“族人不会同意的。”
“我知道,”毕竟在族长没有明确表态的情况下,泉奈作为立场鲜明的主战派可以说引导并代表了大部分族人的声音,“我会向族长申请,跟着上战场。”
宇智波崇尚力量,轻飘飘的几句话自然不可能说服族人。
唯有在战场上立下功绩,展现实力,才能拥有话语权。
“你明明不愿意……”泉奈的未竟之语在我的目光下消散。
他知道再说下去也没有意义。
过往的我排斥战场,只是不愿意沾血。可是这么多任务下来,任谁都无法否认我忍者的身份。
忍者的手上怎么可能不沾血。
去据点还是战场,其实并没有太大区别,钝刀子和利器割肉的差别罢了。
当金鱼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根本没有用。
想要改变未来,必须认清现实。
泉奈语气冷淡:“随你。”
我们的关系至此淡了下来。
除了吃饭的时候会坐在一起,我们平常基本见不到一面。
即便是吃饭,我们也不怎么说话。
然而新年的时候,我们却又不约而同将礼物放到了对方的门口。
火核任务回来后听说了我们的事,当即开始发愁。
“我就说不能和泉奈大人结婚,”他看着我,显得有些头疼,“你怎么把这件事挑明了?”
明明结婚前我还信誓旦旦,说不会有事的。
只是现在,事态发生了些许……变化。
我认真地对火核说道:“我没必要向他隐瞒,反正早晚都会说的。”
“那你现在和他关系怎么样?”火核上下扫视了我一番,“最近去训练场了?”
“……这种事打架也没用,我们可不是以前拿切磋当借口打架的小孩子了,”我拍了拍他的肩,突兀地想起了那场院子里的切磋,顿了顿后道,“放心好了,我以前就说过,他不是那种人。”
“他要赢也只会堂堂正正地赢。”
我们都清楚对方的想法没有错。可这也是会影响一族未来的分歧,怎么也不可能在训练场上儿戏地决出胜负。
火核摸了摸我的脑袋:“我也越来越搞不懂你了,千织。”
他这么说着,顿了顿,继续道:“但你是我妹妹,无论如何我都会帮你的。”
我抬眼看着这个大我两岁的哥哥。他其实也已经是个标准的成年忍者了,有着自己的判定和认知,可是我总觉得他还是我记忆里那个不太成熟的人。
我摇头拒绝了。
“你跟着族长就好啦,别来沾我们的事。”
说到底最终的决定是族长来做,火核是族长的直系部下,独善其身就好。
他抬手敲了下我的脑袋。
“别小看你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