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师徒(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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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肉疼,但碎银子连同钱袋全丢给了小流民。

    “爷手里也没啥闲钱,但也够你买身衣服,吃两顿饱饭了,找个正经活干着,瞧你一脸机灵劲儿,只要好好干,你应该到哪都能混得不错。”

    小流民捡起钱袋,冲着秦璋与言今,磕了个头,却又把钱袋双手托起奉还。

    “多谢爷儿,你们以德报怨,我却受之有愧,这银子我不能收,若是二位真可怜我,奶奶能否收我为徒,我想学你那一身好功夫。”

    秦璋一撇嘴:“你你还真会挑。”

    言今:“听你说话,莫非念过书。”

    小流民赶紧点头:“世道没乱起来时,我家中也算富裕,送我去私塾跟着夫子念过两年书。”

    为了能被留下,小流民急忙说道:“我知道读书没用,我什么都能干,洗衣做饭,砍柴挑水,只要奶奶肯收下我,叫我干什么都行。”

    小流民经历过家破人亡,他只是运气好,所以还活着。

    但他不敢相信,自己能一直好运下去,只有经历过绝望无助的人,才会对自保的能力,充满了无尽的渴望。

    言今轻声道:“读书习字,也确实需要有个伴,看他年纪同子平差不多大,不如就留下来吧。”

    关键是这孩子身上那股机灵劲儿,言今瞧着顺眼。

    秦璋:“这又得多养一张嘴。”

    小流民忙道:“我绝对不白吃干饭,得空我就去干灵活,往家里赚钱。”

    秦璋轻蔑的哼哼了两声:“指望你赚那俩钱,都不够塞牙缝的。你多大了,叫什么名字。”

    反正村里收留不少流民,秦璋管着的一亩三分地,还有闲置的房舍。

    这小子偷鸡摸狗干过,拦路抢劫的胆子也有,同年龄里也算个硬茬子。

    反正收留谁都一样,既然自家媳妇都开口了,秦璋当然得把事办好了。

    小流民一脸激动:“我叫白降,生在霜降那天,所以家里给我起了这个名字,今年整十岁。”

    岁数,比秦子平还小一岁,不过结伴念书刚刚好。

    秦璋低声嘟囔道:“天杀的狗/屁世道,这么大点的小屁孩,都给逼的当贼了,老天还真是不给人活路了。”

    言今招招手,示意白降起来:“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所谓天灾人祸,向来是分不开的。朝廷不作为,边境不宁需要交战,银钱就得从老百姓身上出,田赋供给征得多,当然就会民不聊生,若长久下去,只怕会更乱。”

    秦璋:“人都要活不起了,再乱也就这样了呗,难道还能像书里写的,揭竿起义,遍地都是自封为王的乱臣贼子啊。”

    言今看了他一眼:“那你以为,这些为何会写在史书正传里。”

    秦璋:“这……”

    能进正史,自然是之前朝代更迭里,发生过的事情。

    秦璋是不爱读书,但有老爷子在,经史子集他也是读过的。

    秦璋:“媳妇,你别吓我啊,不会真有那一天吧。”

    但凡乱世,那就不单单是一句民不聊生了。

    尸横遍野,易子而食,这些之前只在书里看见过的东西,秦璋一想到自己可能也会经历,心里都觉得堵得慌了。

    言今苦笑道:“我也是顺嘴一说,老百姓但凡还有活路,能忍是一定会咬牙忍住的。可就怕最后的活路,朝廷都不肯给,官逼民反,只要有一个跳出来扯上正义之师的幌子振臂一呼,只怕各州各县响应者无数,乱世瞬间就在眼前。”

    但话锋一转,言今又道:“不过就算真是这样,至少眼下,咱们活得好好的,能听曲还有钱下馆子,把眼下能活明白就足够了,旁的没必要杞人忧天。”

    秦璋也乐了:“你说话咋还两头堵呢,这话都被你说完了,我还能说啥。”

    言今推了他一把:“那就少说话,赶紧下山,骡车旁还有具尸体没处理呢。”

    这年头,路边死个人太正常不过了。

    但是络腮胡子脖子上,被言今补了一刀,瞧着就是死于非命。

    哪怕这事,也未必有人会查,但言今必须把事情善后好,她不允许自己留任何纰漏。

    可真等回到骡车前,别说尸体了,地上的血迹都没了。

    白降吓一跳:“难道没死透,师傅,他不会报复咱们吧。”

    这声师傅,言今劝过,叫白降同秦子平一样,叫她大娘子,或者婶婶都可以。

    但是白降确实机灵,别的称呼,哪比得上师徒关系牢固。

    所以白降一口一个师傅,死活就是不改。

    纠正了几次,言今见没有用,索性就由着他了。

    言今:“不可能还活着。”

    其实络腮胡子,没挨那一刀之前,就已经被勒死了。

    所谓补刀,就是为了叫他死得不能再死,怎么可能没死透。

    路旁半人高的杂草里一阵晃动,就见秦子平钻了出来:“是我干的。”

    秦璋一脸不敢置信:“就你小子,还敢毁尸灭迹那,尸体弄哪去了。”

    秦子平看了自家老爹一眼,根本不搭理秦璋。

    而是指向藏身的杂草,对言今说道:“大娘子,这片杂草后身是凹下去的,长期积水,变成了泥塘子,我把尸体推进去了,就算水干了,尸体裹在泥里,除非有人去挖,要不然谁也发现不了。”

    见言今没说话,秦子平的头低了下去:“我知道,你叫我和姑母躲起来,是担心我们出事。可我不想遇事只知道躲,那尸体不能一直和咱们骡车,明晃晃的摆在路上,我要是做错了的话,你就罚我吧。”

    秦子平说话算话,之前说过,以后都听言今的。

    现在他没做到,手伸了出去,真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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